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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荒古城並沒有多少變化。
君無邪和秦可清騎著藍藍俯瞰著這座古老的城池。
上一次來這座城池,還是因為解決蕭天命,而這次依然是要解決一個蹦躂的螞蚱。
南皇?
一個非常自傲,性格強勢飛揚的人。
君無邪並不否認南皇有著極強的實力,在同代中絕對是頂尖的天驕,其根腳很深,極有可能是輪回者。
他和秦可清略微改變了容貌,不想過早引起轟動與關注。
街上,到處都在議論南皇與獵人公會的事情。
“明日便是最後的期限了,你們說獵人公會的明珠秦可清會回來嗎?”
“這個不好說,看她自己怎麼選擇了,回來必被南皇當眾羞辱,甚至被當眾擊殺。那南皇可是放話了,說秦家明珠不知廉恥,自甘下賤,辱他的尊嚴,要將其當眾擊殺。但如果她不回來,那她的爺爺就得被斬去四肢,做成人彘……”
“如今,南皇崛起之勢不可當,除非有半聖出手,否則誰能是他對手?此人過於強大,出關之後便強勢登臨獵人公會,重創獵人公會是十幾個聖宗強者,獵人公會敢怒不敢言。”
“南皇雖強,但畢竟還在成長之中,如今初入聖宗境界,半聖自可對付他。要說來,獵人公會這麼大的勢力,不至於如此才對啊,那雲嶺南家不過隻是準主宰世家,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你們忘記前幾個月那場恐怖個的雷夜了嗎?聽說,雲嶺南家在那一夜,擁有了可以斬殺半聖的底牌,所以就算是主宰勢力都對他們忌憚不已!”
“此事應該是真的,南家沒有底牌,不敢如此高調與囂張。那南皇不止重創獵人公會的聖宗,還將藥王宗和禦靈宗兩位替秦家明珠說話的守護者給重創了,這等囂狂行為,你們敢想嗎?”
“我聽說君公子回來了,有人曾在濱海古鎮親眼見過。你們說,明日君公子會不會來?”
“還用說?君公子若真從秘土出來了,他必然會來。莫說南皇初入聖宗,就算初入半聖境,他依然會來!”
“說的是啊,自君公子出道這些年,你們見他怕過誰沒有?以前境界很低的時候都敢與主宰勢力對立,更何況是現在?”
“明日還真是令人期待啊,那南皇之強,可以說是君公子的勁敵,不知道他們兩個對決起來,鹿死誰手……”
……
君無邪一路向著聚寶齋而去。
途中,強大的靈覺聽到了各種議論聲。
如今的東荒古城,南皇已經成為了人們最喜歡談論的話題。
但凡提及南皇者,言語之間或是帶著肯定,或是帶著忌憚,或者帶著驚歎。
“不要緊張,一切有我。”
君無邪感覺到懷裡的秦可清嬌軀微微緊繃,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拍了拍,聲音平和而自信,他在將自己的自信傳遞給她。
秦可清的身體逐漸放鬆,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獵人公會的命運如何,她並不在意,但她在意自己的爺爺。
雖然,爺爺曾經也支持讓她與南家聯姻,但無論如何,那畢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了。
她可以此生不跟他再有任何交集,但卻無法看著他因自己而被南皇虐殺,做成人彘。
到了聚寶齋,他暗中傳音給聚寶齋的齋主與總管事。
很快,總管事便匆匆來到大廳,親自帶著他們進入內院。
依然是當初他住過的那個院落。
“君公子,這個院子,我們一直空著,隨時等著您來入住,裡麵的一切陳設都沒有動過,隻每日派人來打掃。”
總管事態度多少帶著巴結與奉承之意。
如今麵對君無邪,他再也沒有了上次那種隨意感,心裡自然而然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對方身上隱隱散發著的絲絲氣息,讓他心驚膽戰,猶如在麵對深淵。
“歡迎君公子入住我聚寶齋。”
小院前,幾位齋主早已在此等候,看到君無邪,快步迎了上來,神態非常的恭敬。
“諸位不用這麼拘束,你們是主,我是客,再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君無邪抱著秦可清從藍藍背上下來,幾位齋主的表現讓他有些無語,除了恭敬,似乎還有些懼怕他,言行舉止都小心翼翼的。
“君公子說笑了,您怎麼會可怕呢,公子裡麵請!”
幾個齋主陪著笑,心裡不由腹誹,能不可怕嗎?
他們早就聽說了,這位在濱海古鎮將海族的那些聖宗和天驕都殺來吃肉了,這不是可怕,簡直就是凶殘啊。
“公子,這邊請,我們已經煮好茶水,請。”
來自冰雲樓的齋主這般說道。
這位齋主,半步聖宗境界,看起來宛若雙十少女,但身上卻透著成熟的氣質。
顯然,她的實際年齡,絕非雙十年華。
這個女人很美,那種清冷的氣質,給人的感覺猶如喝了微涼的山泉般清洌。
隻是,君無邪在她的眉目間看到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憂色。
院裡有個池塘,池塘中央有個亭閣,裡麵有張玉石桌,上麵擺放著茶具,茶水熱氣嫋嫋。
君無邪和秦可清並排坐下,冰雲樓的那個齋主立刻給他們斟上兩杯熱茶。
其他的齋主則靜靜站在玉石桌附近並未入座,而那總管事更是恭恭敬敬站在亭閣口的木橋上,未入內。
“你們坐,彆搞得這麼拘束。”
君無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頭看向他們。
“君公子,我們站著就好。”
幾個齋主連忙笑著說道。
“公子,雪晴有一事相求……”冰雲樓的齋主上前兩步,雙手疊放在小腹上,不等君無邪回應,她便噗通跪在了他的麵前:“求公子救我冰雲樓!”
“你起來。”
君無邪放下茶杯。
“公子是答應了麼?”
沐雪晴滿臉期盼地看著他。
“我何時答應了,我隻是覺得你跪著沒有任何意義罷了。”君無邪平淡地說道:“我隻是個聖宗境界不到的年輕武者,恐怕是幫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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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公子,如今我宗已麵臨生死存亡的境地,唯有您可以拯救我宗,雪晴請求公子相助!”
沐雪晴一下一下磕著頭,眼裡蘊滿淚水。
其他幾個齋主在旁邊看得搖頭歎息。
“我幫不了你們。再說,你們的守護者不是很有手段嗎?這點困難,應該難不倒她們,此事休要再提。”
君無邪斷然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君公子,你為何如此絕情,雪瀾師姐和雲兮師侄可都是你的女人,你難道真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的宗門覆滅,全宗上下淪為他人的鼎爐麼?”
沐雪晴淚流滿麵,心裡無比的絕望。
在今日之前,她的心裡一直存著希望。
她知道君無邪定會來東荒對決南皇,便一直盼啊盼。
可此刻,心裡僅有的希望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
“君公子,你就幫幫冰雲樓吧,相信隻需要你一句話,那些圍攻冰雲樓的人便會心生忌憚,不敢再如此肆無忌憚。”
其他幾個齋主也開始為沐雪晴求情。
“你們倒是挺能耐。”君無邪看了他們一眼,道:“不如你們此刻便前往北原冰雲樓,告訴那些圍攻冰雲樓的人,讓他們滾回去,不要再打冰雲樓的主意,如何?”
“這……君公子說笑了,我等哪有此能耐……”
幾個齋主都苦笑,不再說話了。
他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這位看來對冰雲樓的守護者成見很深,有些事情心裡還沒有釋懷,是不會出麵的,再說下去,這位怕是得發火了。
“君公子,雪晴求求你,我知道你對守護者有意見,但宗門其他姐妹和弟子都是無辜的,求你看在雪瀾師姐和雲兮的情分上救救她們!”
“雪瀾和雲兮是我的人,我隻保證她們的安全,餘者跟我並無關係。我很忙,沒空去攪和你們冰雲樓的事情。”
君無邪說完,起身拉著秦可清走出亭閣,留下沐雪晴怔怔地跪在亭閣裡,其他幾個齋主都忍不住歎息。
“君公子!”
沐雪晴起身追了上去,卻看到君無邪拉著秦可清進了屋,並關上了房門。
她在屋子外麵徘徊,許久之後,咬了咬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君無邪眼睛微眯,這個女人是沒完了?
他還沒有開口,沐雪晴便走到他的麵前,對秦可清說道:“秦小姐,你能不能暫時出去一下,我有話跟君公子說。”
秦可清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歎息,走出屋子,並隨手關上了門。
“你到底想做什麼?”
君無邪看著這個女人,那眼裡的哀求之色,還真是令人於心不忍。
但是他有自己的計劃,怎麼可能答應她。
冰雲樓自然要救,但怎麼救,這是個問題,關乎到未來長遠的發展。
“君公子,我知道你惱恨我們的守護者。那件事情,守護者做得不對,做得太無情,她們也不該那麼對你。如果君公子願意救我們冰雲樓,雪晴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說著,手抓住衣帶一扯,冰藍色的天絲衣裙散開,緩緩從肩上脫落。
君無邪眼角猛地一跳。
“你這是做什麼?”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
“君公子應該知道我們冰雲樓的女子,皆由冰雲之心孕育而出,生來便是潔淨之身。我們的元陰,對於世間男子來說,是采補雙修的珍稀能量。與其我冰雲樓上下被那些惡人玩弄淩辱,不如雪晴以冰肌之身侍奉公子,隻求公子救我冰雲樓!”
她的臉上掛著淚痕,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美的令人目眩的玉體完完全全呈現在了君無邪的麵前。
君無邪看著眼前的玉體,是如此動人心魄,但他卻沒有半點旖念,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兩下。
他俯身,撿起地上的內衣,往沐雪晴身上穿。
沐雪晴掙紮,身體往他身上靠,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君無邪將她推開,她又瘋了似的了靠上來。
啪!
君無邪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
那美麗臉頰上的冰肌迅速浮現出五個指痕。
沐雪晴頓時懵了,怔怔地看著他。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打她。
天下無數的男人都想得到她們冰雲樓女子的身體,可自己脫光了送上門,他非但不動心,竟然還打了她!
一時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內衣褲已經被他給穿好了,此刻這個男人正將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我最反感女人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哪怕是為了宗門的存亡。除非我想刻意羞辱她,而你,明顯不是我想羞辱的對象。現在,你整理好儀容,給我出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肯救我們?為什麼啊!”
沐雪晴哭著問道。
“為什麼?你看看你自己剛才的行為。”君無邪搖了搖頭,道:“你們冰雲樓的人太脆弱,麵臨困難,似乎除了獻出自己的冰肌玉體,便沒有彆的辦法了。這樣的宗門,便是躲過了這次危機,將來再麵臨危機又該如何?每次都需要彆人來拯救嗎?”
她哽咽道:“可是眼下的危機如果不解決,談何將來,那便沒有將來了……”
“有些事情誰說得準,你以為的絕境,或許並非就真的是絕境。”君無邪說完轉身背對她,道:“出去!”
沐雪晴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失去焦距,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子。
不多時,房門吱呀被人推開,而後又關上。
秦可清走到君無邪身旁,抱著他的手臂,道:“無邪,你真的不幫冰雲樓麼?”
君無邪轉頭看著她,道:“可清,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無情了?”
“沒有呀。”秦可清溫柔一笑,道:“我知道你做出的決定肯定有你的原因,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懷疑你的決定是對是錯。對與錯,在我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何時候我會相信與支持你的。”
“我心裡另有打算,冰雲樓的事,我並非要袖手旁觀,隻是我有我獨特的方式,不便告與人知。”
“那這麼看來,冰雲樓肯定沒事了。哎,當初冰雲樓那些守護者,對你做的那麼過分,現在你卻為她們操碎了心,那幾個女人真可惡!”
“那可是雪瀾和雲兮的同門,我怎麼能不管……”君無邪摟著她在床上躺下,單手枕著在腦後,道:“不但要管,還要管好。估摸著,明天解決了南皇和你們獵人公會的事情,接下來就得解決冰雲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