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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餘位宗師,其中有半數都在宗師境後期以上,甚至有十餘位宗師巔峰級的武者!
這些人,在大周境內,可都是頂級的存在。
現在,他們聯手殺向年僅十七歲多的君無邪。
一瞬間,劍氣遍布整個天穹,覆蓋八荒六合,景象可怕!
地麵,是掙紮著慘叫不已的大河劍宗弟子,不斷崩開,血肉模糊,一片煉獄般的血腥場景。
前來觀戰的所有人,包括大勢力的強者們都瞳孔收縮,震驚地目睹這一畫麵。
今日之局,竟演變到了如此地步,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君無邪猛然回身,那隻碾壓大河劍宗眾弟子的手掌,往前一拂。
鏘!
一片劍鳴之音,震動四野,響徹山河。
數十道劍氣在他一拂之間,自掌指間迸射而出。
滾滾紅塵劍意席卷天地,似要割裂乾坤四極!
每一縷劍氣都攜著無敵意誌,極儘殺伐,洞穿虛空,勢同破竹!
人們驚駭地看到,三十餘位宗師的所有武技,瞬間潰敗,紛紛瓦解。
鋒銳的劍氣,閃耀冰冷的寒芒,直殺每位攻向君無邪的宗師境武者。
劈開其構建的層層真氣防禦,逼得他們連連暴退,驚怒不已!
“死!”
君無邪冷酷無情,聲音響起的同時,那隻拂出的掌指驟然一握。
嗡的一聲。
一座黃金血氣凝聚的大嶽在高天凝聚而出,轟的鎮殺而下。
擎山劍宗的一位宗師躲避不及,當場被擊中,在空中爆碎開來,血霧激蕩。
與此同時,君無邪身如疾風,瞬間突進到一位宗師麵前,金色拳頭往前轟殺。
轟!
第二宗師在拳印下爆裂,那拳勁宛若狂濤般洶湧向前,轟爆一位宗師,再將另外數位宗師震得倒飛出去,大口吐血。
“河劍雲!”
君無邪連殺兩位宗師,重如大嶽般的腳步,踩著虛空,向著河劍雲走去。
他的腳步,每次落下,都呈現出虛空炸裂的可怕異象。
大片的異象裂痕,隨著他的腳步落下而瘋狂蔓延。
整個空間,跟受到重擊而碎裂的玻璃似的。
“你不過螻蟻般的東西,也敢在強者麵前耍陰謀詭計,誰給你勇氣?!”
君無邪話語森寒,眸光若死神般冷酷。
“該死的,你不過是我大河劍宗棄徒,今日必殺你!”
河劍雲瘋狂咆哮著,雙臂猛地一振。
“大河劍意!”
他的真氣在沸騰燃燒,劍氣澎湃,宛若大河般自身後卷上高空,湧動百米浪濤,奔湧著,嘶吼著,衝向君無邪。
“你算什麼東西!”
君無邪怒極而笑,腳踩極速往前突進,探手抓了過去。
掌指間,金光絢爛刺目,貫穿大河劍氣,瞬間令河劍雲的劍意崩於無形。
電光火石間,金色掌指便鎖住了河劍雲的脖頸,將其拘在手裡。
河劍雲呼吸不暢,麵色漲得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雙腳在空中瘋狂蹬動,試圖掙脫,卻難以如願,喉間裡發出哢哢的聲音。
“君無邪,你膽敢作出如此惡劣的行徑,必將天下不容!”
大河劍宗、擎山劍宗、開天劍宗的宗師齊齊衝上前來想要解救河劍雲。
“滾!”
君無邪掌指劍意彌漫,往前一拂,成片的劍氣席卷而出,將所有宗師全部逼退,有數人抽身不及,險些被擊殺,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劍傷,鮮血淋淋。
“瑤兒,好好看護師娘遺體!”
君無邪大袖一拂,血氣湧動至大河劍宗的劍碑處,將釘著河晴雲的劍震飛,裹帶著其身體穩穩落到了馬車上。
鳥叔雖然沒有傳授他任何功法,但在他的心裡,鳥叔便如他的老師般,而鳥叔的發妻,自然是他的師娘了。
師娘被河劍雲迫害至此,今日他要讓河劍雲也嘗到這種滋味!
他隨手一擲。
將河劍雲扔向了那座劍碑。
幾乎在同時,他掌指攤開,一柄青金戰槍出現在手裡,被他扔出。
戰槍洞穿長空,吭的發出嘹亮龍吟,追上河劍雲的身體,噗的將其洞穿,而後叮的嵌入劍碑,將其牢牢釘在上麵。
“河劍雲,我要你好好看著,今日我君無邪如何屠儘你大河劍宗!”
他的聲音宛若神鼓震動,震碎了天上的雲朵,吼動山河,聲波滾滾席卷八方,宛若狂風橫掃而過,大片的森林瞬間折斷。
這等威勢,驚得在場所有人都震撼莫名!
此人太強,強到超乎認知!
一個星辰境的武者,竟有這等威勢,簡直不可想象!
人們心跳加速,看著眼裡殺意瘋狂的君無邪,深知他此刻已經陷入了殺戮成狂的狀態!
或許,宗門前輩的淒慘遭遇,深深刺激到了他。
這個兵聖的弟子,此刻已變得宛若嗜血的魔王般可怖!
“無……邪……”
酒爺守在大河劍宗出口,嘴唇哆嗦著,老淚縱橫。
多少年了,他無不夢想著有這麼一天,將所有的仇恨與屈辱十倍奉還給大河劍宗!
可是他做不到,他也不敢這樣做,他怕宗王學院因此而斷絕最後的傳承。
今日,君無邪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做了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千年來,所有為宗門而慘死的英烈,你們可以瞑目了!你看到了嗎,我宗王學院從此不再受人欺辱,從此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了……”
滿頭花發的酒爺,嚎啕大哭。
……
轟隆!
大河劍宗高台上空,君無邪腳踩神行無距,雙拳橫擊十方!
一個又一個的宗師,在他那比大日還要璀璨的拳頭下爆開,沒有一合之敵!
同時,他的腳步在展動之間,腳下血氣洶湧,凝聚一座又一座的大嶽,踩塌了大河劍宗一座又一座山峰,大河劍宗的弟子驚叫著逃竄。
來不及躲避的,皆在血氣山嶽下,肉身崩裂,爆成血泥。
畫麵殘酷而血腥。
慘叫聲,哭喊聲,連成一片,淒厲刺耳,令人頭皮發麻!
大河劍宗的弟子們肝膽俱裂。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眼看著倚仗的擎山劍宗、開天劍宗的宗師,在君無邪的拳頭下一個又一個被打爆,心裡的恐懼令他們徹底崩潰,哭喊著衝向宗門出口,隻想要逃離這裡。
出口卻被酒爺把守。
此刻的酒爺,變得極其冷酷,將大河劍宗所有試圖逃離的人全部逼了回去,冷眼看著他們在無儘的恐懼中絕望哭喊。
“君無邪,你這個魔鬼,你殘忍至極,必將被天下所不容!”
大河劍宗的副宗主於植泣血厲吼。
“天下不容?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天下?!”
君無邪腳下符文閃耀,瞬間突進到於植麵前,一巴掌將其腦袋拍了個四分五裂,紅的血液白的腦漿一起迸濺。
於植的身體,從高空直直砸在了地上。
“布陣!”
開天劍宗的宗師紅著眼厲吼著。
他知道現在的君無邪已經陷入了瘋狂,今日是不死不休的畫麵。
他們必須要將其擊殺於此,否則自己就得死!
三十餘位宗師,不過片刻,就折了十幾人。
現在,剩下的隻有不到二十個宗師境後期與巔峰的強者了,若不布陣合擊,根本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