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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廣場都很安靜。
哪怕,人們都知道今日的事情,算是了落幕了,卻依舊沒有人發出任何的聲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風華絕代,強勢無敵的神秘女子身上。
這時,神秘女子淡淡看了台上的顏傾城一眼,轉而目光又挪到了擎山劍宗的高台上,看著那位開天劍宗的核心長老明毅,道:“試煉之地,積分競賽,輸贏可有定論了?”
明毅早已嚇得癱軟在地,地上都被他的汗水給浸濕了。
聽到這樣的話,他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道:“有定論……有定論了,宗王學院獲勝,是擎山劍宗輸了……”
他話音剛落,那空中沉浮玉盒,立時飛到了神秘女子身前。
盒子開啟,裡麵有兩枚彌漫著劍意的丹藥飛了出來,落在君無邪的手裡。
隨即,那玉盒又飛向顏傾城,停在了她的麵前。
就聽神秘女子說道:“血煉劍丹,我們隻取兩枚。該得的,我們拿著,不該得的,我們不要。”
說到這裡,她看向顏傾城,眼神有些冷漠:“聽說,你說他是你的人?”
顏傾城微微一怔,紅唇顫動,正要回答。
神秘女子卻說道:“聽著,你不配!”
頓時,人們都有些驚愕。
神秘女子和顏傾城,難道不是相同陣營的嗎?
兩人都維護君無邪,目的相同,怎麼針對上了?
君無邪嘴角微略抽搐。
他在看到神秘女子看向顏傾城的時候,就知道糟糕。
結果,猜的一點沒錯。
以前,這兩個女王性格的人不在同一個世界,現在碰麵了,開天劍宗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但是令他更頭疼的事情來了。
顏傾城心裡莫名的一股怒火湧了上來,戰勝了對神秘女子無敵實力的恐懼,目光直直的跟她對視。
一時之間,兩人目光相對,一股濃烈的火藥味隨之彌漫開來。
“前輩,雖然你比我強,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似乎輪不到前輩來指手畫腳!”
顏傾城強硬說道。
君無邪心裡一跳。
顏傾城一開口,他就知道要糟。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竟然直接跟神秘女子針尖對麥芒!
“看來,你是不服氣了。”
神秘女子話語平淡,但懸浮在她身體附近的某個符篆微微跳動了一下。
君無邪頓時變色。
什麼都來不及想了,疾風般衝了上去,站在了神秘女子與顏傾城之間。
“不可!”
他表情嚴肅的看著神秘女子。
開什麼玩笑!
顏傾城雖強,但絕對接不下來,那必死無疑!
就算,神秘女子沒有想要殺她,但這一擊,勢必會令她受傷。
“你站哪邊,可想清楚了?”
神秘女子的那個兵符,脫離了其他的兵符,在她的身前沉浮,縷縷兵意彌漫出來,仿佛間有億萬大軍在奔騰衝殺,令君無邪心裡無比的震撼。
“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咱倆什麼關係啊!”
君無邪厚著臉皮的說道。
神秘女子瞥了他一眼,道:“嗯,你的求生欲很強,是可以活得長久的命。”
君無邪嘴角抽搐了幾下。
什麼狗屁求生欲。
他知道神秘女子是故意懟他,對他站出來幫顏傾城而感到不滿。
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前輩,顏傾城之前幫了我很多,做人應當知恩圖報是不是?我要是做個無情無義的人,恐怕你第一個就會劈了我吧?”
“你口才不錯啊。”神秘女子嗬嗬一聲,道:“你倒是記著人家的好,卻不知道人家心裡就想看你被開天劍宗的人狠狠收拾一頓呢。”
君無邪聽到這個,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
他對於顏傾城遲遲不出手,心裡也非常不解。
當時的情況,他是真的差點給跪了,已經到了能支撐的最後極限,渾身血肉都崩裂了,內臟破損。
“我沒有!”顏傾城心虛地解釋道:“我想出手來著……”
“那你出手了麼?”
“我……”
顏傾城不知道如何回答。
神秘女子說道:“你們之間,本就是利益關係,你不出手,合情合理。但你說他是你的人,你卻看著他被老輩武者欺辱,我說你不配,你不服?
她這是第二次說不配,並且每次說不配的時候,語氣都特彆的重。
她自出現以來,便是殺了開天劍宗那麼多的聖宗,說的話都是很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說不配時,卻帶著怒意。
“我……”
顏傾城紅唇顫動,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她下意識的去拉小月瑤的手,月瑤卻退了兩步,躲開了。
“瑤兒,你也怪姐姐麼?”
她怔怔地看著月瑤。
月瑤看著她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但眼神裡麵再沒有了以往看她時的那種光芒。
“前輩,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這樣了吧。”
君無邪感到心累啊,雖然顏傾城沒有出手幫他,但他並不想神秘女子因此而針對她。
畢竟,他和顏傾城之間,便如神秘女子說的那樣,隻是利益之間的合作關係而已。
那段露水之歡,談不上什麼感情,本就是意外,她不恨他就燒高香了,還真指望一日生情了不成?
他知道自己長得有點帥,但還沒有那樣的王霸之氣。
“行,你的風流韻事,我懶得管。”她說完,打了個哈欠,一副慵懶的姿態,道:“困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隨即,她的身體慢慢地消失在了眼前。
直到這一刻,人們才覺得心裡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驟然一鬆。
一個個都喘著粗氣,感覺都要虛脫了,渾身都是大汗。
“靈妃,你沒事吧?”
他有些擔心早前開天劍宗護法長老的壓迫,影響到了靈妃體內鎮壓的黑暗之煞的穩定。
靈妃看著他搖了搖頭,純淨的眼眸裡麵流淌著溫暖之色。
她這一生,第一次被人不顧性命去保護。
就是眼前這個少年。
那一刻,她心裡竟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少年的境界很低,但他的胸膛卻無比的寬厚與結實,讓她感到非常的溫暖與踏實。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如她這般強者,道心堅韌,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觸動的。
她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境界跌落,變得弱小了,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