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樣啥東西？”李崇文隨口問道。
“大哥，你等等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李崇文抓心撓肝的他把袖子挽起來說道：“我發現最近我不回來，連老二你我都管不了？”
李崇武翻著白眼說道：“大哥，在這家裡你也隻能熊我一個人了。”
“知道我能熊你就行，趕緊說還有一樣是啥？”
李崇文越是想知道，李崇武越是不說。
“大哥，你就彆問了，一會到點你就知道了。”
“小娟，你把骨湯裡添點白菜把饅頭熱了，小芳你去把豬頭上的肉拆下來，”老太太端個碗從屋裡出來吩咐道。
“知道了，娘，”兩個兒媳婦異口同聲回答著。
“大孫子，奶奶把好肉都給你拿過來了。”
李崇文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道：“娘，合著你剛才把豬頭拿進屋，就是為了給你孫子挑好肉？”
老太太連頭都沒回說道：“那你以為呢。”
李崇武直接嗬嗬一笑，心想這大哥是吃100個豆不嫌腥，還沒認清自己在家裡是啥地位？
李崇文惱羞成怒的對李崇武說道：“你嗬嗬個屁啊，那小子在這家裡作威作福，你這個當二叔的也不說揍他一頓。”
李崇武突然舉著手說道：“娘，我啥也沒說。”
李崇文突然感覺小腿一疼直接從火堆蹦了過去，金雞獨立式的揉著小腿說道：“娘，你咋還真掐啊？”
老太太也被大兒子逗笑了罵道：“你個缺德玩意，你倆在那商量揍我孫子，我不真掐還跟你鬨著玩？”
隨著一幫孩子跑進來，李崇文也不糾結被娘掐的事，而是趕緊奔著自己閨女去了。
“我不要爹，我要大哥，”小丫頭看見李來福手裡的碗現實的高喊著。
李崇文給李來福使了個眼色，他看見饞嘴的江遠，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
“小濤小遠到大哥這來，”李來福擺著手喊道。
老太太精的很親了一口自己的孫女，對著屋裡喊道：“小芳你再端兩碗肉出來。”
李來福撒嬌似的摟著奶奶晃來晃去，大孫子跟她親近老太太當然高興了。
趙芳疑惑的把碗遞過來老太太把其中一碗遞給江濤江遠說道：“你們倆吃吧。”
“謝謝奶奶。”
“謝謝奶奶，奶奶你真好。”
“嗯，”
“小龍，小虎，你們倆也過來。”
不用說多加一句話的，永遠是馬屁精江遠。
趙芳深吸了一口氣，眼圈紅紅的朝屋裡走去。
李崇文終於看大兒子順眼多了，心想要是不跟他爭寵，那就更好了。
要是李來福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人有啥可比性？
老太太心情也格外好，看著兩個兒子，大孫子都在一家人吃著呼著豬頭吃著肉，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李來福也異常珍惜這種過年氣氛，到了後市不說大家湊在一起有多難，關鍵是就算同樣吃豬頭，也沒有這個年代人們臉上的那種滿足感了。
他靠在奶奶身邊撒著嬌，至於另一邊的李崇文，老太太直接選擇無視。
李崇武拿出大哥兜裡的煙點著後說道：“大哥，現在可不是以前了，你不管幾年不回來？回來後哄哄咱娘，你就算過關，現在咱娘有來福了，你再不經常回來她可不會輕易搭理你。”
李崇武變相的警告大哥，你再仗著老哥一個不管用了。
隨著二嬸蒸籠揭開，也就預示著中午飯開始了。
趙芳和二嬸帶著一幫孩子在炕上，李老頭則帶著兩個兒子李來福坐在桌下麵，老太太是必須要挨著大孫子坐的。
小丫頭眼睛看著地上一桌，剛準備站起來，趙芳一咳嗽她乖乖的跑到趙芳懷裡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就不想娘，在我身邊待不了一會？”趙芳埋怨的說道。
從小帶到大一下分開這麼長時間能不想嗎？趙芳也是難得一次給孩子喂飯。
“爹，你要乾嘛呀？一直看表，”李崇文疑惑的問道。
“大孫子，你沒告訴你爹呀？”老太太夾著菜問道。
李來福嘿嘿一笑說道：“奶奶，我準備給我爹個驚喜。”
李崇武看了一臉懵的大哥說道：“大哥，你深吸幾口氣，彆一會被嚇到了。”
李來福突然想到一件事驚訝的問道：“二叔，小麗怎麼沒在家我？”
李崇武回答著：“你妹妹她是管庫房的，軋鋼廠雖然放假還是有值班的人，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領東西，她們要多上半天班。”
“那一會我開車去接她吧。”
“來福，不用你去接，小麗騎你二叔自行車走的，你安心吃你飯，”二嬸在炕上說道。
“我的親娘啊，咱家櫃上那是啥東西啊？”
李崇武終於受不了大哥在桌子底下掐腿踩腳，用眼神看向櫃子上裡的木頭盒。
李崇文驚訝之餘，又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李來福笑眯眯的指了指牆上，那上麵張貼著王長安給他寫的證明信，也就算是獎狀吧。
李崇文連酒都顧不上喝，快步走過去，看完以後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兒子身邊的老娘李崇文把發癢的雙手互相蹭了蹭說：“你就不能提前跟老子說一聲。”
李來福答非所問，聊著閒說道：“爹，你那手來回蹭啥？”
“哼！”
知兒莫若母，老太太算是給大兒子一個警告。
李崇文白了兒子一眼，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你小子咋忍得住的，這麼大個事愣是一點口風都沒漏。”
李來福不以為意的道：“爹，這算大事，過兩年我給你弄個電視讓你看看。”
李來福也就是說說現在的電視機還沒量產，幾乎都是手工組裝的，夠級彆的人還沒安排完呢，沒有個一兩年是不會輪到普通人的。
李崇文雖然嘴上罵著李來福，心裡卻對兒子的做法，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起碼這孝心就不是他能比的。
李老頭一直盯著手表，一分一秒都不差的把收音機打開。
好家夥，收音機一打開，直接把李來福震撼住了？
“讓我們蕩起雙槳……，”
要不是場景沒有變化，他都以為這是八九十年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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