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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場麵都安靜了。
沒有戰鬥的轟鳴聲,沒有了戰劍鳴響,甚至沒有人們的高呼聲。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畫麵給震撼住了。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那個青衣少年身上。
他攥著炎霖博的頭發,一路拖行著。
他的身影,在人們的眼中,變得偉岸如山!
身後那尊魔相聳立在天地間,令人感到極度的壓迫感!
中州聖門,主宰之首,其真傳何其了得?
就在之前,那炎霖博何等的囂狂,一副我自飛揚臨天下,世間同代皆螻蟻的姿態。
開口閉口要翻手間鎮壓君無邪,一個一口螻蟻,極儘蔑視。
可是現在,那不可一世的炎霖博,模樣淒慘,渾身是血,被人跟拖死狗般拖行著,雙腳拚命在蹬動,不斷掙紮,卻無濟於事,無法掙脫,與之前那姿態,形成巨大的反差。
人們的視線跟著君無邪移動,看著他攥著炎霖博的頭發,將他拖向東城。
此刻,在遠處的高樓上,開天劍宗的三位真傳臉色陰晴不定,三人身前各懸浮著一柄戰劍。
這便是剛才攻擊君無邪的三柄劍,六星靈兵!
“難道真不管了,就這樣讓那君無邪殺掉炎霖博?”
開天劍宗排行第十的真傳丁稚說道。
“炎霖博此人狂妄,自詡能單殺君無邪,他這是自作自受!我等隻是正好借他試探君無邪的實力,不然你以為我等為何會同意他這樣做?”一名獵魂者淡淡說道。
開天劍宗排名第八的真傳季小涵平淡開口:“隻是,這樣一來,中州聖門恐怕會因此而遷怒於我們,到我們開天劍宗討說法。”
“哼,不過是磨磨嘴皮子,就算聖門是主宰之首,也不可能為此大動乾戈。炎霖博的死,跟我們沒有直接關係。”排名第九的席幕臨說道。
“今日這樣狀況,即便此刻出手,也難以救下炎霖博,我們距離他太遠,君無邪可以輕鬆的在我們救下他之前將其殺死。結局難以改變,出手便沒有了任何意義,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身份。”黑魔教的青年說道。
獵魂殿的獵魂者點了點頭:“今日,算是摸清君無邪的最強戰力了,以他現在的本事,我們要殺他並不難。即便他在踏入我們布下的死局前,實力再次提升,也難以逆天!”
“若非我們這些人不好直接出手對付姬流風,何至於等待,隨時可以將君無邪引如局中!”
“如今不同往日,正是兩國交戰之時,我們若直接殺掉姬流風,將會引起天下諸國皇室的恐慌,這也就觸了那些規則製定者的底線。有些默契,還得遵守。再說,一個凡俗國度的皇帝,還不配我等出手,有辱身份!”一位獵魂者冷冷說道。
“啊!”
遠空,炎霖博在撕心裂肺地咆哮。
“君無邪,我乃聖門真傳,你敢這般羞辱我!”
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這麼多年來,同階難嘗一敗。
今日,在大周這樣的窮鄉僻壤之地,竟當眾敗給了星辰境的武者,真乃人生之奇恥大辱!
君無邪並不言語,拖行著炎霖博,眼神冷酷得宛若來自地獄的死神。
在遠處,牧陽晴雅麵色扭曲,眼裡透著無儘的恨意!
那個該死的鄉巴佬,竟然打敗了炎霖博!
那可是中州聖門排行第十的真傳,一身實力強大無比!
她本以為,攀上了這樣的年輕天驕,便能看到君無邪跪在地上絕望等死的畫麵。
可是,她的夢破碎了。
就在今日,被那個她討厭憎恨的人無情擊碎!
想到這些時日,自己付出的代價,想到自己為了親眼看到君無邪跪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天,她不惜自甘下賤,像個妓女一樣去討好炎霖博,讓他儘情玩弄自己的身子。
付出這樣屈辱的代價,本以為終會得償所願,卻不想結果竟是這般的殘酷!
“君無邪!你個鄉巴佬!我牧陽晴雅不會輸,怎麼會輸給你,輸給姬音瀾!我會證明,我看上的人比姬音瀾那個女人看上的人要強十倍百倍!”
牧陽晴雅嘶聲尖叫,隨即轉身就走。
君無邪的兵意感知何其敏銳,有人對他透出徹骨的恨意,他自然感知到了。
冷冷盯了那個方向一眼,兵意感知便鎖定了牧陽晴雅。
隻是,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理會那樣一個瘋狂的女人。
牧陽晴雅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
就在他拖著掙紮不已的炎霖博即將抵達靈妃和蘇小小所在的位置時。
一隻烈焰滾滾的大手突然貫穿長空,一把抓向了炎霖博,試圖從他手裡搶人。
君無邪眼中魔光爆射,一拳將那隻烈焰手掌轟穿,拳印龍吟虎嘯,威勢不減,一路貫穿長空,轟入奇珍閣內部的某個位置。
轟的一聲巨響。
奇珍閣內部,爆發出璀璨的能量之光,防禦符文閃耀。
“君無邪,你敢攻擊奇珍閣!”
一個火光滔天的身影衝上高天,渾身每寸肌膚都燃燒烈焰符文,宗王氣息鋪天蓋地,形成四周空間扭曲的可怕異象。
人們瞳孔收縮。
那是奇珍閣的某位閣主,中州聖門的宗王境強者。
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這是想要救下宗門真傳炎霖博了。
“你想死?”
君無邪冷冷盯著那個宗王。
今日,沒有誰能從他手裡救走炎霖博。
就算,他今日血濺都城,就算死在這裡,臨死前也要擊殺炎霖博!
更何況,對方隻是宗王,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君無邪!你太狂妄了!”聖門宗王強者眼裡燃燒熊熊怒火,冷聲道:“我聖門真傳,豈容你羞辱?此番,你兩人大戰,當點到為止,還不速速將炎霖博放了?”
“哈哈哈!”君無邪笑了,怒極而笑:“點到為止?我給你臉了?你以為這是友好切磋?生死之戰,輸則死!”
“混賬!你當真以為可以仗著兵聖之威,為所欲為?”
聖門宗王聲色俱厲般嗬斥道。
“我為所欲為?”君無邪攥著炎霖博頭發,抬腳踩在他的身上,隔空逼視那位宗王,質問道:“我與你聖門往日何有舊怨?”
“自是沒有。”
聖門宗王淡淡回應。
“既然沒有舊怨,你聖門真傳卻為何無端端跳出來,說要殺我!想殺我可以,儘管直接來找我,卻為何要對我身邊的朋友出手,這位朋友還是藥王宗弟子!你聖門何其囂狂,才能不將藥王宗放在眼裡,對其弟子隨意殘害?事後,還在這都城大放厥詞!”
“你的這些問題我可以一一回答你!”聖門宗王淡淡說道:“炎霖博言稱要殺你,那隻是年輕代之間的競爭,年輕一代之間,互為競爭對手,這沒有什麼問題!至於,藥王宗的弟子受傷一事,此事的確是炎霖博做法欠妥,我等自會給藥王宗一個交代!”
“我這樣說,你可滿意?”聖門宗王說到這裡,聲音猛地一沉:“炎霖博雖在此城言稱要殺你,但也隻是年輕氣盛的挑釁之言,豈能當真?事實上,他殺了嗎?他並沒有殺你,所以你有什麼理由殺他?”
“哦?你的意思是,我隻能等到炎霖博殺了我之後,我才可以複仇反殺?”
君無邪真是給氣樂了,這是踏馬的什麼混賬邏輯!
“不錯,你來我往,這才是道理!”聖門宗王冷聲道:“我聖門作為主宰之首,並未以勢壓人,而是在此與你講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聖門來橫的?”
“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君無邪根本不想跟這樣智障講說話了,真是可笑!
他拖著炎霖博走向靈妃和蘇小小。
“站住!”
聖門宗王宛若一隻烈焰之鳥劃過長空,直接撲向君無邪手裡的炎霖博。
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君無邪出手,但他卻必須救下炎霖博。
宗門排名第十的真傳,這等天驕,豈能就這麼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