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瞬間感覺到這個盒子有點眼熟,他沒有貿然的打開盒子,而是把手放在上麵。
服務員女孩趴在櫃台上笑嗬嗬的說道:“小弟弟,這個是昨天那個老頭的孫子送來的,他讓我把盒子交給你。”
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李來福意念已經掃過了,他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這時候也想起這個盒子為什麼這麼麵熟了,這是賴小五他爹當時抱在懷裡的盒子。
服務員女孩眼睛盯著盒子帶著好奇的語氣說道:“小弟弟,把盒子打開看看裡邊是啥東西?”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坦然,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麼隱私權一說,她要看你的東西,可能,還是因為跟你關係好,要是關係不好,她興許還不稀得看呢。
裡邊是什麼東西,李來福已經知道了,這東西要是拿出來估計要不了兩天,整個市裡都會傳開,他可不想沒事找事。
李來福從書包裡抓出六個大棗放在櫃台上笑眯眯的說道:“大姐,盒子裡就是一些草藥,你看那玩意兒乾嘛?有那功夫,你還是嘗嘗我帶來的大棗吧!”
服務員女孩都沒有聽見李來福說的什麼話,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大棗子吸引了。
“我的娘啊,小弟弟你這棗子是什麼地方的?怎麼這麼大呀?”
還好是在這個年代,要是在後世聽見女孩說這句話,那幫老司機都得笑昏過去。
李來福看見女孩的注意力都在棗子身上,他隨手把盒子夾在腋下笑著回答道:“大姐,這是陝西的狗頭棗,咱們這裡沒有的。”
服務員女孩把幾個大棗拿在手裡眼睛都離不開了。
李來福看著她小心翼翼,把五個棗子揣在兜裡,留出一個用手擦了擦。
給這個年代的人吃東西,真不白,倒不是說要什麼回報,關鍵是,他們那種珍惜的模樣,就能讓你有一種成就感。
李來福一邊往樓梯口走一邊說道:“大姐,我上樓…。”
女孩都把棗子舉起來,嘴也張開了,聽見李來福的話,她這才想起還沒謝人家。
女孩臉上帶著尷尬之色,急忙把棗子放下說道:“小弟弟,謝謝你了。”
李來福看著女孩光謝他,連動都沒動,他開著玩笑說道:“大姐,你信不信門上帶著鎖,我不用鑰匙也能進去。”
女孩哈哈笑著說道:“小弟弟,彆吹牛了,窗戶上有鐵欄杆的。”
李來福愣住了,心想她不是應該回答不相信?然後他說你不相信,還不把鑰匙給我,這怎麼不按照套路來?
女孩手上比比劃劃嘴裡自說自話的說著:“小弟弟,你住的房間那可是二樓,沒有梯子你上不去了。”
李來福徹底服了,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說肩膀頭子她說跨骨軸子。
李來福手上做著開鎖的動作嘴裡說道:“大姐,你不開門,我咋進屋?”
女孩一愣隨後抬手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哎呀!我咋把這事了?”
女孩拿起桌上的一串鑰匙卻沒有從櫃台出來,反而是一邊摘著鑰匙一邊說道:“小弟弟,你自己拿鑰匙去開門吧,你要出門的時候把門鎖好,再把鑰匙給我就行了。”
李來福拿著一個單個鑰匙朝著二樓走去,回到房間以後,他把門反鎖上,這年頭的反鎖也就是一個插銷。
李來福輕輕的把盒子放在茶幾上,能讓他這麼小心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掀開裡邊的紅布,裡邊是一根粗壯的人參,他雖然看不出來是多少年?但是,他知道一句老話,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根人參的重量至少是七兩以上。
李來福看完以後,把人參重新包好,連同盒子一起收到空間裡,瞬間心裡踏實多了。
他拿出茶缸泡上茶水,坐在沙發上想著,這賴小五他爹出手太重了。
看來還是要去一趟村裡,有些事情必須得去落實,很多時候得到寶貝的同時,也伴隨著禍事。
他必須得去問問,這根人參有多少人知道,如果知道的人多了,他也隻能交給三舅讓他上交了。
這年頭的大人物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不說全國幫忙尋藥也差不多,雖然叫著口號人人平等,但是,有好東西不上供,首先思想上這關就過不了,小鞋肯定一雙一雙給你往腳上穿。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再被村裡人說走嘴了,有些思想活躍想進步的人,肯定會層層上報,到那個時候,被迫上交和主動上交,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李來福一直堅持著他的原則,那就是安全著陸,所以,有任何風險的事,他都會小心加謹慎。
李來福喝著茶水抽著煙,腦袋裡不停的運轉,他要把事情儘量考慮的周全點,就算是有意外發生,也不能粘到自己身上。
咣當!
這時候門外傳來王長安的罵聲,“你個臭小子,大白天你關什麼門?”
李來福趕緊站起來打開門以後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說道:“所長,我要說這門是自己關的,你信嗎?”
王長安一手拿著日本軍刀一手推開他說道:“我信你個頭。”
王長安把軍刀扔在他的床上說道:“臭小子,這把刀可是大佐軍刀。”
李來福嘴角抽了抽,他白了王長安一眼,心想,這個人真不好說話,他在邊上站著,人家非把刀扔到床上?
李來福最近扒拉的撅著屁股去拿軍刀,他不知道的是,王長安坐在沙發上露出笑臉了。
李來福把日本刀拿下來,抽出來看了看,沒有一點上鏽的痕跡說明範一航保存的很好。
李來福忙著看刀,王長安也沒有閒著,又是喝茶水,又是抽李來福的煙。
兩個人聽到走廊裡的腳步聲同時看向門口。
範一航站在門口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老王,你是不年紀大記性不好了,我讓你上來叫人吃飯,你咋還在這抽上了?”
王傳安瞪我一眼李來福強詞奪理的說道:都怪臭小子,我一進來,他的煙和茶水都擺在茶幾上,這誰忍得住啊?”
李來福把軍刀放在床上,帶著無奈的語氣說道:“所長,我好像沒…。”
王長安把他的煙揣在兜裡站起來打斷他的話。
“行了行了,我又不怪你,走吧下樓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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