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心裡有了決斷。
他覺得這是一次嘗試的機會。
自從修煉元始金身訣,他就沒有期望過恢複混沌血脈。
因為,他一直覺得,混沌始骨都被挖走了,此生恐怕是沒有希望恢複了。
但是今天看到了血脈果。
他的心裡瞬間燃起了希望。
“或許,你真的有希望恢複血脈!”秦可清知道他的經曆,也明白他此刻的期許,道:“可以用血脈果來試試。通常,身懷古血的人,就算血脈被奪,也不可能被徹底的奪儘血脈本源……”
她給君無邪詳細的說起了自己對這事情的了解。
一個人的血脈本源,不是聚集在身體的某個部位。
必然會有些許本源散於周身,就算混沌始骨沒有了,隻要能激活那些沉寂的血脈本源,便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失去的混沌始骨,是有可能重新生長出來的。
秦可清言道,畢竟君無邪才是混沌始骨的原始主人。
隻是,像這種失去了血脈載體的情況,體內殘留的本源太薄弱了,想要恢複,難度很高。
雖然,她是沒有聽說有哪個血脈被奪的人,能用血脈果恢複血脈的。
但是,她覺得每個武者都是不同的個體,有個體差異,或許君無邪能成功呢?
“我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如果不行,也就算了,但這血脈果必須得到!”
君無邪的態度很明確,他並沒有期望得到血脈果後,直接就能恢複血脈,令混沌始骨重生。
他隻希望,會有那麼絲絲恢複的趨勢,那就足夠了。
他要的是一絲希望,一絲可以恢複的希望。
將來的路很長,若是血脈果可以激發些許沉寂的血脈,就說明未來是有可能令混沌始骨再生的。
混沌始骨再生後,他的實力,必然能得到巨大的提升!
“可清,你不要直接出麵,找個地方隱藏起來,若有需要,伺機出手,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改變結局。”
“那……”秦可清想了想,既然牧陽晴雅在這裡,那麼自己若出現,她必然會將自己的手段告知南山必勝王等人,如此便會有了防備,還不如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當即便對君無邪說道:“你要小心。”
“我會的。”
君無邪遠離秦可清,隨後直接向著符文塔奔去。
此時,符文塔前,各勢力的人相互戒備著。
現在的情況,大致可以看出來,其他勢力的人都聚在一起,正在商談著什麼,似乎想要結盟。
唯獨,南山必勝王寇騰雙手背負,站在一旁,眸光深邃而冷厲。
牧陽晴雅在他的身邊,兩人都很沉默,沒有說話。
“眼下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那寇騰眼睜睜看著競爭對手結盟,卻沒有任何反應。莫非他自信到可以以一敵五?”
君無邪思量著。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寇騰手裡握著通訊玉符,並微微掃了一眼,冷漠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難道他在等人?”
君無邪摸了摸下巴,這南山必勝王在等誰?
難道是在等南山不敗客?
如果是的話,牧陽晴雅沒有將真相告訴他?
想到這裡時,君無邪距離符文塔已經不遠了。
頓時,十幾道目光齊齊聚焦在他的身上。
這裡的人都不認識他,看到一個疑似隻有凝氣境的武者來到這裡,都怔了怔,隨即便搖頭笑了起來。
一個凝氣境,居然敢到這裡來,莫非還想分一杯羹?
簡直是不知死活。
眾人的目光很快從君無邪的身上收回,將他給無視了。
唯獨有一個人,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這個人就是牧陽晴雅。
看到君無邪出現的瞬間,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該死的鄉巴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本來沒有打算將南山不敗客死訊告訴寇騰,想讓他跟其他勢力的五個真傳血拚,到時候他好坐收魚翁之利。
結果,君無邪來了。
這件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寇騰得知王耀已死,沒有支援的情況下,他會如何選擇呢?會不會妥協,因此而與那些人商量,平分血脈果?”
牧陽晴雅眼神閃爍,腦子轉的飛快。
如果真的協商分配血脈果的話,她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裡人多,寇騰能分到的血脈果也隻有幾枚,肯定不會給她。
現在,君無邪也來了,不確定因素更大了。
“他是體劍雙修的武者,曾殺過楚中天!不要讓他進入符文塔結界!”
就在君無邪準備直接衝到符文塔裡麵的時候,牧陽晴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刹那間。
那些本來將君無邪無視的人,猛地盯住了他,雙目寒光爆射!
君無邪已經做好了衝入符文塔結界的準備,剛要行動,便感覺到這裡十幾道冰冷的氣機,全都鎖定了他。
“牧陽晴雅,我們可真是冤家路窄。”
君無邪真想給她一個耳巴子。
現在,經過她的提醒,他成功的成為了這裡的焦點。
每個人都在防備著他,想要直接衝入符文塔結界,那是不可能的了。
但凡有任何動作,勢必會瞬間遭到所有人的攻擊!
“是麼?”牧陽晴雅咯咯嬌笑起來,道:“要說冤家路窄,我們之間還算不上呢。你跟南山必勝王寇騰哥哥之間,才是真正的冤家路窄呢。”
寇騰聞言,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同時開始打量君無邪。
他這是首次正眼看君無邪,之前都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牧陽晴雅,你這聲寇騰哥哥叫的可真是嫻熟無比。不過,我覺得你在占南山必勝王的便宜啊。”
“姓君的,你什麼意思?”
牧陽晴雅質問。
“我就是覺得南山必勝王有些傻罷了。”君無邪不顧南山必勝王那冰冷的眼神,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即對牧陽晴雅說,道:“你之前在司南的麵前,不是一口一個親哥哥的嗎?後來你又抱上了南山不敗客的大腿,一口一個好哥哥,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南山必勝王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兩下。
司南死了?
牧陽晴雅跟司南和王耀都這麼親近?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盯著君無邪,隨後又盯著牧陽晴雅。
“你胡說八道!”牧陽晴雅頓時尖聲怒叱起來:“本郡主何時這般稱呼過他們?我跟他們隻是普通的朋友,你在這裡挑撥離間,你以為寇騰哥哥會上你的當麼?”
君無邪聳了聳肩膀,道:“信與不信,跟我有關係嗎?我半點不關心,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你牧陽晴雅,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哪兒來的臉呢?”
他這般說道,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讓人感覺他真的像是在闡述事實。
“你胡說!”
牧陽晴雅臉色鐵青,轉身對寇騰說道:“寇騰哥哥,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在刻意挑撥!你可知道,這個君無邪,他殺了司南,之後又殺了王耀!”
“你說什麼?”
寇騰眼裡寒光爆射,一把捏住了牧陽晴雅雪白的脖頸,眼角狠狠跳動,話語森寒:“你說他殺了司南和王耀兩位師弟?”
牧陽晴雅被提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麵,整張臉漲得通紅,不斷掙紮著。
“千真……千真萬確!我親眼目睹,寇騰哥哥,你鬆手,你怎麼能這般對待晴雅,你好狠心……”
寇騰將她扔在了地上,而後冷酷地盯著君無邪,雙目寒光爍爍,沸騰的殺意,凝聚成了兩束光,宛若劍氣般自瞳孔中迸射而出:“說!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