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對決當中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隻血淋淋的腿是誰的?
所有前來觀看對決的人瞳孔都微微收縮了一下。
河劍雲在這個時候,扔出一隻血淋淋的腿,並且看君無邪地反應,那隻腿的主人,恐怕跟他關係匪淺!
“河劍雲!”
君無邪猛然抬頭盯著高台,冰冷的眼神裡閃過嗜血的光芒!
“唔,本宗說過,你會跪下來求我!”河劍雲滿臉獰笑,道:“你一黃口小兒,拿什麼跟本宗鬥?”
“你卑鄙無恥!”
君無邪眼睛布滿了血絲,顫抖著手撿起血淋淋的腿。
這隻腿上的血液氣息,再熟悉不過了,還有腿上的服飾,都那麼熟悉……
這是鳥叔暮千山的腿!
河劍雲那個該死的畜生!
“哈哈哈!”河劍雲根本不在意,道:“本宗不過略施手段罷了,自古成王敗寇,隻能說你太天真!”
鏘!
這時,四個年輕宗師趁機再次出手。
他們深知,現在是擊殺君無邪的最好時機。
此刻的君無邪,心神波動劇烈,很難集中精力對決!
四人同時釋放出了一柄殺伐衝霄的劍,彌漫著威壓八荒的恐怖的劍意!
四柄真氣凝聚的戰劍,綻放刺目的寒光,鎖定了君無邪。
“小心!”
四周山峰上,某棵古樹下,傳來驚呼聲。
“死!”
君無邪猛地轉身,雙目寒光爆射,揮手便是一拳!
刹那間!
天地仿佛都逆轉了,時空似乎都紊亂了,陰陽之氣倒衝,形成一片滅世的異象畫麵!
異象,覆蓋了整個生死台。
在覆蓋範圍內,四位年輕宗師的劍氣在錚錚鳴響中崩潰,他們的身體遭受到了陰陽之氣的衝擊,種種防禦手段皆被擊潰,身上的戰甲符文被磨滅,不斷崩開,渾身鮮血淋淋。
“不!”
“這是什麼秘術!”
……
四人皆尖叫,內心充滿無儘的恐懼。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仿佛置身於秩序崩塌,時空錯亂的世界,暴亂的陰陽之氣,無堅不摧,要毀滅天地間的一切!
人們震驚無比!
這樣的畫麵太恐怖了。
怎樣的秘術才能造成這等異象,讓身在異象覆蓋範圍內的四位王者級宗師恐懼到幾乎道心崩潰,失聲尖叫?
噗!
一位王者級宗師在暴亂的陰陽中解體了,血霧漫天,令人們瞳孔劇烈收縮,眼角止不住跳動。
緊接著,第二、第三個王者級宗師,被陰陽之氣擊穿,整個身體都炸開了。
第四個宗師,由於距離比較遠,位於異象覆蓋範圍的邊沿,在危機關頭逆轉精血燃燒生命潛能,強行衝出了殺伐區域,逃過了一劫。
他站在生死台邊沿,渾身是血,喘著粗氣,驚恐地看著君無邪,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五人聯袂上台,短短片刻,四人死亡,剩下他一人!
他再沒有了來時那十足的信心與底氣,恐懼填滿了心間,令他的道心都處於崩潰的邊沿!
君無邪眼神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死神!
他舉步向著那個幸存的王者級宗師走去。
邁動的腳步,每次落在生死台上,都令那個王者級宗師的身體跟著一抖,仿佛踏在了他的心臟上!
這一刻,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人們的心神,心臟跳動的頻率,都不由自主地受到了生死台上,君無邪的腳步節奏的影響。
就是那些主宰級勢力的強者,此時此刻都在跟隨著他的節奏而呼吸。
今日目睹的這些畫麵,實在太過於顛覆他們的想象了!
兵聖的弟子!
難怪,無敵的兵聖會如此青睞於他!
這種天資,用妖孽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可稱絕世!
“孽障!”河劍雲從驚怒中回過神來,當即一聲爆喝:“孽畜!你給本宗跪下,接受裁決!否則,姓暮的必死無疑!”
現在,十位參與生死對決的人隻剩下一位了!
這位絕對不能再死了。
若是這位也死掉了,那宗王學院此次便贏得了對決,便沒有機會殺掉君無邪!
君無邪驟然止步,猛然轉身,死死盯著河劍雲。
人們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一些大勢力的強者,眼神陰晴不定。
生死台對決,當著天下勢力的麵,應該是基於一定的公平原則來進行。
大河劍宗,這次不僅違背公平,並且還使用這等卑鄙無恥的手段,竟然當眾威脅對手宗門的對決參與者。
藥王宗、冰雲樓、禦靈宗的強者們眼神都有些冷。
若隻是大河劍宗,他們早就插手了。
但這裡麵牽扯到了開天劍宗。
河劍雲的所有言行,必然都是得到了開天劍宗的同意,否則他哪有這個膽子,敢在天下勢力麵前如此做派?
“河劍雲,當著天下勢力的麵,我倒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君無邪心裡的怒火與殺意熾烈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鳥叔落在河劍雲手裡,現在生死未卜,連一條腿都被斬掉了!
酒爺潛入大河劍宗,這麼長時間,卻未能將鳥叔救出,看來也是遇到了麻煩!
他意識到,大河劍宗裡麵,極有可能隱藏著宗王境界的強者,否則酒爺不至於失手!
現在,酒爺是否安全?
在沒有確定酒爺的情況前,最好是靜觀其變。
“唔,本宗能做到什麼程度,你想不到嗎?”河劍雲單手背負,俯視生死台上的君無邪,道:“現在,你跪下,自斷經脈,讓我大河劍宗的對決弟子,擊穿你的洞天,此事便可就此作罷,你覺得如何?”
“河劍雲,你做夢!”
空虛、徐盜陵雙目噴火。
“大師兄,不要受他威脅!”
他們氣得想衝上去將河劍雲這個卑鄙的畜生撕成碎片。
做人怎麼能這樣的卑鄙無恥。
這種人,竟能成為一宗之主?
“哈哈哈!你們像個小癟三,沒有說話的資格!”河劍雲蔑視徐盜陵和空虛,看著君無邪說道:“你想看看暮千山如今是何模樣嗎?”
君無邪深吸了口氣,寒聲道:“鳥叔在何處?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很好,並且很享受,既然你要看,本宗豈能不成全?”
河劍雲說著拍了拍手掌。
頓時,便有兩個人從其身後人群裡麵走出。
那兩個人是大河劍宗的高層,兩人抬著一口缸子,缸口露出一顆披頭散發,麵色慘白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