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看著兩人逐步靠近，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李來福選擇各個擊破，他對著馮家寶說道：“馮哥，我沒記錯的話，孫叔應該是出車了，我師傅可是在辦公室，你確定欺負完我回去，他不會揍你？”
馮家寶根本不為所動的說道：“你彆扯淡，我認識王哥的時間可是比你長，他那個人還是很講理的。”
吳奇張開雙手露出漆黑的手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會兒這雙手就會到你臉上，你也給我笑一個，我看看到底有多好看？”
李來福又往後撤了一步，說道：“吳奇你彆沒大沒小的，自己多少工資沒點數啊？”
吳奇得意洋洋的說道：“李來福，你得瑟不了幾天了，過幾天馬上發工資，我就31塊錢了。”
李來福看見光動嘴是沒有用了，還是來點實際行動。
就在兩個人馬上要有所行動的時候，李來福立刻說道：“五斤重的豬肺，你倆要不要？”
“啥？五斤重的豬肺？”
吳奇對於豬腦子都是新鮮物更彆說五斤重的豬肺了，他話音還沒落，
馮家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說道：“小來福，你彆想騙我倆，我們大院食堂，原來可是養了很多豬的，我就從來沒有見過豬肺能有五斤重。”
空間裡三頭完整的小豬，他準備送到軋鋼廠，唯一能打動兩個人的，也隻有那頭大豬的內臟，而內臟當中，他唯一不吃的隻有豬肺。
李來福雖然瞧不上豬肺，但是對於京城人來說，豬的內臟可都是好東西。
不信的人，你可以看看久負盛名的鹵煮，亂碼七糟一碗正經的肉沒兩塊。
李來福一副很光棍的模樣說道：“你們倆都聰明成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騙到你們？”
李來福說完這句話，還是有點小後悔的，畢竟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太強了，他做著隨時逃跑的準備，
誰知道兩人對視了一眼，吳奇不像馮家寶大院子弟出身，所以他對肉的執著，可不是馮家寶能比的。
“李來福你要是想證明你沒騙人，你就把豬肺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吳奇率先開口說道。
李來福哪會在乎一個豬肺揮著手說道：“走吧走吧，豬肺就在摩托車的後備箱裡。”
兩個人將信將疑的跟在李來福後麵，路過修鞋攤李來福還擺了擺手。
李來福一邊開著後備箱，一邊說道：“你倆不準往裡看，我這裡還有彆的東西了。”
看著兩人在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後，李來福才打開後備箱，把手伸到最裡邊，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大豬肺。
吳奇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喊道：“我操，真的是豬肺。”
馮家寶伸手搶過去問道：“小來福，這是多大豬身上的肺啊。”
李來福哐當一下把後備箱一扣上，又坐在車鬥裡翹著腳沒好氣的說道：“你管那麼多乾嘛？反正我欺負你倆的事兩清了。”
吳奇看了看豬肺後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李來福要不然算錢吧，我們這樣拿你…。”
馮家寶馬上點頭說道：“對對，小來福，你說多錢一斤？但是我今天沒錢，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李來福哪會看上這倆人的仨瓜倆棗，他翻著白眼說道：“趕緊滾蛋，我要是想賣錢也輪不到你們倆。”
兩個人見李來福都不看他們倆了，兩個人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朝著派出所走去。
李來福坐在車鬥裡翹著腳拿出一根煙點著火，從中午上班他就沒有休息過，不是在玩，就是在逃跑。
李來福正在車鬥裡休息著突然聽見修鞋攤的方向傳來，一個婦女的哭聲。
李來福伸著脖子看過去，一個婦女和一個中年男人對著小啞巴和他娘磕著頭，磕頭的婦女更是泣不成聲，那個中年人也很奇怪隻穿一個沒有外套的棉襖，連棉帽子也沒帶。
“大嫂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弟弟會乾這種缺德事。”
小啞巴他娘更是手足無措的說道：“大兄弟，大妹子，使不得呀！”
李來福大致已經猜到，他叼著煙朝修鞋攤走去，啞巴他娘去扶那個中年人的時候，兩口子站起來扭頭就走，小啞巴他娘看著手裡的一張大團結愣在那裡。
“大兄弟大妹子，你們慢點走…，”啞巴他娘嘴裡喊著。
李來福直接攔在啞巴他娘麵前說道：“大娘收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啞巴他娘著急的說道：“小同誌，這…這。”
李來福帶著他招牌式的散彈微笑安慰著她說道：“大娘，你不要他們不安心的，你就放心收著吧。”
要是彆人說這話啞巴他娘被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天下還有這種好事，可是李來福不一樣，李來福可是她們家的大恩人，恩人說的話準沒錯。
“小同誌，我收著他們的錢，他們真能安心嗎？”
看見李來福確定的點了點頭，她又犯難了。
啞巴他娘拿著十塊錢手足無措的說道：“小同誌我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錢，我也不知道放哪，要不然放你那裡？”
在這個年代十塊錢確實算上大票了，她們這樣的家庭沒有見過也正常。
李來福踢了一下鞋攤邊上的小馬紮說道：“今天都掙到十塊錢了，還出什麼攤，你們今天回家休息吧。”
這一家人對李來福的話，那真是言聽計從。
“哎哎，大娘聽你的。”
婦女跟小啞巴比劃幾下，娘倆開始收拾攤位上的東西，啞巴挑著扁擔一頭挑著修鞋機，一頭裝著雜七雜八，婦女則牽著小傻子兒子，臂彎處還夾著破被朝著家裡走去。
看著娘仨走遠，李來福把煙頭彈出很遠的距離，瀟灑的扭頭往所裡走。
剛一進走廊，就聽見婦女的叫罵聲，還有人的慘叫聲。
走廊裡已經站了很多人，李來福路過辦公室都沒進，繼續朝著審訊室走去。
經常看熱鬨的人都知道，越往前麵擠應該是人越多的。
李來福把帽子拿在手裡，他已經做好硬擠的準備了，誰知道用力過猛一下衝到最前麵？好死不死的撞在王長安身上。
李來福沒顧上看王長安，回頭瞪了一眼楊組長說道：“楊大爺你突然閃身乾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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