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對她們做了什麼?
君無邪嘴角微略抽搐了幾下。
自離開冰雲樓到現在,隨著沐雪瀾身體狀況逐漸恢複,他體內的修羅意誌已然徹底沉寂。
此刻的他,大腦無比的清新,也無比的冷靜。
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裡,柔弱得跟一隻虛弱得小貓咪般的沐雪瀾。
君無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沐雪瀾用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微略猶豫了下,用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把她們……那個了?”
君無邪的眼皮微略跳了一下,道:“哪個了?”
沐雪瀾臉色微紅,有些羞惱地說道:“就是……就是像你對我那樣,用你的話說,就是把她們……上了……”
“咳,那倒沒有……”君無邪將她摟緊了些,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你自己的男人你還不了解嗎?要是做那種事情,四個女人,幾個時辰怎麼行,那至少得一天。”
“小流氓,你還是這麼壞……”
沐雪瀾羞澀得不行,想到曾經與他瘋狂的那些時光,隻覺得渾身都酥麻了起來,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
君無邪暗自煉化大藥靈液與自身的一滴生命血精,源源不斷將生命之氣渡到她的體內,修複她受損的肉身,一邊暗自想著,應該不算是將她們上了吧?
“那……那你到底做了什麼,她們怎麼會崩潰痛哭,而且……還對你臣服了……”
沐雪瀾想到守護者,心裡很難過,心情複雜,同時也非常好奇。
“男人對付女人有千百種手段,我隻是隨便用了些方法罷了,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修煉【冰肌玉骨訣】。”
他這般說道,想起當時調教那四個女人的畫麵,即便沒有了修羅意誌的影響,他依然毫無波瀾。
那四個女人實在太可惡!
若非不想讓沐雪瀾難過,他何須如此,早已將她們斬殺!
“為何?”
沐雪瀾有些茫然,想起離開宗門時,君無邪就曾對宗門的高層們說過這樣的話。
“你們的功法有致命缺陷,這還是我從那四個賤人身上得到的答案,知道她們為何那麼快就臣服了嗎?”君無邪接下來的話,讓她目瞪口呆。
“因為她們有受虐傾向,被強勢的男人虐待時,深感屈辱的同時會升起異樣的快感,在她們的心裡滋生魔種,對征服她們的人產生臣服與依賴心理,難以自拔。”
“什麼?”
沐雪瀾咬著蒼白的下唇,又羞又惱地看著他。
“你不用驚訝,我說的都是真的。這種不正常的心理,是因為你們修煉的法反噬道心而導致的。我在葬屍之地就說過,你們的法有缺,你們走的並非是正確的道路,隻是沒有想到【冰肌玉骨】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缺陷。”
沐雪瀾沉默了。
她其實早已發現了宗門的法,宗門的修煉理念是有問題的。
她在閉關的時候印證了這點。
突破聖宗境界,本不會那麼快。
但是她嘗試放棄冰心之道,以情入道,竟然成功了,在極短的時間內踏入了聖宗境界,且覺醒了體內沉寂的冰雪古神血脈,得到了冰雪古神傳承法。
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修煉【冰肌玉骨訣】的道心被反噬後,竟會出現如此可怕的情況。
“無邪,你有辦法可以解決麼?”
她有些急了,雖然宗門守護者對她做得很過分,但宗門那些姐妹,那些弟子怎麼辦?
如果是在以往的時代倒也罷了,天下相對安定,主宰級勢力基本沒有人敢動。
但是這個時代不同了,黃金盛世的序幕已經拉開,強者層出不窮。
冰雲樓在這個時代中,真的算不得什麼頂層的勢力了,一旦被人覬覦,那後果不敢想象。
“你呢,現在給我好好療傷,肚子還有我們的孩子呢,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我會解決好的,乖。”
“不乖,你家顏傾城才乖,我就是個沒人要,沒人疼,被你遺忘在角落的女人……”
君無邪笑了笑,以為她在撒嬌,卻感覺到胸口濕濕的,低頭一看,她竟然在低聲哭泣。
“雪瀾,怎麼哭了?”
君無邪想捧她的臉蛋,卻被她氣呼呼地躲開了,道:“你去找你的顏傾城吧!要不是有人告訴你,我快死在風災洞窟裡了,你恐怕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了!”
“你啊。”君無邪歎了歎,道:“我怎會不記得,隻是你以前的態度一直在猶豫與掙紮,我也不想逼著你做抉擇,一邊是你的宗門,一邊是你相愛又不敢愛的男人,不是嗎?”
“哦,這麼說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你永遠都是對的。我不管,反正就是你負心,是你薄情,你這個混蛋,把人家裡裡外外都吃了個乾乾淨淨,就不理不睬了,跑去跟顏傾城卿卿我我,你連兒子都不要了……唔……”
後麵的話,被君無邪用火熱的嘴唇強勢地堵了回去。
她掙紮著,反抗著,拍打他的肩膀。
隻是,那拍打的雙手越來越緩,越來越輕,掙紮的身子,在他的懷裡漸漸變成了蹭動,雙臂也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
激吻到半途,她急急推開君無邪,捂著嘴低下頭壓抑地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
“沒事。”
沐雪瀾笑了笑,手掌握著,很隨意地挪開,放在了身後。
“把手給我。”
君無邪凝視著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真的沒事。”
她將手藏起來。
“給我!”
君無邪一把將她的手拿了出來,她用力緊握著,但那指縫間卻滲出了絲絲鮮紅。
他將她的手掰開,掌心一片淒豔的血紅。
“你傷了本源?”
君無邪心一沉,立刻仔細檢查她的身體。
漸漸的,麵色越來越凝重,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我真該殺了那四個賤人!”
他戾氣橫生,緊緊咬著牙,眼裡儘是殺意。
“無邪,我現在很幸福,這一生從來有沒如此刻這般輕鬆與滿足。她們畢竟是我的師門長輩,看著我長大,這些年一直對我很好。”
“對你好,如此折磨你,那是真的對你好嗎?”
“都過去了,我欠她們的,這次就算是做了個了結吧。我隻求你,不要傷她們性命,不要讓她們在除你之外的人麵前喪失尊嚴,除此之外,你要如何對她們,我都支持你。”
君無邪聞言不禁怔了怔。
沐雪瀾這話說的有些不太尋常。
他想了想,道:“你是不是依然放不下冰雲樓,想將來重掌冰雲樓?”
“如果我說我想,你會不會生氣?”
她凝視著他,眼裡有期盼也有些許忐忑。
“若你心中藏著事情不告訴我,我才會生氣。”他撫摸著她已經恢複了些臉頰,道:“你若想重掌冰雲樓,我會幫你,並且讓你掌握絕對的話語權!”
她歎息了一聲,道:“我隻是怕她們在這大世中走向悲慘的境地,冰雲樓必須作出改變,並且需要尋找依靠,而你就是最好的依靠。我雖想重掌宗門,但絕對不是回到如今的冰雲樓,因為我不想離開你。”
“我明白了。”
君無邪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我想做到這些,守護者是最大的阻礙,我宗的修煉理念在她們心裡根深蒂固。此事,需要你出手,徹底瓦解她們的舊思想,讓她們接受新的思想。她們接受了,宗門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會再有質疑的想法。”
“很好,這才像一宗之主應該有的魄力和果決,隻是往後你冰雲樓,怕是得成為我誅仙劍宗的附屬宗門了。”
“不!不是誅仙劍宗,而是你個人,我將來掌控的冰雲樓,隻會臣服於你。”
“現在,你安心養傷,我會想辦法修複你的本源。相信我,你重掌冰雲樓的日子不會太遠。”
君無邪拉過被子將她和自己蓋上。
興許時這些日子,在風災洞窟裡身心過於疲憊,沐雪瀾很快就睡著了。
他卻是久久難以入眠。
一邊持續給她輸送著生命之氣,一邊想著白日在冰雲樓的事情。
“我對她說的話,著實有些重了……”
他想起了沐雲兮,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
那時受到修羅意誌的影響,心情過於暴戾了些。
現在細細想來,沐雲兮並非想傷他,否則她的劍不會抖,也不會停止下來。
她明知不是他的對手,卻依然拔劍相向。
“或許,她的心裡與雪瀾有些相似吧。雪瀾沒有不顧一切反抗,而是順從地進入了風災洞窟,她是覺得心裡虧欠宗門,畢竟生在宗門,長在宗門。”
他現在能靜下心來,站在沐雲兮的角度考慮了。
她那時,或許隻是想站在宗門的立場表達下自己的態度,以求心安。
後來,她向守護者求情,便是站在個人的立場表達維護他的態度。
一事歸一事,她似乎都分得很清楚。
“那個心思單純的女人,應該會很難過吧,也不知道她離開後去了哪裡,還是等下次相遇再說吧……”
君無邪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仁有些疼。
……
同一時間,這座城池,聖門的據點裡正有一群強者彙聚一堂。
“誰能想到,那姓君的闖入冰雲樓,竟然是因為沐雪瀾!”
“天下三絕色,姓君的居然得到了兩個,媽的!”
有些人嫉妒得雙目噴火,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姓君的如今當真是勢不可擋,孤身闖入冰雲樓,最後竟然真將沐雪瀾給帶了出來!如此看來,冰雲樓沒有半聖的幾率極大,否則這種情況下,她們怎麼可能不出現?”
“就算有半聖又如何?她一宗的半聖,莫非還能與我們的半聖相比不成?”
“我們最需要考慮的是君無邪,如今他與冰雲樓鬨成這樣子,是不可能再幫冰雲樓出頭了,不過穩妥起見,我們還需試探幾番。”
“說的是,我們可以製造些小衝突,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去逼迫冰雲樓,看看姓君的是否會有反應。如果連續數次皆無反應,那他不會插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哈哈哈,屆時,我們幾個勢力便可掌控冰雲樓,那些冰肌玉骨的女人,皆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胯下之奴,采補之鼎!”
“你彆說了,我想到能將冰雲樓的女人玩弄於身下,就血液沸騰,有點受不了了!”
“我也有些受不了,這些年來,我等幾乎不近女色,心思不在此道上,但並冰雲樓的女人除外,格外的讓人血液沸騰,心癢難耐!”
“好了,我們各自回宗門,與宗門高層好好商議一番,保持聯絡,互通消息。我有預感,不出數月,此事必成!”
“哈哈哈!”
……
聖門據點中,響起陣陣輕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