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隻有兩樣,那就是窩窩頭和大碴子,至於饅頭和大米飯都沒有,稻穀和麥子也是分地方種的,玉米才是這裡的主食。
一頓飯也讓李來福明白為什麼人家都說碴子不好對付,但凡你敢吃快一點都能噎到你。
“哎媽呀,小夥子你這可是全國糧票,大娘找不開呀。”
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就是有全國糧票,這些人也不會拿出來的,時候的全國糧票可以買油,可以做人情,誰舍得往外拿?各個地方都是隻出不進。
“大娘你看著辦,”李來福雖然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不過製服在身上也不怕彆人忽悠他。
40多歲的婦女左右看了一下,笑著說道:“看你白白淨淨的,又拿著全國糧票肯定是外地人,大娘給你拿點特產怎麼樣?”
李來福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他要不是想吃酸菜都不會來飯店的,所以他根本也不在乎全國糧票。
沒一會兒婦女從廚房拿著兩串曬乾的蘑菇出來。
“小夥子這可是我們本地特產榛蘑,回去泡一泡跟小雞一頓能撐死人。”
李來福在後世最怕吃的就是蘑菇,小視頻裡動不動就給你來一個虛空亂抓,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人中毒。
“大娘,你這裡不會采到有毒的蘑菇吧?”李來福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小夥子,你要是東北人就不會問這句話了,大娘跟你說東北采蘑菇有規矩,不認識的蘑菇一律不采。”
要了一張黃紙把兩串蘑菇包起來出了國營飯店,看是放在大衣裡其實已經收到空間裡。
突然發現一個好玩的東西一幫小孩在抽噶,中間的小孩那鞭子甩的啪啪響,“躲開點,躲開點上台階了。”
李來福抽著煙,看著那冰噶上凹凸不平明顯是手工做的,他倒是可以利用空間做,可是他沒有滾珠啊。
“小孩,你這在哪裡買的?”李來福自來熟的問道。
他準備買幾個回去,那些弟弟妹妹肯定高興壞了。
隨著小孩的手指,李來福才知道這還有個供銷社的,關鍵是這供銷社門窗關的死死的,你要不仔細瞅,還真注意不到頭上的大牌子。
好家夥,
走進供銷社裡是內有乾坤的真大呀,七八個人圍著大爐子烤的火,有的織毛衣,有的納鞋底就是沒一個人搭理他的。
李來福自顧自的溜達一圈這裡東西還真全呢,包括他以前買的榛子,鬆子,瓜子,可以說是啥都有。
“同誌,幫我拿幾個冰嘎?”
“同誌,你要幾個?”其中一個小夥子問道。
李來福看著上麵擺了六個點著頭,說道:“把那六個都拿給我。”
接著又說了一句道:“你這東西不會要票啊?”
“我操,一下買幾個?小劉快去吧,你家老爺子又有錢買酒了。”
“要啥票?這就是幫人代賣的,”那個小劉快速跑進櫃台。
五分錢一個倒不貴,李來福直接六個都買了。
“同誌,我這有一個大的,你要不要?”小劉蹲下從櫃台裡邊取出一個比拳頭還大的。
李來福眼睛一亮心想這個抽起來得老過癮了,問道:“這個多錢?”
小劉又拿出一個半米長的鞭子,說道:“這兩樣你給一毛二怎麼樣?”
李來福爽快的付錢,有了這次私人交易。
李來福也不再客氣問道:“榛子,鬆子,瓜子要票嗎?”
小劉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票。”
李來福用手點著說道:“20斤榛子,20斤鬆子,30斤的瓜子。”
老劉直接愣住了,這買的也太多了。
李來福給他發根煙岔開話題問道:“這些東西咋都不要票啊?”
小劉看見李來福的煙眼睛一亮,就不再糾結買的多少了,把煙接過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彆在耳朵上,又把李來福要點煙的手推回去說道:“這些東西也都是老鄉們拿來換針頭線腦和鹽,我們也沒花錢買,他們也不是花錢來的。”
李來福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等於是計劃外,又轉了一圈不要票的也就這幾樣。
李來福的大方讓小劉跟著忙裡忙外態度非常好,兩人東扯西拉的閒聊著。
“同誌,你有東西裝嗎?”
李來福搖了搖頭,問道:“你這裡有麵袋嗎?”
趕緊又加了一句:“舊的就行,”新的都可以做衣服,可沒人賣的。
小劉點著頭說道:“舊的有,新的我們可不敢賣。”
李來福又用一毛錢一個,買三個麵袋子。
“同誌,我看你這麼多東西也不好拿,我這裡還有一個爬犁你要不要?”
看著李來福疑惑的眼神,小劉笑了笑說道:“我家老爺子以前是木工,現在家裡沒事就弄點這些東西換點酒錢。”
這也就是離京城遠,在京城可不敢這樣。
看見李來福點頭,小劉跟打了雞血一樣,去牆角的農具堆裡翻找著。
在最裡邊拽出來一個,一米多長的大爬犁上麵連個鐵釘都沒有,固定板條的都是木蠍子,兩條滑道下麵放的是竹片,鐵片是不可能有的,前麵還有一條麻繩這是給人拉著的。
李來福空手進去的供銷社出來時候拉著一個爬犁,上邊放著三個麵袋子。
剛才在小劉那裡打聽到可以進深山的方向,東北就這樣每個地方都四麵都環山,但是你進去後,有的地方能穿過去有的地方才是深山。
出了城鎮李來福把東西都收到空間裡。
望山跑死馬李來福看著不遠的山,讓他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山腳下。
把帶國徽的帽子收到空間裡,又把郭主任給的皮帽子戴上,三支手槍一支長槍全部壓滿子彈,打開保險收到空間裡。
東北的山跟京城的就是不一樣,這裡真是樹木參天,京城的山雖然也有樹,但是跟這裡的樹沒法比,硬要比就是一個樹爺爺一個樹孫子。
一直到黑天李來福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他總以為東北獵物多,誰知道他想多了,一路上連個毛也沒遇上,他也想明白東北獵物多,可是他獵人也多,尤其是很多還是職業獵人,山邊上根本沒東西打,反而是一路上緊繃的神經讓他感覺到累了。
找一片乾草躺在地上麵,意念進入空間,把鐵皮爐子放進竹小竹房裡又裝上煙囪。
在草地上找了一堆石頭墊在爐子下邊準備妥當,才從空間裡拿出小竹房,把狼皮鋪在竹床上麵,熊皮直接放地下,冷了再壓在身上,爐子點著以後放上煤燒的嗡嗡作響。
看著屋裡漆黑一片,他才想起來又忘記一樣東西,屋裡居然沒有油燈,隻能把手電筒擰開前端,掉在竹屋裡當燈泡用。
拿出小竹桌,又拿出茅台酒切點鹵肉,還有一盒四喜丸子一盒大米飯。
十分鐘脫掉大衣,20分鐘脫掉棉襖,這屋裡的溫度蹭蹭往上漲,一邊看著小人書,一邊吃著菜喝著酒,這也是後世養的習慣,一個人不刷著手機吃飯就感覺少點什麼,這年頭手機沒有他也隻能看著小人書。
一頓飯吃完,他身上隻剩秋衣秋褲了,最後熱的他打開房門涼快著,打量著出,看來明天得開倆窗戶口,看著外麵一片寂靜頗有點野外求生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李來福抻著懶腰神清氣爽,不由得感歎這個小房間他在家裡睡的還舒服,關鍵是暖和熊皮根本就沒用上,蓋著大衣都嫌熱。
早飯想吃肉包子,他直接用雪化成水燒開衝奶粉,四個肉包子一碗奶粉吃的他五飽六飽。
把東西收好繼續朝著山裡走,雖然地下有厚厚的雪,李來福卻感覺不到冷,因為今天一點風都沒有。
東北隻要沒風天,其實還真不冷,最怕的就是西北風,那小風一吹跟刀片割臉一樣。
整整往山裡又走了一天,才算正式進入深山,最明顯的一點小樹很少了,全都是參天大樹。
李來福也不再朝著一個方向走,而是到處找著山溝,野豬腿短不喜歡爬坡,它們都喜歡順著山溝走,找它們當然也要順著山溝走。
快到中午的時候,李來福終於看見獵物了,準確的說聽見動靜了,哼唧唧和那嘎嘣脆吃東西的動靜不用看也知道是野豬。
他趕緊跑到坡上,準備從坡上往前靠近,爬到山坡根本不用靠近距離隻有20幾米,正好在山溝的拐角處,如果這條山溝要是直的,他和野豬估計都撞臉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居然有六七頭大野豬,確實是大野豬最小的都有100來斤,最大那頭有300斤。
李來福心裡美著,也不著調的想著這幫豬也不注重身材管理,跟京城的野豬沒法比。
京城那邊的野豬是苗條型的,這東北的野豬走起路來那大屁股亂晃,正宗的有缸粗沒缸高。
而且它們身上裹滿油脂,這在京城野豬身上可看不見,可能是東北這邊鬆樹多,那層厚厚的鬆油脂,在野豬身上跟鎧甲似的。
李來福把大衣脫掉扔在地下怕影響開槍,這才從空間裡拿出長槍,心裡隻能打頭了,打身上估計一槍都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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