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則一臉壞笑的說道：“老驢你委屈個屁呀！你當時還不是看上他大姐，當他是小舅子天天帶在身邊，誰知道人家大姐一轉身就和彆人跑了。”
老彪子更損說道：“老驢頭，你要還想我大姐，我把她靈位送你家去。”
滾！
老驢頭挪了挪位，離著兩個缺德貨遠一點。
“喲，你們說啥呢？這麼開心，趕緊給我講講，”李來福夾著瓷枕正好看見老驢頭好像吃虧了。
“我跟你說……，”
咳咳，
“你說話的時候當心點，好像我也知道你不少事了，比如爬牆…，”老驢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老蔫頭。
李來福直接坐下了，這幫老頭都認識幾十年了，誰還沒點誰的把柄，知道沒笑話可看了。
“老驢頭幫我看看這個東西真假，”把手裡的瓷枕遞了過去。
“這東西大開門……，”
老驢頭細致的給他講了瓷器的鑒彆，反正沒事，李來福也就聽著。
突然想起一件事，李來福打斷老驢頭，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雞缸杯。
“老驢頭，你幫我看看這個是真假？”
本來還一臉輕鬆的老驢頭，麵色凝重，伸手接過去說道：“拿手電筒給我照好了。”
把老彪子老蔫都吸引過來了，四個人圍在一起，十分鐘後，老驢頭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在哪弄到這東西了？”
“在路上撿的，”李來福撒謊那是張嘴就來。
“你再去給我撿一個，”老彪子在旁邊說道。
“你也能看出來？”
老彪子瞪了一眼李來福道：“你小子會說話不？我這幾十年白活了，我雖然沒有老驢厲害，但是我也差不多。”
老蔫也不服氣的說道：“你小子就是小看人，我們仨在一起三十年了，老驢是專攻一項，所以瓷器他強一點，彆的他也是個狗屁不是，他房間裡那些雜項，好多都是我和老彪子幫他看的。”
李來福這才恍然大悟道：“老驢頭以前你咋沒說？你這在這裡跟我冒充專家呢？”
老驢頭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跟後世的專家有一拚，而是岔開話題道：“小子，你可以在我那裡任選十樣，咱倆換行不行？”
李來福想也沒想一把奪過去，“祖宗誒，你輕點呀！”老驢頭嚇一大跳。
“不換，也不賣，”李來福毫不猶豫的拒絕。
李來福想了想，又問道：“你有天字罐嗎？你有汝窯瓷器嗎？你有青花大罐嗎？如果你要是有這三樣，我考慮考慮跟你換。”
這年頭他還是放心的，肯定沒有韓信騎自行車追蕭何的元青花。
無意間懟人的一句話，老驢頭和老蔫頭一起看向老彪子。
我操！還有意外驚喜，李來福隨手把杯子放進包裡，。
“等等等，”
老驢頭趕忙跑到攤位找出一個木盒，道：“你趕緊放盒裡啊，你就這麼扔書包裡，再磕碎了。”
李來福隻能又把手伸到書包裡，從空間裡拿出來，老蔫從兜裡掏出幾張草紙，趕緊把杯子又放在書包裡。
李來福對著老彪子問道：“你有那三樣東西？”
老彪子也不隱藏，說道：“我有個清初的天字罐，哪有成化的？”
白特麼高興了，不過清初的也很牛逼了，李來福還真在小視頻上見。
接著老彪子的話，讓李來福又來了興趣，
“我姨夫家倒是有一個，老驢和老蔫他們都去看過，那老頭有點牛皮十年前就要賣3000塊錢，我們仨誰也買不起。”
李來福看著老驢頭問道：“你確定那是真的嗎？”
“如果他那個是假的，你這個雞缸杯同樣也是假的。”
李來福直接蹦起來了罵道：“你個死老驢頭，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他都不敢買那個了，萬一那個是假的，這個也白高興。
老驢頭當然明白李來福的意思，笑著說道：“我這些年也就上手兩件，”然後看了看他的書包。
李來福心都沉了一半，媽的，白高興了，這危險係數還挺高的。
“老彪子，你有時間去問問吧，十年前他賣3000塊，媽的，萬一他們家現在快餓死了呢，這年頭可是有好多人都吃不上飯的，他不一定還賣那個價錢了吧？”老蔫兒插嘴說道。
李來福立馬拉著老彪子往簋街外麵走道：“咱倆去外麵談。”
老驢頭倒是很淡定，坐在那裡抽著煙，老蔫則說了一句：“我咋那麼多嘴呢？
“多不多嘴你也買不起？你覺得現在人還對錢感興趣嗎？”
老蔫聽的老驢頭的話也泄氣了，錢再多沒票據也是廢紙。
李來福拿出顆中華煙遞給老彪子說道：“你去幫我問問你姨夫賣不賣？大米，麵粉，豬肉羊肉隨便他挑，錢也沒問題。”
“你有那麼多東西？”
李來福也不回答他的話，給他點著煙說道：“當然也不讓你白忙，這事要是辦成了，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李來福準備下點本錢，這天字罐隻在傳說當中，連馬老那個都是殘品，據說還有個剃頭的，估計也就是這個年代流傳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機會得到，他哪能放過？
老彪子聽見李來福說有好處，眼睛直放光，深吸了一口煙說：“那行，明天我去給你看看。”
李來福趁這機會問道：“老彪子，你那個天子罐賣不賣？”
老彪子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了倆字：“不賣。”
李來福繼續說道：“你都多大年紀了，留那玩意乾嘛嗎？你現在60歲再過個三兩年，拿東西手都抖了，一不小心再摔碎了，那可就可惜了。”
李來福也知道，買古董幾乎都是磨來的，還沒等他再說話，老彪子回頭罵道：“你眼睛瞎了。”
“你這死老頭有毛病啊，咱倆好好說話，你咋罵人呢？”
“我還不到50歲，你說我60歲了，你說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李來福愣在原地，老彪子已經氣呼呼的朝著自己攤位走去。
李來福走到老驢頭旁邊問道：“你們總說跟老彪子有幾十年交情了，為啥他還不到5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