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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盜陵麵對楚亦軒的這一劍,有了窒息般壓迫感。
大河般的劍氣,令人呼吸不暢。
仿佛衝擊而來的不是劍,而是真正的大河,那種氣勢與劍意太可怕了。
“陰陽之輪,給我定!”
徐盜陵雙手往前一推,兩道彎月輪飛向前去,迎擊大河劍氣。
同時,並指在空中刻畫符咒,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
陰陽之輪與符咒結合的瞬間,構建半圓形的陰陽符陣,頂住了大河劍氣的衝擊。
“大河東去浪淘儘!”
楚亦軒雙臂展動,無數的劍氣凝聚,彙集成河,往前衝擊,浪濤重重,卷起很高,一浪高過一浪,轟隆隆衝擊在符陣上。
符陣猛烈震動,鏘的一聲,陰陽之輪飛向兩側,直接崩潰了。
徐盜陵瞳孔收縮,風靈之力加持,瞬間飛退,依然被劍氣餘力擊中,雙腿貼著裡麵倒滑數十米,整個胸膛,血肉模糊,全是劍痕,深可見骨。
他身軀一顫,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唏噓。
兩招而已!
僅僅兩招,宗王學院的弟子就敗了!
那些押注者,都歡呼了起來,他們已經看到了金閃閃的金幣正在向自己招手。
“哈哈哈,宗王學院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依然如以往那麼弱小不堪,廢物!”
楚亦軒的靈劍圍繞身體穿梭,他神采飛揚,舉步向前,靈劍幻化出無數的劍影,再次發動了攻擊。
徐盜陵招回陰陽之輪格擋。
叮叮兩聲。
陰陽之輪被崩飛。
劍氣噗的洞穿了他的雙腿,血流如注。
他站立不穩,身體搖晃,半跪了下去。
“跪下,說你宗王學院是垃圾,我今日便不折磨你,給你個痛快!”
楚亦軒冷酷無比,舉步逼近。
“我去你媽的,道爺乾死你!”
徐盜陵已經不能行走,爬著向前,扔出了自己的陰陽之輪。
“弱小不堪,凝氣境也敢上台跟我對決?”
楚亦軒大袖一拂,穿梭在身體四周的靈劍鏘的將陰陽之輪震飛。
他來到徐盜陵麵前,將他踢得高高飛起,落下之時,一腳踩踏在其背上。
轟!
徐盜陵的身體深深陷入了地麵,殷紅的血液將泥土都染紅了。
“怎麼?你們宗王學院就隻能培養這種貨色?”
楚亦軒看向山下的暮千山和雙目通紅的空虛。
“暮叔叔,你快救救小道士,他快要被打死了!”
小月瑤拉扯著鳥叔的衣角,鳥叔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卻是沉默不語。
這樣的場麵,他經曆了太多,整整數百年了,每一年都在重複!
“這顆人頭還不錯。”楚亦軒揪著徐盜陵的頭發,將他從坑裡提了出來,道:“看這頭型,還挺圓的,是做燈籠的好材料,哈哈哈!”
說著,就要把徐盜陵的頭顱割下來。
“你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空虛小和尚怒吼,身體表麵金光四射,瞬間變成了滿身肌肉的魁梧金剛。
他衝上生死台,掄起金色的拳頭猛烈砸向楚亦軒。
“大河劍器!”
楚亦軒冷笑,五指攤開,旺盛的真氣在手心中凝聚。
倒卷的長河,浪濤聲聲,凝聚成大河巨劍,當空斬落。
“金鐘不破!”
空虛雙臂交叉,血脈之力沸騰,凝聚成一口金鐘,罩住了身體。
當的一聲。
大河巨劍斬擊下來,令金鐘劇烈震蕩,深深凹陷。
“又一個凝氣境,弱小不堪!”
楚亦軒非常自信,高高在上,催動劍器持續斬落,令金鐘不斷凹陷。
裡麵的空虛,承受著極限壓力,金剛之軀開始崩裂出了口子,渾身鮮血,雙腿都在顫抖,幾乎難以站立了。
“我就喜歡看你們宗王學院的人在生死台上垂死掙紮的模樣,真是可憐又可悲,嘖嘖。”楚亦軒嘖嘖有聲,道:“跪下吧,抬起你的頭顱,好好仰望我!”
“你做夢!”
空虛用儘力量堅持著,金鐘隨時都有破開的危險,他的身體全都是血,就連光頭都溢出了鮮血,雙腿彎曲得即將要接觸到地麵了。
他的口裡有鮮血湧出來,但即便如此,依然奮力地舉起雙手,支撐著金鐘罩。
眾人寂靜無聲。
這樣的畫麵,每年都能看到。
宗王學院的弟子總是前赴後繼。
不知道該說他們愚蠢,還是該說他們是血性男兒。
“蘇總管,看來這次您可是走眼了。”
三皇子心情非常的好,太暢快了,宗王學院輸定了。
“秦小姐,你們獵人公會,怕是真得出血了,那可是難以數計的金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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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秦可清,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獵人公會財力雄厚,怎麼會在意這點金幣。”大河劍宗的高層陰陽怪氣地說道:“上午時,我大河劍宗押了百億金幣,也就樂嗬樂嗬,想來秦小姐,根本就不在意這點錢財,是吧?”
眾人嘩然。
大河劍宗竟然押了百億?
這可是天文數字啊!
“還是大河劍宗財大氣粗,我牧陽家也就押了二十億罷了,小賭怡情,小賭怡情。”
牧陽家的高層笑著說道,在他的身邊是嘴角含著性感微笑的牧陽晴雅。
“有獵人公會坐莊,我們四大家族怎能不給麵子,都押了二十億,以表支持。”
其他三大家世高層也都出聲了。
“我們也就押了十億罷了。”
六大家族的高層也笑著說道。
他們現在心裡都快美翻了,這次可是賺大了,算是白白從獵人公會賺取了巨資。
“小女子在這裡祝願各位心想事成。”
秦可清反而笑了,臉上的笑容如夏花般燦爛。
“唔,君無邪龜縮不敢露麵,楚亦軒,你趕緊將他們的人頭割下,此次生死對決也算落下帷幕了,我們還等著到獵人公會領取賠金呢。”
大河劍宗的高層滿臉得意。
“既然如此,弟子便不再戲耍他們了,兩個凝氣境的螞蟻,著實無趣。”楚亦軒手掌一震,轟的一聲,金鐘崩潰。
空虛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渾身龜裂,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骨頭,遭受重創。
楚亦軒拽著徐盜陵的頭發,將他拖到空虛身邊,然後手持靈劍,準備割下頭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生死台楚亦軒的身上。
就在這時,嗡的一聲。
一柄劍胎自宗王山上破空而至,一路卷起狂暴的氣浪,當的撞擊在了楚亦軒的靈劍上,火星四濺。
恐怖的力量令楚亦軒虎口崩裂,雙腳貼著地麵倒滑了上百米,手中靈劍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豁口。
轟隆!
劍胎落下,插入地麵,令整座山體構成的生死台都搖顫了幾下。
幾乎就在同時,一個身影自宗王山上躍下,頃刻間衝上生死台,將渾身是血的徐盜陵和空虛帶了下來。
“君無邪!”
直到那個身影帶著徐盜陵和空虛回到了暮千山身前,絕大部分人才看清,原來是一直未曾露麵的君無邪!
“他不是躲起來了嗎?怎麼會突然以這樣強勢的姿態出現?”
“一劍震退了楚亦軒?”
“放屁,他是出其不意,楚亦軒沒有防備,否則根本不可能讓楚亦軒退半步!”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本來以為今日的生死對決已經落幕了,卻不想君無邪突然出現了。
“君無邪,你這隻膽小的老鼠,上來受死!我楚亦軒,三招之內,斬你人頭!”
楚亦軒臉色陰沉,靈劍遙指君無邪。剛才沒有防備,竟然被震退那麼遠,讓他難以接受!
他是誰?
他是楚亦軒,大河劍宗精英弟子第三人,南域風雲榜上排名第五十的存在,有資格俯視天下同代!
“殺你,隻需一劍!”
君無邪看向生死台,自信的聲音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殺楚亦軒隻需一劍?
開什麼玩笑,這簡直像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最多凝氣境的人,敢這般狂言,一劍斬殺洞天境的天才劍修?
“你們怎麼樣?”
君無邪說完就沒有再理會楚亦軒了,轉而查看徐盜陵和空虛的傷勢。
“大師兄……”
徐盜陵和空虛死死抓著他的手,開口間鮮血從嘴裡湧出來。
“我都明白。我會讓整個大周的人都知道,今天是我宗王學院自被大河劍宗打壓到無力反抗的數百年以來,實現反殺,一雪前恥,徹底站起來的一天!”
“好……好!”
鳥叔眼眶泛動淚光,重重拍了拍君無邪的肩膀。
“哥哥,你要小心!”
月瑤很是擔憂地看著他。
“瑤兒放心,哥哥不會有事的,還要陪瑤兒一輩子呢。”
他笑著刮了刮月瑤的鼻子,隨即看向蘇嵐,取出火焰蟒內丹,道:“賭注的事情,秦小姐通過傳訊玉符告訴我了,現在我將它抵押給你們聚寶齋,能抵押多少金幣?我要下注!”
蘇嵐正要說話,秦可清搶先晃了晃手裡的金幣卡,道:“不如抵押給我,就卡裡這些金幣,我去幫你下注。”
“這……”
“君公子,抵押給可清也是一樣的。”
蘇嵐笑著說道,她不知道秦可清卡裡有多少金幣,但料想金額巨大。
她自己是拿不出這麼多的,若是讓君無邪抵押給聚寶齋,那麼他押注的金額就會少很多,到時候贏得的賠注自然也少了。
“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去三皇子哪兒下注,你隻管上台與大河劍宗的人對決便是。”
秦可清從他手裡拿過獸核,然後便向著三皇子那裡走去。
君無邪縱身登上了生死台。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