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仨人在聊天,李來福到愣在那裡,心裡想著怎麼上個班就這麼難,還給他弄學校去了。
李來福在辦公室裡負責發煙,三個人負責聊天,這年頭就沒有不抽煙的人,這仨人一個小時都快把他一盒煙霍霍了了。
“咋樣都熟悉了,”譚二代推門進來問道。
王勇和孫陽明站起來,“譚所,譚所。”
譚二蛋點著頭,說道:“這小子是我一個侄子,以後你們可得照顧著點。”
“沒問題,”兩人都先後點頭說道。
幾人閒聊了幾句,劉老頭跟著譚二蛋還有李來福出來。
“你小子還真有那狗屎運,還不謝謝你劉爺爺,”譚二蛋拍的李來福肩膀說道。
劉老頭擺著手說道:“這小子一看跟你關係就不錯,我用最後這點老臉要了這個名額,也算還了你一個人情,這些年沒少打著你師傅的幌子。”
譚二蛋愣了一下笑了笑說道:“你本來就是我師傅。”
劉老頭翻了個白眼說道:“是不是我心裡不清楚?走吧,還有點東西送給你們。”
走到派出所院裡,老劉頭指著一輛燕把自行車說道:“這自行車我騎了快30年了,我過兩天就去上海了,也沒用了,直接送給你小子得了。”
我操,
李來福瞪著眼睛看著,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光腚自行車,兩個腳蹬子就是兩個鐵棍,明顯是騎的時間長了,兩個鐵棍都磨細了,連個後座都沒有,兩個車軲轆上也空空蕩蕩,就連那個車座都已經坐塌了。
譚二蛋看著李來福綁著的小臉,忍住笑意說道:“這車比我年紀都大?你小子以後愛惜著點。”
劉老頭還一副很愛惜的模樣,拍了拍車座,李來福真怕他用力大了,把車拍散架了。
劉老頭跟老夥計告了一下彆,扭頭朝著所裡走去。
又不能拒絕人家一片好心,李來福也乾不出來這種事。
把槍和衣服都放在書包裡,譚二蛋皺了皺眉頭說道:“回去趕緊把衣服換了,把槍彆在腰上,這槍可丟不得,都登記在案了,不管在什麼時候,丟槍都是大事。”
李來福放進書包的時候,已經把槍收到空間裡了,已經萬無一失了。
李來福嘴上卻回答著:“知道了,譚叔。”
譚二蛋接著說道:“王成軍剛才跟我說了,你兩天內去公安學校報到就行,你小子可抓住機會,能在那裡學習的都是有關係的,多交幾個朋友沒有壞處,你從那裡畢業,比拿著高中畢業證在咱係統裡還管用,以後你小子升職可能都比我快。”
李來福點著頭答應著。
他是真不想騎這輛破自行車,“譚叔,我不會騎自行車,咱們倆推著走吧,”李來福撒著謊說道。
譚二蛋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個小混蛋,你忘了,你騎著自行車到我所裡去登記的時候,車破你就不會騎了。”
譚二蛋一腳跨上自行車騎著就走也不再管李來福了。
李來福歎了口氣騎上自行車,兩隻腳踩著腳蹬子直打滑,兩個鐵棍溜尖的跟暗器似的。
到了派出所門口譚二蛋回頭說道:“記得去學校的時候帶著被褥。”
李來福推的自行車找了個胡同,直接收到空間裡,這破自行車把他屁股都硌疼了,坐著公交車直接去周成那裡。
到了北大門口直接拐進頤和園,找了個僻靜地方,拿著麻袋把一頭完整的狼,還有缺了兩條腿的狼,都裝在麻袋裡,衝著門衛點了點頭,朝著周成的辦公室走去。
“來福兄弟你來了,”周成趕緊從辦公桌後麵站起來說道。
李來福指著地下的麻袋說道:“周哥,我打了兩頭狼,送彆人兩條腿,剩下的肉我都帶來了,你這裡要不要?”
“要,必須要,”手裡拿著煙給李來福遞了過去。
“來福兄弟,你先抽著煙,我讓人拿去稱重,”周成說道。
自從他認識李來福,都不用去屠宰場排隊了,兩人的關係也很融洽。
也就五六分鐘時間,周成進門後洗著手說道:“來福兄弟稱好了62斤,狼肉我給你算三塊錢一斤。”
李來福知道狼肉一點油都沒有,能算三塊已經是高價,估計豬肉要是不緊張,這狼肉還要便宜。
李來福心裡還裝著事呢,那套警服拿過來根本不合身,他還要去改,所以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說道:“周哥你給我找點肉票,布票,我還想要張皮鞋票,煙票酒票也行,剩下的給錢。”
他腳上那種後世的老頭鞋,看著都彆扭,空間裡的皮鞋還是大兩個碼,他現在有工作了,想吃吃,想喝喝,想穿穿,也不用太在乎彆人看法。
“好嘞,我去給你找找,”周成洗完手直接去了辦公桌。
從抽屜裡往外拿著票,算盤劈裡啪啦的響著,李來福也沒讓他過來,而是坐到了辦公桌邊上。
周成把一把票據推過來說道:我這都半個月沒去屠宰場了,正好攢下30斤肉票都給你了,十尺布票,一雙皮鞋票,我這有25張甲級煙票,乙級煙票都讓我自己用了,甲級酒票也有12張,乙級酒票有十一張,我給你湊了個整算你80塊錢,我再給你100塊錢。”
李來福收好票據說:“對了,周哥,我看你們院裡種的菜,你能給我點各個品種的菜種嗎?”
周成愣了一下問道:“這馬上天冷了,你還要種菜?”
“我也是給彆人要的,你就一樣給我抓幾粒就行。”
“那你等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要點,”
周成就這點好,李來福有啥要求,他都能儘量滿足,一句話這人能處。
等到周成回來,手裡拿著五六個紙包說道:“來福兄弟,我給你要了幾樣種子有西紅柿,黃瓜,白菜,豆角。”
李來福把幾個紙包收好說道:“周哥謝謝你了,我今天還有事著急走,我就不跟你閒聊了。”
“行,你有時間過來就行了,反正你周哥我沒事。”
周成把他送到北大門口,一直目送李來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