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安開門回到辦公室,沈兵也笑著走了。
王勇看向徒弟,眼神中除了懷疑還是懷疑。
李來福急忙解釋道:“師傅我真不知道後麵有人,再說你仔細想想這話都是你開頭的,我隻不過順著你說。”
王勇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把李來福給的煙點上說道:師傅相信你,走了,回辦公室。”
李來福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師傅相信了,這要是真坑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真沒坑。
這時候常連勝夾著包從後門進來,師徒倆站在門口,王勇熱情的喊著:“指導員。”
常連勝點頭答應著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昨天才回來,怎麼今天就來了?”
王勇也老實回答著:“在家沒事,我就過來溜達溜達。”
常連勝一臉欣慰的說道:“好同誌,知道所裡人員緊張,發補助的時候我會…有獎勵。”
“謝謝指導員。”
李來福一直沒說話,躲在王勇身後準備當個透明人。
談完正事常連勝把王勇拉開笑著說道:“哎呦,這是誰呀?”
李來福索性也不躲了,開個玩笑說道:“指導員,是我,咱們所的顏值擔當。”
李來福蹦出的新詞常連勝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更彆提王勇。
這要是王長安直接就問,常連勝畢竟是文化人,他想了想噗嗤一下笑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咋好意思說的?”
王長安從辦公室走出來,身後煙霧繚繞,應該是把爐子剛點著。
王長安看著三個人走邊走邊問道:“指導員,臭小子又氣你了。”
“所長,你可彆冤枉我,你看看指導員笑的多開心,誰被氣能笑成這樣?”
王長安倒是不意外,臭小子他能請神,一樣也能送神,能氣你要死也一樣能把你哄好。
常連勝笑著說道:“他今天是沒氣我,我笑是因為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臉的。”
王長安聽完常連勝的話?驚訝的說道:“哎呦,寫字跟狗爬的臭小子,還能冒出句新詞,那你說說我是啥擔當?”
李來福剛一張嘴,王長安突然說道:“你想好再說啊,我最近手有點癢。”
赤裸裸的威脅李來福翻著白眼把剛才要說的話收了回去,手摸著下巴思考著。
常連勝笑著說道:“還是所長你了解他,要不然他張嘴蹦出的話估計不是好話。”
李來福想到王長安隨時動手的模樣,他靈光一閃說道:“所長,你是咱所的武力值擔當,想揍誰就揍誰。”
“算你小子會說話,”王長安高興的說道。
兩位領導你隻拍一人,另一位很可能就得罪了,再說都有武力值了,往下捋也知道下一位叫啥了,“指導員,你是文化擔當。”
常連勝嘴角上揚說道:“你個臭小子,上班前都想好了,今天抓到你,就讓你去廣場騎一上午的馬,滾蛋吧,又讓你小子混過去了。”
王長安看著師徒倆走了後笑著對常連勝說道:“我相信你說的這小子不用到我退休,肯定能爬我前麵去,這馬屁拍的還真他媽有水平。”
師徒倆朝著辦公室裡走去王勇小聲說道:“徒弟,你給師傅也想一個。”
“師傅,彆鬨。”
…
小丫頭拿著雞蛋和奶糖回到家裡,一進院就大聲喊著:“弟弟,你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二姐,你撿到啥了?”
小丫頭聽見弟弟的話快步往屋裡走,進屋以後,攤開兩隻小手,一手拿著雞蛋,一手拿著奶糖說道:“弟弟,你看姐姐帶的什麼。”
在烤火的男人,也趕緊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我的娘,”婦女一聲大喊。
“盼弟,你快跟娘說,這是哪來的?”
婦女說話的同時,啪的一巴掌打在兒子伸過去的手,接著說道:“現在不能吃。”
小丫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娘,是哥哥給的。”
這時候男主人也拄著拐杖過來了,對於小閨女,他還是了解的,除了話多絕不會偷東西。
看著小丫頭手裡的東西摸了摸她頭柔聲說道:“你跟爹說是哪個哥哥給的?”
燒火的女孩,還有緊抱兒子的婦女,一家人的眼光都看向小丫頭。
“上次給糖的哥哥。”
烤火的女孩突然問道:“是不是上次你摔倒把你抱回家了。”
小丫頭點著頭說道:“是啊是啊,隻有那個哥哥給糖的。”
除了兩個孩子,三個大人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
男主人搖著頭摸著小丫頭的頭說道:“我就多餘問,我閨女說的多好,除了那個哥哥誰給糖。”
“當家的那這…,”婦女看向閨女手裡的奶糖和雞蛋。
“吃吧吃吧,反正都已經欠的夠多了。”
得到當家的首肯,婦女對著大閨女安排道:“招弟,你把糖給他們倆留一塊就行,那雞蛋晚上做糊糊的時候少放點玉米麵,把雞蛋捏碎放裡麵大家都補補。
“大閨女,你把弟弟妹妹帶到外屋玩一會兒。”
招弟知道爹娘有話說,牽著弟弟妹妹往外屋走。
看著孩子們出去,婦女歎著說道:“當家的,這可咋還得起呀。”
男人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女人亂想什麼,還得起?沒人家咱們一家都進鬼門關了,就不說這救命之恩,就說糧食棉花和錢還有肉,咱家幾輩子也還不完。”
婦女想想也是這道理,埋怨的說道:“那你讓孩子們出去乾嘛?”
男人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姓翟的把我腳紮壞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出去賣過一次煤嗎?那天晚上我路過一家的時候,聽到點奇怪的聲音,本來還沒當一回事。”
“當家的,你坐下說你那腳站時間長不行。”
男人點了點頭坐在婦女邊上接著說道:“後來咱們去醫院看病的時候,我聽隔壁床的兩個人閒聊,我才想起這件事,如果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咱們報恩的一個機會。”
婦女聽說能報恩一臉焦急的問道:“當家的,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男人苦笑的說道:“我哪裡說的清楚,我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我才一直猶豫,我是怕好心辦壞事給恩人添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