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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老咆哮著,瘋狂掙紮,想要掙脫禁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他麵色慘白,無比的憋屈!
堂堂極天位後期的半聖,竟然被聖宗境界的少年斬斷了手臂,空有強大的力量無法施展!
那隻被斬落的手臂,掉落下來,隻下落了十餘米,便被定在空中,慢慢的變成了一隻爬行動物的肢體。
“豎子,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五長老氣得幾乎炸裂,無法接受自己的遭遇。
“你算什麼東西,以下犯上?”
君無邪冷笑,手起劍落,寒光乍現,劍氣如虹。
五長老痛叫,另一隻手臂也被斬落下來,鮮血激射。
他的手裡斬神劍,劍意令人心神欲裂,再次揮動。
“不!你不能殺我!”
五長老驚叫,心裡的恐懼終於呈現在了臉上,與剛才的那盛怒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恐懼,死亡就在眼前,他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走向死亡的過程!
極天位後期,修行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這般成就,登上金字塔最頂層,俯視宇宙無儘蒼生!
今日,一生的努力將要付之一炬,一切的成就都將化為歲月中的塵埃,如夢幻泡影般破滅。
他不甘心!
“你怕了?”君無邪冷笑不已:“你堂堂極天位後期的絕頂強者也會害怕?你之前的強勢與囂張哪裡去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強者,生殺予奪,那麼的蠻橫與霸道,居然也會恐懼?”
“君無邪,今日之事是個誤會,我們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你且將那古劍收起,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談,慢慢說!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都會儘量滿足你,絕不讓你感到委屈!”
四長老看到五長老雙臂被斬,也急忙這般說道。
他們這樣的強者,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一路成長到如今,太多的付出與辛酸,怎麼甘心就這樣被殺,還是被一個聖宗所殺,死後恐怕都會成為笑話!
“誤會?你們不要這麼慫,拿出之前的強勢來,彆讓我看不起你們!你們不是說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我嗎?不是要廢了我,還要殺我,嗯?”
他話音落下,寒光一閃,劍氣縱橫,一劍將四長老的右臂斬了下來。
四長老痛哼一聲,左臂鮮血淋漓。
“你早前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哪裡去了?不是要出手鎮壓音瀾?”
他說話之間,斬神劍再次揮出,將四長老的左臂也斬落了下來。
血液赤紅晶瑩,漂浮在空中,被定在那裡,深深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那是絕巔強者的血液,每一滴血液都擁有些許大藥的功效!
他們手段蓋世,傲立雲端,俯視天下!
可現在,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做到這一切的人,卻隻是個聖宗境界的年輕男子!
“君無邪!小畜生,本長老隻恨早前沒有直接出手滅殺你!”
見無法撼動君無邪的殺意,四長老立刻翻臉,厲聲咆哮。
“就憑你?你若能殺得了我,此刻會跟砧板上的肉任由我宰割?”
“你……”
這句發自靈魂的拷問,宛若尖刀般紮入四長老的心裡。
“混賬,你這個混賬!”
他咆哮著,充滿屈辱與不甘,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落幕,死在聖宗的手裡,太過屈辱!
“聒噪。”
君無邪一步就來到了四長老麵前。
其身體被禁錮幾乎不能動彈,體內磅礴的力量根本無法施展,釋放不出來。
便是君無邪就在眼前數米,他也無可奈何,隻能狠狠盯著他。
啪!
冰冷的斬神劍,重重拍在四長老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拍了個稀巴爛,血肉模糊,半邊頭顱都破碎了。
這樣的畫麵,看得萬世古院的長老和護法們瞳孔劇烈收縮。
“無邪,留他們一命!”
二長老苦澀地喊道,聲音很沒有底氣。
君無邪聽了,回頭看著二長老,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隨即,他上前幾步,一把揪住四長老的頭發,往上一提,四長老頓時被他扯得脖頸崩得筆直。
“無邪,不要!”
二長老瞳孔擴散,喉結蠕動,看到他將那柄可怕的古劍放到了四長老的脖頸上。
“觸我逆鱗者,唯有一死!”
君無邪臉上儘是冷酷,斬神劍割開了四長老的脖頸,鮮血直流。
他在眾人戰栗的眼神中,在五長老驚恐的眼神中,就這樣生生將四長老的頭顱割了下來。
隨即,一劍貫穿四長老的腦袋,將其靈魂刺穿。
這一刹那,他手裡的頭顱迅速變大。
他一把扔了出去,那四長老的頭顱變成了一顆巨大的鱷魚頭顱,琥珀色的雙目圓瞪,大量的血液從口中淌出。
四長老的身軀,變成了龐大的鱷魚身軀,渾身布滿了血紅的鱗片!
洪荒血鱷,天聖獸血脈!
這是一種生活在海中的生物,與淡水的鱷魚不同,血脈極強。
人族天驕們瞪大了眼睛,這才知道,原來四長老是海中王族,難怪會如此偏袒海族天驕!
萬世古院的長老和護法嘴唇顫動,心裡無比苦澀。
一個長老,極天位強者就這樣沒了,這對於古院來說,元氣大傷!
可是,現在沒有人能阻止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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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你個豎子,必不得好死!”
看到君無邪持劍走向自己,五長老厲聲咒罵。
君無邪冷笑,啪的一劍,抽在其臉上,將其半邊臉抽了個稀巴爛,滿口牙齒都飛了出來。
“極天位?殺起來,跟殺豬沒有什麼兩樣。”
他極儘羞辱的言語,幾乎將五長老氣炸。
被聖宗殺死不說,還要被這樣羞辱,他恨欲狂,但心裡有再深的恨與殺意卻無法釋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可惡的小子揪著他的頭發,將冰冷的古劍放在他的脖頸上。
劇痛來襲,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割開了,有液體在往外噴射,肉身生機正在快速流失。
“不!本座不甘心!”
這是他發出的最後的聲音,整顆腦袋都被割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就這樣被割了下來,隨即被古劍貫穿眉心,擊殺了靈魂。
那顆頭顱滴著血,冒著光,迅速變化。
那是一顆鼇頭,非常巨大,如山巒般。
其身軀也變成鼇身,背上有個巨大的龜殼,布滿了紋絡,堅硬無比。
萬世古院的強者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兩個極天位後期,就這樣沒了?
以往的紀元,隻有在與通聖古府的廝殺中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可這一世,古院剛剛開放,兩個極天位強者就沒了,死在了學員的手裡!
“兩個海中王族?”君無邪冷冷看著兩個長老龐大的屍身,目光掃向其他長老,道:“我很好奇,你們有幾個是人族?”
莫名的,這些極天位的強者,聽到他這樣說,看著他手裡的古劍閃爍的寒芒,隻覺得寒意從腳底竄到了腦門。
“我們都是人族……”
九長老苦澀地回應道,他知道今日古院算是將這個少年得罪了。
大長老他們雖然出麵做主了,但處理方式與態度並沒有讓他感到滿意,其心裡對古院已經產生了很深的隔閡,至少不會像以往那樣有好感了。
“哦,這樣啊。”
君無邪漫不經心地回應,隨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手裡的古劍將兩大長老的屍體破開,當眾庖丁分屍。
這畫麵看得萬世古院的長老們臉上肌肉狠狠抽搐,君無邪的劍切向哪裡,他們就覺得自己身上對應的部位一遍冰涼,甚至有種痛感。
海族的眾天驕,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身體癱軟在地,再目睹此刻的畫麵,更是體若篩糠,瑟瑟發抖。
凶殘,那個人族混沌體太凶殘了!
“唔,心臟不錯,肝色澤很好,爆炒應該還行。就是不知道長了萬年,肉質會不會有些老?”
他用血氣手掌托起比一棟樓都要大的肝部,仔細打量,這般評點。
萬世古院的長老和護法們心裡感到極度不適!
那畢竟是與他們共處了近萬年的同僚,此刻竟然被人如分解食材般分解,還當著他們的麵點評!
“無邪,你當著我們這樣做有些過了!”
大長老沉聲說道,他雖然氣憤老四和老五的徇私的行為,但是他們死了還被這樣分屍,令他感到憤怒。
“過分嗎?”
君無邪將洪荒血鱷四長老的鱷魚皮剝了下來,將其在虛空攤開,笑著對大長老說道:“大長老,你看這皮質如何,這樣大的一張皮,可以給我誅仙劍宗上萬的弟子們各製作幾雙戰靴與皮甲了。”
“無邪!”大長老臉上肌肉狠狠抽搐,道:“你為何要如此?”
“為何,大長老你心裡不清楚?”君無邪冷笑:“他們是海中王族,你可能不知道?海族敵視人族,你也知道。身為萬世古院最高掌權者,你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海族的人會與我衝突?沒有想過這兩個求死的家夥會跳出來偏袒海族而打壓我們?你若不知道,你能坐上萬世古院最高掌權者的位置?有與通聖古府博弈的實力?你什麼都知道,所以他們這麼做,難道不是你默許的?”
“哎……”
大長老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終隻能化為一聲歎息。
他以為事情會在他的掌控之中,實在沒有料到會演變得如此激烈。
他當時看似默許,其實是想穩住老四和老五,以為他們隻會稍微偏袒不會做得太過,而他到時候可以單獨給君無邪等人開小灶,以此來彌補他們。
卻沒有想到,君無邪如此凶殘,居然能招來軒轅大帝的古劍,並且還是擁有完整器靈,由器靈催動劍意威能的古劍!
“大長老,你是不是想著,他們適當對我們進行壓製,然後你便暗中給我們補償,如此既能讓兩個老梆子沒有意見,海族傑出天驕亦能得到順利成長,還能讓我沒有怨言?你這平衡之術玩得是爐火純青啊!”
君無邪語帶譏諷,卻是道破了大長老的心思,令其心中一驚,非凡沒有惱羞成怒,眼裡反而有了炙熱的光芒。
此時此刻,這個少年在他心裡的位置一下子升到了極致!
天資冠絕,實力堪稱同階無敵,還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一眼就將他心裡的想法猜得分毫不差,這樣的人物,不管是實力還是心智都是絕世之才!
往後與同代競逐,根本不怕對手玩陰的,更能保證成長,不擔心倒在途中!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大長老這般問道。
“你說呢?他們偏袒海族,你們出來適當阻止,二長老還主動讓我們提條件,這還不明顯,你們當我君無邪是玄螈與少九嬰那種白癡?”
君無邪慢斯條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將四長老的血肉分解下來,按照肉質不同來分堆,將其骨頭拆卸,一一收入永生神殿。
玄螈和少九嬰聞言,氣得想破口大罵。
但是他們不敢,此刻身體還在發抖,對方的手段然他們驚悚無比。
“你太聰明了,我很欣賞你的聰明,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隻希望你心裡不要有隔閡,他們兩個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可以翻篇了嗎?”
大長老歎息,雙目看著他,眼裡竟然帶著些許懇求之色。
君無邪不語,繼續去分解五長老的屍體,等待屍體分解完了,將之收入永生神殿,這才對大長老道:“你們萬世古院廟大,我和音瀾等人高攀不起!”
大長老等人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要離開嗎?
這時,君無邪收起斬神劍,眼神冷酷,大步走向玄螈和少九嬰。
而斬神劍消失,那恐怖的劍意與禁錮之力瞬間消失,所有人的身體都恢複了自由,皆重重鬆了口氣,那種感覺就如同終於從無邊的海洋裡麵爬上了陸地般。
“君無邪,你要做什麼?”
玄螈、少九嬰驚叫起來,對於這個人,他們心裡已經有了嚴重的陰影。
看到君無邪走來,他們甚至忘記了要反抗與戰鬥,跌坐在地上,雙腳蹬動,不斷往後退著。
“觸我逆鱗者,唯有一死!”
依然是那句話,如同死神的催命魔音,擊潰了玄螈和少九嬰的道心,嚇得他們對著大長老等人驚恐大叫:“諸位長老,救命,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