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撓了撓頭開著玩笑說道:“劉叔,你這些話是不是應該跟我爹說?我現在還沒當家做主呢!”
李崇文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卻一臉欣慰,有哪個老子不想兒子有出息的?
劉偉抽了口煙接著說道:我主要說的是娶媳婦以後的家,昨天我在外麵等你回來,就想跟你說這事,誰知道讓你拿支槍出來讓我把正事忘了。”
李來福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說道:“劉叔,你的話我可記住了,以後你可彆後悔。”
李來福把兜裡的中華煙放在桌子上說道:“劉叔,以後我的房子可是要蓋的很大的。”
劉偉聽見這話很高興,一臉豪氣的說道:“臭小子看不起你劉叔是吧?不管你有多大房子,你家的煤炭我都給你包了。”
這話劉偉說的確實有底氣這年頭雖然煤炭出口,但是煤炭也確實不值錢,在礦上跟石頭沒啥區彆,不說領導的就是普通礦工往家弄煤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來福,劉奶奶給你留個雞腿,”老太太在雞湯裡拿出一個雞腿,李來福正在說著話一個沒注意雞腿都送到麵前了,瞬間一股腥膻味衝進鼻子裡。
嘔…。
劉老太太拿著雞腿愣在那裡好像被嚇到一樣,然後驚訝的喊道:“我的老天爺,我活這麼大年紀,還沒見到過聞到雞味吐的人。”
李崇文翻著白眼說道:“你個臭小子,有那麼誇張嗎?”
連劉偉都被逗笑了,豎著大拇指說道:“爺們,你是真行啊!”
劉偉媳婦也笑著說道:“嫂子,你在家給來福吃啥呀?”
“我家來福可懂事了,從不挑食,今天可能是吃的太飽,”趙芳還在替李來福找的借口。
李來福站在門口灌了兩口汽水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劉奶奶我吃的太飽,你可千萬彆把雞腿給我,要不然我連飯都吐出來了。”
李崇文和趙芳還是相信自家的孩子吃飽了。
劉偉一家人就不一樣了,要不是沒出正月都是年,而且他們倆家關係也確實好,早就問李來福是不是有病了?
李來福看著江濤拿著四瓶汽水過來,小黑妞和江遠眼巴巴的看著。
對於這個實在弟弟,李來福也沒辦法他笑著說道:“你咋沒給他們倆呢?”
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江濤一臉憨厚的撓了撓頭說道:“大哥,你還沒有說給誰?”
“嫂子,你家小濤老老實實的真好。”
趙芳白了一眼大兒子,帶著無奈的笑容說道:“他就是老實過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傻子。”
劉老太太把雞腿放到鍋裡說道:“瞎說,這孩子是老實,小芳你還彆不信,小濤這孩子長大絕對不愁找媳婦。”
老太太說這話也是經驗之談,後世的老實人都能餓死,這個年代正好相反,都希望閨女嫁個老實人,踏踏實實過日子,曆過換朝換代的老人,不說怕被牽連但是也要小心翼翼。
李來福接過汽水用窗台上的磚頭起開,他又對著看過來的江遠擺了擺手。
“謝謝大哥,大哥你真好,大哥你對我也好,我以後會很聽你的話。”
劉嬸和老太太都笑了,趙芳也苦笑著搖了搖頭
劉偉媳婦看見小嘴巴巴的說個不停的江遠笑著說道:“嫂子你家小濤和小遠性格差距夠大的。”
提到小兒子,趙芳倒是沒有再翻白眼反而是露出笑容,這態度和江濤明顯有差距,這說明隻要是孩子多家庭,父母偏心眼是在所難免的,畢竟父母也不是秤哪可能做到公平公正,不缺衣少食把你養大,就老老實實報父母恩準沒錯。
李來福摸了摸冮遠的頭說道:“行了行了,你再給我說吐了,”
看著江遠準備走,李來福急忙拉住把另一瓶汽水給他,又用下巴指了指坐在那裡的小黑妞。
江遠拿著汽水朝著小黑妞走過去嘴裡卻說道:“小姐姐,我大哥好吧,他還給你汽水呢,你不能跟他吵架了。”
小黑妞低頭看著張老頭做毽子,江遠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抬頭。
小黑臉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她臉紅彆人看不出來。
張老頭接過汽水,放在小黑妞手裡說道:“誰讓他氣你了,你就喝他汽水也氣他。”
張老頭是會哄孩子的,一句話給了小黑妞一個台階。
“對,就喝他汽水氣死他。”
毽子做好以後,江濤和小黑妞都去大門口玩,張老頭路過李來福的時候隨手又丟給他一個。
這老頭心裡想著李來福愛玩給他多做一個,他要是知道李來福是送人,不知道會不會要回去。
李來福地毽子翻過來,看看是大錢哪個通寶,他記得好像有的大錢很值錢了。
張老頭在門口洗臉盆裡洗著手看見李來福的模樣他問道:“你看大錢乾嘛?”
李來福知道現在跟老頭說大錢以後會值錢,那是對牛彈琴打死老頭也不會相信的。
他隨便找個借口說道:“我挺喜歡這玩意的,所以看看。”
張老頭愣了一下,把頭湊過來人聲說道:“你要喜歡明天去收購站,我那裡有一麻袋了,58年時候說煉銅,我有點沒舍得就藏起來一些。”
李來福眼睛都睜大了,心想這死老頭膽子夠大的,公家的東西他也敢藏。
李來福忍不住埋怨道:“這老頭膽子咋那麼大?”
張老頭看出李來福的關心他拿出煙袋鍋說道:“那時候收購站裡各種鐵器堆的跟山一樣,根本沒有人檢查重量,我隻是覺得可惜就挑了一些品相好的,那些不好的我都沒有稀的要。”
李來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看著毽子上的大錢問道:“你這些東西沒有埋起來?”
張老頭翻著白眼說道:“這東西死沉死沉的又不值錢,我吃飽撐的埋它。”
看著李來福瞪他的眼神,張老頭跟犯錯的小孩一樣說道:“那收購站就我一個人,在牆角木頭壓的沒有人會知道的。”
李來福瞪了他一眼說道:“把收購站鑰匙給我,是在你門房後麵那個牆角嗎?”
李來福沒記錯的話,隻有那個牆角堆的木頭。
張老頭直接從褲鼻上把鑰匙解下來遞給李來福。
張老頭不當一回事,李來福可不能這樣,他還是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裝進空間最保險。
“張大爺你給他鑰匙乾,”李崇文疑惑的問道,他沒記錯的話那兩把鑰匙,張老頭可從來不離身的。
李來福對撒謊已經駕馭的爐火純青了,他沒等張老頭開口說道:“張爺爺,收購站裡還有兩瓶二鍋頭,他讓我去拿過來。”
張老頭想到剛才李來福又瞪他又凶他,他報仇從來不隔夜看著李來福說道:“是二鍋頭嗎?我怎麼記得好像是彆的酒?”
李來福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心想這死老頭還能不能分出個好賴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