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坐在灶台邊燒著火，江遠放完皮夾克說道：“大哥，我來幫你燒火吧。”
李來福把位置讓出來，他則靠在門框上，意念進入空間把幾個燈籠的玻璃都裝上。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主要是李來福在聽江遠那個小破嘴在說。
隨著鍋裡的豬蹄香味飄出來，江遠看著鍋裡雪白的豬蹄湯不停的咽著口水，李來福貼完大餅子，隨手拿起勺子給他撈出一塊給他。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李來福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小凳上抽著煙，江遠吃東西隻要不舔，看著還是很有食欲的。
李來福聽見院裡有動靜，又聽見張老頭開門的聲音。
李來福站起來交代道：“火彆燒太大了，”
“知道了大哥。”
李來福拿起剛才包豆芽的那張報紙，打開房門的一刹那張報紙裡已經多出一塊板油。
等老頭進屋剛把鑰匙放在桌上，他聽見腳步聲回過頭。
李來福把報紙丟在桌子上說道：“劉奶奶今天去買油，沒有買到，我那裡正好有塊板油，你們倆分分吧。”
張老頭看了一眼紙包感歎的說道：“這人呐，就得心眼好，這老太太好心有好報，沒享到兒孫的福，倒是先享到你的福了。”
李來福看著院門說道：“你這老頭家裡有吃的多，多跟她搭搭夥，那老太太不舍得吃喝，小病都容易變成大病，你家裡糧食和肉沒有及時跟我說。”
“哎哎。”
張老頭答應完，走到桌子前把撕開報紙立刻就不淡定了，他驚訝的問道：“好家夥，這是多大的豬啊…這板油也太大了。”
還沒等李來福說話，張老頭話鋒一轉說道：“臭小子，你還是年輕包油可不能用報紙，以後直接用繩提著。”
李來福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老頭事還不少，我家裡燉的豬腳湯，一會給你端過來一碗。”
“好好，那我就不做飯了。”
李來福看著劉老太太從大門口進來他喊道：“劉奶奶…。”
“哎，好孩子。”
張老頭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推著李來福說道：“你也回家吧。”
李來福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這死老頭一點出息都沒有。”
張老頭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一個老頭要啥有出息，你小子有出息就行。”
“哎呦呦，還挺會說好聽話的那你拿著刀往外推著人，你剛才的禮貌呢？”
張老頭看著李來福那氣人的模樣直接說道：“臭小子你走不走？再不走我雞雞給你割下來？”
李來福驚呆了，張老頭自己也笑了。
“劉奶奶，張爺爺拿刀攆我走的，”李來福告完狀就往家裡跑。
張老頭趕緊出來解釋道：“大妹子，彆聽那小子…。”
老劉太太看著張老頭手裡的刀皺著眉頭說道：“老張大哥，你咋還拿刀對著人？”
張老頭看見臭小子已經開門回家了，他無奈的說道：“大妹子，你彆聽那小子胡說，我正在切…。”
“大妹子，咱先不說那小子的事，你等等，我今天可是買到好東西了。”
李來福回到家也就不管老頭老太太說啥了，他主要是跟張老頭逗逗悶子，彆讓老頭得老年癡呆什麼的，想到老年癡呆他還有點納悶，好像這個年代得那個什麼老年癡呆的很少。
張老頭也不再解釋拿刀的事，而是快速切完板油給老太太送過去，他看見老劉太太站在門口他說道：“大妹子今天我可遇到好…。”
老劉太太歎了口氣說道：“老張大哥，你說來福這孩子咋就這麼好呢？你看看我不在家他還從窗戶給我放豆芽。”
張老頭沒有顯擺成心裡不痛快看著砧板上的豆芽說道：“不一定是那小子送的，興許你家砧板自己長的。”
噗哈哈，
老劉太太笑著說道：“那我家砧板還不成聚寶…。”
“哎呦我的娘啊，老張大哥你咋有這麼大塊豬油啊？”
張老頭得意洋洋的把板油放在桌子上說道：“也不大，我家裡還留出一半了。”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看著，都不敢上手摸怕把油粘走了。
老太太已經習慣張老頭幫她帶東西急忙把砧板下麵的秤拿出來問道：“老張大哥這板油多少錢一斤？”
張老頭拿起一粒黃豆芽扔到嘴裡說道：“也不貴，一塊五一斤。”
張老頭看著老太太皺起眉頭顯示不相信，還好他早就想好借口了。
“還是上次賣我肉的那個傻小子買的。”
老劉太太一邊秤著板油一邊感慨的說道：“他家裡人也不知道咋想的，怎麼會讓個傻子出來賣東西？”
張老頭拿出煙袋鍋往裡裝著煙絲說道：“他家裡人也不傻，野豬又沒有本錢，隻要不被抓到就是賺了，真要是個正常人賣東西萬一被抓到，那可就事大了。”
張老頭解釋的合理，老太太也就不再懷疑了。
張老頭想到李來福說的搭夥說道：“今天你們家先榨油，然後用油鍋把這著豆芽炒炒，咱倆今天搭個夥，明天我再榨油再用油渣燉點白菜，這樣兩天都有菜了。”
老劉太太點著頭說道：“那成，”
“我回去拿酒，”張老頭扭頭往家走。
張老頭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麵有人說道：“收破爛的老頭你要麼走快點，要麼靠邊給我讓路。”
張老頭回頭說道：“你個小猴子來我們院裡乾嘛？”
“反正我不賣破爛，你管我來乾嘛？”
要是以前張老頭拿猴子還真沒辦法，人家可以不賣破爛，他不能不去供銷社買東西。
現在不一樣了，有趙芳在供銷社上班他可不怕猴子，他直接伸手一攔說道：“你不說清楚我不讓你進。”
猴子瞪個眼睛說道：“你這老頭咋那麼煩人呢？我找小來福有急事快點走開。”
猴子的聲音可不小，李來福正好在廚房門口坐著。
“猴哥，你有啥事兒？”
“小來福是好事，”猴子路過張老頭的時候還哼了一下說道：“等你以後去供銷社買東西，我也這樣攔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