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羽生桑,希望你不要難過
第377章 羽生桑,希望你不要難過
作為霓虹最早的開埠港口之一,神戶港雖然漸漸成為了大阪港的輔助港口。
商船在大阪港停靠,最終被指引到神戶港停留,並非轉移港口,更像是一種轉移泊位。
但受到神戶港輻射的關西地區,深受西方文化影響,確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對西方文化的崇拜與諂媚,已經深深刻印在了這片區域的土地上。
因此在關西傳媒界,有一個很奇特的現象。
那就是在電視和平麵廣告,音樂錄像帶,平麵寫真上,可以看到大量的混血或是外國麵孔。
有市場,就有需求。
有需求,那自然便有提供需求的人。
因此關西地區的經紀事務所,基本都會招募一些外國人。
霓虹本土自然不可能有這麼多外國人。
這種情況下,去海外招募就是唯一的選擇。
歐美距離太遠。
相對更近的大洋洲,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招募地區。
不過嘛……
無論是澳洲還是新西蘭,但凡有點天賦的年輕人,最向往的當然都是阿美利卡,是好萊塢。
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選擇霓虹的。
優秀的不願意來。
差的招募來又沒有市場。
這時候,難免就有一些在外招募的事務所動起了彆的心思。
最簡單的,就是許諾高昂的收益,把那些需要錢的外國人先騙到霓虹。
等到了霓虹,做什麼就由不得這些外國模特了。
無論是在合同上動手腳,還是直接用彆的手段。
這些會社有的是辦法讓簽約者屈服。
現如今,這般操作在關西地區已經形成一條產業鏈了。
而安井事務所,便是一家成立時間不長,但發展速度很迅猛的業內事務所。
原因也很簡單。
彆的事務所在“坑蒙拐騙”時,終究還是保留著一定的底線。
雖然不多,但總算有點。
可安井事務所呢?
行事風格完全可以用不擇手段,肆無忌憚來形容了。
安井事務所在海外漫天承諾,把人騙回霓虹後,往往會簽署一個滿是陷阱的合約。
一般這些家夥是打著廣告模特的名義招募人。
但等人到了霓虹,卻根本不會信守嘴上的承諾。
拍廣告既麻煩,又浪費時間,而且工作機會又少。
最主要的是,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因此,當然是拍攝更受歡迎,製作方便,更賺錢的音樂錄像帶和平麵寫真了。
自然,安井事務所拍攝的不會是普通的音樂錄像帶和寫真集。
雖然不會是那種容易惹麻煩的限製級作品。
但尺度卻都非常大。
崇洋媚外發展到巔峰,會產生明麵上的喜愛。
自然也會產生暗麵的扭曲征服欲望。
看著那些洋大人在錄像帶與寫真裡為自己寬衣解帶。
一些人心中往往會生起病態的滿足與快感。
因此這些作品的銷路往往非常好。
而且與工作競爭大,拍攝周期長的廣告不同。
無論是寫真集還是音樂錄像帶,速度快的話,一天都能拍好幾部。
隻要能找到一個外形優秀的模特,那收益簡直難以想象。
而最近,安井事務所的“星探”,便在澳洲“發掘”到一個外形極佳的女模特。
對方金發碧眼,身材婀娜。
甚至可以說,是安井事務所成立這幾年來,發掘到的外形天賦最優秀的女模特,沒有之一。
女模特名叫娜奧米·沃茨,今年十八歲。
安井事務所經驗老到的“星探”,在與其試著接觸時,敏銳的發現,這位外形青春靚麗的金發美女,經濟情況不算樂觀。
對方想要考取演藝學校,卻無力支付學費。
然後安井事務所的星探,便宣稱可以介紹娜奧米·沃茨去霓虹拍攝海外品牌在霓虹的廣告。
以短時間賺取大量傭金為誘惑,與娜奧米·沃茨簽署短約,然後將其帶到了霓虹。
但等娜奧米·沃茨抵達神戶後,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海外品牌的廣告給她拍攝。
安井事務所交給她的工作,全都是音樂錄像帶和寫真集,並且充斥著大量露點要求。
意識到受騙的娜奧米·沃茨,當然是不願意的。
可對於這種情況,安井事務所可謂是應對經驗豐富。
一邊將娜奧米·沃茨的隨身證件與現金扣押,變相的進行“拘禁”。
再一邊利用種種手段,對娜奧米·沃茨進行威懾恐嚇。
安井事務所當然不會真對娜奧米·沃茨做什麼。
安井事務所想要的,隻是在半年短約結束前,讓娜奧米·沃茨就範。
哪怕最終隻拍攝幾部作品,也能讓安井事務所大賺一筆。
待合約結束,就算娜奧米·沃茨真去狀告安井事務所,有親自簽署的合約在,安井事務所也不怕。
再說了,隻是拍攝寫真和音樂錄像帶而已。
尺度雖大,但卻並非限製級。
無論在霓虹藝能界,還是在澳大利亞的娛樂圈,都不算什麼違法的事情。
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被安井事務所騙來的女孩子,基本都會妥協。
最終配合安井事務所的要求拍攝,拿著酬勞離開不再追究。
這便是鬆井元貴了解到情況。
而他也明白,安井事務所之所以敢這麼做,背後肯定有道上的關係。
因此他這次來,才會求助老朋友高穀。
高穀雖然身處極道,外表看上去是個豪邁凶狠之人。
實際上卻是個謹慎心細之輩。
在聽完鬆井元貴的話後,並未第一時間就去找安井事務所要人。
而是表示,“我會立刻安排人去接觸這家事務所,鬆井桑既然來找我幫忙,我定然會讓你在老板麵前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那就多謝高穀桑了。”鬆井元貴知道這種事著急也沒用,隻能等待高穀的消息。
“鬆井桑太客氣了,你如今能給羽生秀樹這樣的大人物做事,事業看來發展的不錯啊。”
“比當初在傑尼斯是強一些,隻是沒想到高穀桑也熟悉我的老板。”
“我在組織裡主要負責的便是柏青哥生意,這些年可沒少找你那位老板的會社合作。”
“高穀桑竟然和我的老板在做生意?”
“我哪有資格和那種大人物做生意,隻是找人家的代理商拿授權而已。”
——
而就在鬆井元貴行動之時。
阿美利卡,洛杉磯。
原本計劃帶著小姨子去找中介買房的羽生秀樹。
卻在木槿花園,淩晨接到一通由霓虹打來的越洋電話。
打電話的是一個他沒想到的人。
黑木瞳。
對方此次打電話,倒和他們之間沒關係。
而是因為另一件事。
“我剛剛收到消息,田中桑帶著太太從箱根返回東京了,應該是要生產了。”
“什麼?幸雄桑為什麼不告訴我?”
“估計伱在阿美利卡,他不想打擾你吧。”
“我知道了,我這就趕回去。”
羽生秀樹掛斷電話,徑直去找劉筱莉。
“幸雄桑的太太可能要生了,我需要臨時回一趟霓虹。”
田中幸雄對於羽生秀樹而言,不止是好朋友那麼簡單。
也同樣是事業上的重要夥伴。
無論是在華夏投資的製衣廠,艾伊國際,雲上藝能,還是優衣庫,田中家都給予了他有力的支持。
因此這種關鍵時刻,他必須要到場。
而劉筱莉多少也清楚這些事,善解人意的對羽生秀樹說。
“那你快點回去吧,記得替我恭喜田中先生。”
“我會的。”
羽生秀樹說完,便緊急聯係精靈號機組。
就這樣。
剛剛送走澤口靖子和澳洲土妞的精靈號,又要馬不停蹄的再飛一趟霓虹。
上了飛機之後,羽生秀樹從機組口中還得知了另一件事。
那便是澳洲土妞妮可·基德曼根本沒有直接回澳大利亞,而是跟著澤口靖子一起去霓虹了。
不過此時羽生秀樹也顧不上管這些事。
霓虹時間四月十五日。
晚上十點。
精靈號降落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走私人通道離開機場後,石原知惠已經帶人開車在外等待。
羽生秀樹上車,馬爾科坐上駕駛位。
汽車發動,直奔新宿東京女子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情況如何?”羽生秀樹問石原知惠。
“還沒生,也沒有意外。”石原知惠簡單明了的回答。
自從接到羽生秀樹的通知,她就一直和醫院那邊有聯係。
主要是廣橋淺子的助理。
“沒事就好。”
隻要不出意外。
對於他是否會錯過孩子出生,羽生秀樹倒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萬裡迢迢的趕過來,便足以證明態度了。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道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
因此羽生秀樹隻花了四十多分鐘便趕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他不是第一次來。
之前伊藤信介的女兒伊藤実夢出生,就是在這家醫院。
按照收到的消息。
他找到了田中愛子所在的樓層。
與伊藤信介的女兒出生不同,田中家作為老牌富豪,預定了vip級彆的待遇。
幾乎有十倍普通房間大小的病房裡,隻住著田中愛子一個人。
羽生秀樹剛走進來,當即就迎來了幾十雙眼鏡的注目。
有熟悉的,比如田中夫人,柳井正,黑木瞳,伊藤信介,廣橋淺子,吉岡翔太……
也有不認識的,基本都是田中家的親戚,以及田中愛子的娘家人。
守在妻子旁邊的田中幸雄見羽生秀樹到了,趕忙起身迎了過來。
“都說彆讓大家告訴羽生君,結果你還是知道了。”
羽生秀樹聞言,沒好氣的在這貨肩膀上錘了一下。
“你這個混蛋,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還想瞞著我。”
田中幸雄慚愧的撓撓頭,“哎呀,我這不是考慮羽生君在阿美利卡,實在太遠了。”
“隻要我還在地球,這種事肯定要告訴我!”
“抱歉,是我的錯……”
而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床邊的一位醫生說,“大家讓讓,產婦有變化,要進產房了。”
結果……
羽生秀樹都沒來得及和田中愛子打聲招呼,就看到對方被一群醫護簇擁著,進入到了產房之內。
“哎,我這來的還真是時候。”羽生秀樹苦笑道。
一邊的廣橋淺子跟著打趣,“是啊,我們這麼人等了半天都沒反應,結果你才來就有情況。”
“希望母女平安。”吉岡翔太說。
沒錯,田中幸雄也已經確定,田中愛子肚子裡的是個女孩子。
這讓羽生秀樹不免感歎。
他的朋友,包括他自己,連續三個孩子竟然都是女孩。
還真是有點陰盛陽衰啊。
難道是受周圍環境影響的原因?
畢竟他旗下的企業,幾乎都是女性在負責管理。
就連田中家,都是田中夫人做主。
眼看田中夫人和田中幸雄一起跟著離開。
羽生秀樹索性把廣橋淺子叫到了外麵,說起了他打算在阿美利卡搞事情的想法。
廣橋淺子頓時就來了興趣。
畢竟之前她就很想讓雲上娛樂去闖一闖好萊塢。
廣橋淺子直接問,“羽生君需要我做什麼?”
“先收購一個獨立電影公司,然後拍一部電影試試水,會社這邊需要支援給我一些人手。”
羽生秀樹是打算在好萊塢搞事情。
但也不可能真的單槍匹馬,就靠約翰·拉賽特介紹的弗雷德·韋伯,以及收購公司的那些人。
“羽生桑需要什麼人手,技術人員嗎?”
“技術人員暫時不需要,畢竟他們不是好萊塢的工會成員,業務水平,製作習慣也和好萊塢有差距,給我安排幾個可靠的中層管理,以及財務人員。
哦對了,還要準備好資金……”
羽生秀樹根據情況提出要求。
雖然製作方麵,他不打算插手。
但在管理上,就算那位弗雷德值得信任,也肯定需要安插自己的人。”
他又不是剛剛穿越的孤家寡人。
他在霓虹打下的基業,就是他最強大的後盾。
那可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羽生秀樹和廣橋淺子說話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十來分鐘而已。
就在兩人剛剛把主要事情說定。
準備去關心一下產房的情況時,結果看到醫護人員已經推著田中愛子從產房裡出來了。
一起被抱出來的,還有一個正哇哇大哭的孩子。
“什麼情況?這麼快就結束了?”
羽生秀樹心想,上次岡田奈奈明明用了好久的。
有過經驗的廣橋淺子說,“有些產婦生產順利的話,時間是會很短。”
“這樣嗎?”
羽生秀樹心想,要是下個月他自己的小公主出生也這麼順利就好了。
可就在這時,剛剛將產婦和孩子送進病房的田中幸雄,重新返回,拉著羽生秀樹就朝病房內走。
羽生秀樹趕忙說,“幸雄桑,房間裡人太多了,我遲一會再看孩子也可以。”
田中幸雄卻解釋,“誰讓羽生君看孩子,我是讓你幫忙給我女兒起名字。”
“我又不是大師,你拉我起名字做什麼?”羽生秀樹很是無語。
“羽生君上次給伊藤桑女兒起的名字就很不錯,再說了,羽生君是國際知名的大作家,可比那些大師厲害多了。”
“哎……”
被強行拖拽的羽生秀樹無言以對。
這和伊藤信介讓他取名字的理由怎麼那麼像。
在幾十雙眼鏡的注視下,羽生秀樹來到病床邊。
看著田中幸雄那小臉皺巴巴的女兒。
還有一臉期待的田中愛子。
羽生秀樹很想說,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看來以後他要提前準備一個小本子。
提前想上一堆名字,再被拉壯丁,拿出來直接選一個就能用。
在眾人的期待中,羽生秀樹抬起頭,做思考狀。
目光不自覺掃過窗外的夜空。
一個有些獨特的詞語泛上心頭。
“ほしづきよ”
翻譯過來就是“星月夜”。
寓意是,即便是沒有月亮,夜晚也會星光璀璨。
有種浪漫且堅強之美。
“ほしづきよ,如何?”
羽生秀樹無視了田中幸雄,看向能做決定的田中夫人。
“星月夜……,很漂亮的名字,而且很少聽到,很獨特呢。”
田中夫人微微點頭,眼神透露出滿意之色。
周圍之人儘管都非富即貴,但羽生秀樹這位大作家一出手,不管名字取得怎麼樣,大家還是跟給麵子的送上稱讚。
然後就在這種氣氛下。
田中幸雄長女的名字被確定了。
為了不影響產婦休息,大家送上祝福便一一離開了。
羽生秀樹也不忘替劉筱莉送上祝賀。
醫院門口,特意將羽生秀樹送出來的田中幸雄,詢問了劉筱莉的預產時間。
畢竟羽生秀樹都大老遠趕回來了。
下個月他自然也要親自跑一趟阿美利卡。
“時間我也說不定,不過二十號之前,我會安排飛機來接你們。
好了,不用送我了,回去陪愛子吧。”
羽生秀樹說完,便準備離開。
誰想田中幸雄卻推了推他,朝不遠處的路口指了指。
夜晚的路燈下,一個身穿薄款風衣的年輕女子亭亭玉立。
不是黑木瞳還能是誰。
片刻後,黑色奔馳停在黑木瞳身前。
車窗落下。
傳出羽生秀樹的聲音。
“上車,這個時間,計程車都在六本木和歌舞伎町的夜場附近拉客人呢。”
黑木瞳目光複雜的看著羽生秀樹,沒有說話,沒有動作。
“要我下車強行把你塞進來嗎?”羽生秀樹言語霸道。
黑木瞳聞言,呼吸一滯,表情羞怯的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車輛發動,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的黑木瞳,羽生秀樹說。
“多謝你打電話給我。”
“沒什麼,就算我不說,其他人肯定也會說的。”
“這和我謝你沒關係。”
羽生秀樹這句話說完,車內又恢複了安靜。
片刻後,馬爾科的聲音想起,“老板,我們去哪裡?”
黑木瞳不等羽生秀樹詢問,搶先說出一個地址。
也在新宿區,距離醫院不算遠。
車輛行使了十分鐘左右,便抵達目的地。
“謝謝你送我回來。”
黑木瞳語氣有些顫抖。
每在這個男人身邊多待一秒,她就感覺心中某種抑製許久的情愫,會再次將她操控。
因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羽生秀樹。
話說完,不等汽車停穩,就打開車門要走。
“等一下。”
可這時,羽生秀樹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為何,黑木瞳心中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
可轉頭她卻看到,羽生秀樹正抓著她的包,朝她遞了過來。
“你的包忘記拿了。”
“謝謝。”
女人嘴上道謝,心中卻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失望感覺。
仿佛沒聽到她想聽的東西。
抓住包,她再次逃跑似的快步離開。
因為她感覺到,再待下去,她很有可能會崩潰。
可她沒注意到的是。
就在她匆忙抓住包離開的時候,一個被卷起來的東西,從包中掉了下來。
正準備關門的羽生秀樹看到了。
起身下車將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本薄薄的書冊。
正想要大聲提醒已經逃跑似走遠的黑木瞳。
結果他卻看到書冊上寫著的字。
《化身》:渡邊淳一。
莫名的,一股火氣衝上心頭。
羽生秀樹沒有喊話,而是大步衝著女人追了上去。
黑木瞳打開公寓大門,正轉身準備將門關上的時候,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死死將門撐住。
她這才看到,撐住門的是羽生秀樹。
“你……你怎麼在這?”黑木瞳語氣慌亂的問。
“你東西掉了。”
羽生秀樹將書冊遞出。
黑木瞳見狀,作勢伸手去接,結果羽生秀樹抓住不放。
並且質問道,“這是什麼?”
“劇本。”黑木瞳回答。
“你要接這部劇?”羽生秀樹又問,語氣多少帶著點冷意。
一向在外人麵前堅強的黑木瞳,麵對羽生秀樹的質問,語氣有些怯懦的回答。
“彆……彆在這裡說話好嗎?”
羽生秀樹收起劇本,“帶路,去你的公寓說。”
就這樣,在黑木瞳的引領下。
羽生秀樹進入三樓的一間公寓內。
和當初他剛剛穿越時,田中幸雄給他租的那套差不多。
公寓的麵積雖然不大,但卻被女人收拾的乾淨整潔。
黑木瞳在寶塚終究是有些積蓄的,來東京後不至於像其他藝人那樣生活拮據。
“看起來不錯。”羽生秀樹隨意點評。
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房子裡,唯一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多年來身居高位,讓他僅僅坐在那裡就氣勢十足。
儘管這是兩人分開多年以後,第一次獨處。
黑木瞳卻無比自然且熟練的為羽生秀樹端了杯水。
自己則好似理虧般,拉過一個坐墊,跪坐在羽生秀樹身前。
羽生秀樹沒去喝水。
啪的一下將手上的劇本扔到黑木瞳麵前。
目光強勢的看著黑木瞳。
語氣不悅的說,“我現在很不高興。”
“對不起。”黑木瞳怯生生的說。
不知道為何,在羽生秀樹麵前,她就是提不起底氣。
看著此時神情柔弱的黑木瞳。
一瞬間,羽生秀樹似乎能理解文藝作品中,那些霸道總裁的做派了。
他現在很想說一聲,‘女人,你在玩火。’
但終究還是說不出那麼尷尬的話。
他問,“離開寶塚時,我托人帶給你的東西收到了嗎?”
黑木瞳點點頭,“收到了。”
“既然收到了,為什麼還要選渡邊淳一的作品,難道我給你準備的角色,還不如……”
他心中起火的原因就在這。
當初答應黑木瞳的《我的野蠻女友》劇本,即便分開了,也不曾交給彆人。
一直留到了對方從寶塚退團。
本是念著當初的感情,給對方留一條退路。
若對方在藝能界實在找不到機會,依靠這部電影成名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劇本送出去,哪怕對方不找雲上娛樂拍攝都可以。
至於彆人搶占那部劇本。
簡直開玩笑,也不看看劇本作者寫著誰的名字。
可結果呢,明明在飯島三智幫忙的情況下,對方還是要走老路,去渡邊淳一的作品裡……
終究,羽生秀樹沒能對黑木瞳說出太過難聽的話。
畢竟當年這個女孩是真的愛他。
想要與他共度餘生。
“我……我……”
似乎是聽出羽生秀樹話裡的意思。
黑木瞳有些委屈的哭了。
眼淚滴答滴答的從白皙臉頰上滑落。
羽生秀樹見狀,心想你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還沒發火呢,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見對方隻是哭,不說話。
羽生秀樹也沒有了耐心。
時過境遷,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他。
內心中那點好感,終究不可能無止境的存在。
“算了,你選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好自為之吧。“
撂下這幾句話,羽生秀樹起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黑木瞳卻一把抱住他的腿,淚眼婆娑的說,“彆這樣對我好不好。”
緊跟著又顫巍巍的解釋,“我……我沒有答應這個劇本的邀請。”
羽生秀樹皺眉,“真的?”
黑木瞳回答,“這部電影已經開拍了,我帶著劇本,本來是想去還給劇組的,因為愛子太太生產才沒有去成。”
羽生秀樹聞言,心想電影開拍這種事也做不了假。
然後就感覺有些尷尬。
隻覺他因為一件沒有發生的事情,衝著黑木瞳發了一通火。
黑木瞳畢竟是和羽生秀樹經曆過感情的人。
立刻察覺出羽生秀樹的心態變化。
表情破涕為笑。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羽生秀樹會因為這件事發火,說明心中還是在乎她的。
她主動給羽生秀樹一個台階,“你坐,我給你換杯熱水。”
黑木瞳說完,便端起那杯羽生秀樹動都沒動過的水,朝著廚房走去。
羽生秀樹則重新坐下。
渣男心中那點尷尬,很快就消散不見。
閒來無事,便隨意打量起這間不大的公寓。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一張掛在牆壁的畫上。
那是一張被裝裱在玻璃畫框裡的素描。
是他畫的。
也是他唯一給彆人畫的畫像。
畫的是黑木瞳在灶案前做飯。
栩栩如生的場景,讓古早的記憶浮現於腦海。
他生病了,女孩連夜從寶塚趕赴東京。
帶他看病,為他做飯,照顧他直到康複。
“哎……”
羽生秀樹歎了口氣。
一副畫,相隔數年,又突然激活了他的回憶。
這種觸及心靈的感覺,他已經不知多久沒體會到了。
“怎麼在歎氣。”
黑木瞳回來了,將一杯熱水放在他麵前,
羽生秀樹抬頭,發現女孩洗臉了。
殘留的細碎水珠掛在美人臉龐。
好似清晨的露珠點綴在嬌花之上。
“沒什麼。”
羽生秀樹仍舊沒有去喝水,而是問,“為什麼沒用那個劇本。”
黑木瞳跪坐在羽生秀樹麵前,緩緩回答。
“我去過萬事屋,可那裡什麼都沒有了,擁有過我們記憶的地方消失了,當時我很難過,就隨便簽了一家事務所。
至於劇本,那是你為我寫的,我不想把它交給彆人。”
女人說話時,內心抑製了許久的感情如決堤一般。
眼淚再次滑落,和洗臉後殘留的水珠混在一起。
再分不清彼此。
“都多大人了,還動不動哭鼻子。
再說這大晚上的,讓彆人聽到,還以為我在欺負你。”
羽生秀樹頗為頭大。
他掏出西裝口袋裡的絲帊,前傾身子替跪坐在他麵前的黑木瞳擦去眼淚。
誰想黑木瞳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帶著哭腔說,“就是你在欺負我,不由分說的來凶我。”
羽生秀樹無奈道,“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總行了吧。”
“不行。”
“那你說怎麼辦,我還不是為了關心你。”
黑木瞳聽到羽生秀樹那句關心你。
啜泣表情瞬間消散。
燦爛笑容,宛如暴雨後陽光刺破陰雲。
在渣男猝不及防中,女人起身一把將其抱住。
“羽生君……我想你……很久很久了。”
……
黑色奔馳上。
羽生秀樹剛坐進來,便對馬爾科吩咐,“回家。”
“是,老板。”
馬爾科回答時,眼中泛起疑惑。
憑他對老板的了解,大晚上追著美女離開。
他等到的應該是老板的一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不回去了。
然後讓他第二天早上來接才對。
可結果,才過去這麼點時間,老板竟然就回來了。
老板的戰鬥力,不應該時間這麼短啊。
此時,羽生秀樹要是知道馬爾科心中所想。
保準會吐槽一句,馬爾科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
啊呸……是學會誹謗老板了。
他的戰鬥力自然不可能這麼短就完事。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確實什麼都沒做。
這要是彆的女人,渣男今天晚上不奮戰通宵都算對不起自己。
可黑木瞳……
對方明顯是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借機水到渠成當然沒問題。
可羽生秀樹卻不想這樣做。
他是渣男不假,但從來都渣的明明白白。
絕不會趁人之危。
因此最終還是向黑木瞳告辭離開了。
——
翌日。
羽生秀樹一大早便趕赴雲上娛樂。
田中愛子母女平安,他沒必要繼續留在東京,便準備返回阿美利卡。
不過精靈號的機組連續飛行,也需要好好休息。
便把出發時間定在了今天晚上。
趁著白天的時間,正好把昨天關於好萊塢發展沒說完的事情,詳細的與廣橋淺子聊聊。
抵達雲上娛樂,他在廣橋淺子的辦公室談了一早上,總算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
告辭之前,羽生秀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便拜托廣橋淺子幫他一個忙。
廣橋淺子聽完,表情有些意外的說,“真是沒想到。”
說完又露出個笑容,“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
“那就拜托淺子桑了,我先告辭了。”
羽生秀樹道彆之後,便推門離開。
誰想剛打開門,就看到石原知惠站在門口,一副欲要敲門的樣子。
見到羽生秀樹,石原知惠趕忙將手裡的電話遞給他。
“羽生老師,鬆井桑從大阪打來的電話。”
“鬆井元貴跑大阪去做什麼了?”
羽生秀樹心中奇怪,但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鬆井桑,我是羽生秀樹。”
“羽生會長,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並且也和那家安井事務所進行了接觸,不過……”
接下來,鬆井元貴向羽生秀樹彙報了尋找娜奧米·沃茨的過程。
在通過好友高穀與安井事務所接觸之後,事情進展並沒有想象中順利。
因為那個安井事務所背後,涉及到另一家極道組織。
那就是五十年代開始,便一直與三口組對抗,由“本多會”改名的“大霓虹和平會”。
儘管這個組織在與三口組的對抗中,被打的連連敗退,如今已經式微到不成樣子。
但卻從骨子裡不賣三口組的麵子。
因此由高穀找上門後,結果卻適得其反,對方直接拒絕接觸。
眼看好友這邊幫不上忙。
鬆井元貴隻能走正常渠道,借由合作,以雲上係的名義拜訪了安井事務所的社長,如實的說出了他的目的。
安井事務所的社長得知剛“發掘”的新人,竟然是羽生秀樹這位大人物的朋友,倒也沒有繼續強硬下去。
但卻依舊表示,放人可以,但卻要按照合同賠償他們的違約金。
最終開出了一個鬆井元貴沒法做主的價格。
因此才有了這通電話。
“會長,你那位朋友確實簽署了合約,違約金簽了一千萬日元,不過半年短約的話,這個數字並不合理,我還可以和他們再商量。”
鬆井元貴試圖幫羽生秀樹省錢。
可羽生秀樹卻沒有這個打算。
他直接說,“不必了,一千萬就一千萬,儘快把人帶回來。”
和平會的大名,他即便在東京都如雷貫耳。
支持極y翼派係,瘋狂到自己把自己玩死,最後在九十年代並入三口組。
對於這麼一條瘋狗,隻要能用錢解決,羽生秀樹一秒鐘的交道都不想多打。
“好的,我今天就把人帶回來。”
“我立刻安排人給你轉賬。”
羽生秀樹說完掛斷電話,吩咐石原知惠去聯係矢田良洋,幫鬆井元貴轉賬。
此時,廣橋淺子走過來關心的問,“出什麼事了?”
羽生秀樹也沒隱瞞,把娜奧米·沃茨的事情告訴了廣橋淺子。
廣橋淺子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很早我就聽說關西那邊有這種事,沒想到會如此猖狂。”
羽生秀樹說,“好了,這種事咱們也管不了,顧好自己人就是了。”
其實彆說關西,就算是東京,八十年代極道對藝能界的滲透也極為嚴重。
不過那些家夥對投資巨大的偶像,唱片,主流電影沒興趣。
主要以拍攝低成本粉紅電影,控製通告藝人的經紀合約為主。
前者的話,霓虹泡沫破裂後,粉紅電影一躍化身限製級,產業急速發展。
數十萬霓虹女性下海謀生,和這些家夥絕脫不開乾係。
至於後者,霓虹最大的經紀事務所吉本興業,背後就與極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算是雲上娛樂,每年也需要和這些家夥打交道。
當然,不是什麼直接的保護費一類。
而是找這些勢力控製的事務所合作,給他們控製的藝人提供工作機會。
還有就是新月院線,因為有著許多微型映畫館的加盟,所以深受這些勢力喜歡。
畢竟那些微型映畫館,太適合放映這些家夥的拍攝的粉紅電影了。
說起來,雲上娛樂儘管提供不少工作機會給這些勢力的藝人。
但因為新月院線的關係,反而能從這些勢力身上賺更多的放映抽成。
這在整個霓虹藝能界,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偏偏這些勢力還因為新月院線整合了這些微型映畫館,方便了他們的電影上映,反過來要感謝雲上係。
使得雲上係的藝人,外出演出時很少受到某些方麵的影響。
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這次娜奧米·沃茨的事情,背後要不是那極y翼群瘋狗,換成彆的勢力,恐怕聽到是雲上係來要人,直接就會給麵子放了。
“哦對了,人被帶到東京後,淺子桑幫忙在雲上廣告製作的項目裡,給她安排些工作。”
“沒問題。”
再次與廣橋淺子告彆。
羽生秀樹離開雲上娛樂,直奔澤口靖子在千代田區的房子而去。
既然娜奧米·沃茨有消息了,澳洲土妞又正巧跟著澤口靖子跑來了東京,那就順便去通知一聲。
——
傍晚。
東京羽田機場出口。
做了偽裝的羽生秀樹與澤口靖子,外加翹首以盼的澳洲土妞妮可·基德曼。
看著鬆井元貴帶著一位年輕的金發碧眼美女,從裡麵走出。
明顯可以看出,金發碧眼的美女神情恍惚,狀態憔悴。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剛剛從安井事務所裡,被“贖身解救”的娜奧米·沃茨了。
羽生秀樹看著這位狀態很差,但卻相當漂亮的金發美女,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畢竟他記憶裡關於對方的影像照片,都是對方成名以後的了。
而對方憑借《穆赫蘭道》成名時,已經三十三歲了。
大家都知道,歐美女星雖然早熟,十八歲就能出演遠超年齡的角色。
但“花期”卻格外的短。
因此那是的娜奧米·沃茨雖然漂亮,但已經不是自身巔峰狀態了。
羽生秀樹在打量娜奧米·沃茨的外表時。
妮可·基德曼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緊緊抱住了自己的朋友。
至於娜奧米·沃茨,在經曆了超過一周時間,堪稱噩夢的遭遇之後。
又完全不知道為何被救出,稀裡糊塗的跟著鬆井元貴來到東京。
此時突然看到好友。
終於可以發泄出心中的驚慌和無助了。
抱著妮可·基德曼便嚎啕大哭起來。
就這樣,在機場出口一眾人奇怪的目光中,娜奧米·沃茨抱著好姐妹哭了好久才停止。
最後在妮可·基德曼介紹下,於機場外認識了幫她贖身的羽生秀樹。
“非常感謝你,羽生先生,要不是因為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得出來,娜奧米·沃茨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羽生秀樹。
畢竟是將她從噩夢中解救出來的人。
“想謝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的話,娜奧米小姐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羽生秀樹看向旁邊的澤口靖子,“靖子,先讓她住在你那裡吧。”
娜奧米·沃茨現在這個狀態,住酒店顯然不合適。
暫時住到澤口靖子那裡,把狀態調整回來再說。
“沒問題。”澤口靖子痛快答應。
她本就是大阪人,卻沒想到就在她生長的地方,會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情。
因此格外的同情娜奧米·沃茨。
“娜奧米不要害怕,我也會陪著你的。”旁邊的澳洲土妞跟著說。
羽生秀樹聞言,卻沒好氣的瞪了過去,“妮可小姐,我讓你回澳大利亞處理個人事務,你為什麼會來霓虹。”
“我是因為擔心朋友才臨時決定來的。”妮可·基德曼有些心虛的說。
其實她是在夏威夷玩瘋了,一時半會不想回去。
便央求澤口靖子繼續帶她在東京玩。
今天要不是羽生秀樹來通知娜奧米·沃茨的事情。
她和澤口靖子就要出發去千葉縣遊玩了。
“那現在娜奧米小姐已經沒事了,你也該返回澳大利亞了。”羽生秀樹說。
“她現在狀態不好,我必須再多陪她幾天。”
澳洲土妞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
“可以,但你可彆耽擱太久,我在好萊塢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還籌劃了一部成本兩千萬美元的電影,等著你去做女主角,你必須抓緊時間處理好個人事務,然後去好萊塢接受表演訓練。”
羽生秀樹讓妮可·基德曼接受演技培訓,絕不是在亂說。
如果籌劃順利的話,澳洲土妞在《打工女郎》裡的對手戲演員,可是哈裡森·福特和西格妮·韋弗。
原本的曆史中,梅蘭尼·格裡菲斯在這部戲裡的發揮相當出色。
憑借女主角黛絲的角色,拿下了金球獎最佳女主角,以及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羽生秀樹沒指望澳洲土妞能達到梅蘭尼·格裡菲斯的高度,但至少不能在演對手戲時,被兩位對手壓的演不下去吧。
聽到羽生秀樹說,有一部兩千萬美元成本的電影在等著她,澳洲土妞先是有些懵,緊跟著便露出興奮表情。
“兩天,我陪娜奧米兩天就回澳大利亞,保證一周內絕對到洛杉磯。”
“你最好說到做到。”
羽生秀樹說完,對三個女孩擺擺手,“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自己回東京去吧。”
“hideki,我會馬上去洛杉磯找你的。”
“秀樹君,再見。”
在澳洲土妞與澤口靖子的告彆聲中,羽生秀樹轉身朝著航站樓內走去。
看著羽生秀樹的背影,心情平複不少的娜奧米·沃茨好奇問,“他要去哪裡?”
“阿美利卡,你沒聽到他要在好萊塢拍電影嗎?”妮可·基德曼回答。
“難道他是導演?”此時的娜奧米·沃茨,並不清楚羽生秀樹的身份。
妮可·基德曼說,“他不是導演,他是電影公司的老板。”
“我想起來了,他為了救我,似乎給那家騙我的公司支付了一千萬的違約金。”
好友的話讓澳洲土妞很是震驚,“一千萬!美元嗎?”
“不是,是日元。”娜奧米·沃茨回答。
“那還好,也就五六萬美元而已,他已經答應我了,會幫你安排廣告方麵的工作,你努力賺錢,肯定能還清這筆錢的。”
好友的話,讓娜奧米·沃茨更加迷糊了,“他給我安排工作,他不是電影公司的老板嗎?”
“他不止是電影公司的老板,他的公司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你以後要替他工作,慢慢就知道了。”
澳洲土妞說到這裡,一手攬住澤口靖子,一手攬住娜奧米·沃茨。
身高一米八的她,攬住兩個遠比她低的朋友,看上去頗為奇怪。
但澳洲土妞一點不在意,大笑著宣布。
“我隻能待兩天了,接下來一定要玩個痛快,明天早上就出發去迪士尼樂園,相信米老鼠和白雪公主,一定能讓娜奧米快樂起來的。”
“那個……去迪士尼樂園的話,我的錢都被那些人收走了。”
娜奧米·沃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旁邊的澤口靖子聞言,很是大方的表示,“沒關係,所有費用都由我請客。”
澳洲土妞則拍了拍娜奧米·沃茨的肩膀說。
“娜奧米,先讓靖子請客,等我們賺錢了再請她就是了。”
——
又是一晚上的飛行。
羽生秀樹抵達洛杉磯國際機場。
兩天時間裡,羽生秀樹在亞洲和北美打了個來回。
他在四月十六號傍晚出發,因為時差的原因,抵達洛杉磯的時候,仍舊是當地時間四月十六號下午。
甚至返回木槿花園後,還趕上了當天的晚飯。
飯桌上,羽生秀樹聊完幫田中幸雄女兒取名的事情。
劉筱莉感歎道,“星月夜,真是好美的名字。”
說著她看向羽生秀樹,“你幫彆人家女兒都想了那麼好聽的名字,咱們女兒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放心,早準備好了。”
羽生秀樹心想,咱女兒的名字,那可是在無數時空都已經掛了號的。
他有什麼好想的,直接拿來用就是了。
“姐夫,快說說叫什麼?”一旁的周文瓊好奇問。
“還不到時候,你著急什麼。”羽生秀樹沒有回答。
周文瓊聞言,不滿的撅起嘴,“不說就不說。”
不過這丫頭風風火火的,眼看名字問不出來,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姐夫,我約了房產中介明天見麵,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隔壁看房子吧。”
旁邊的劉筱莉聞言,心疼起了自家男人,“羽生這兩天都沒怎麼休息,看房的話你自己去就行了。”
“我倒是不累,但明天卻沒時間,還剩三天就是阿美利卡電子娛樂展覽會了,我必須去舊金山看一看準備情況。”
羽生秀樹解釋道。
“啊……怎麼又沒時間啊。”周文瓊意興闌珊的說。
“那房子反正是要拆掉的,看不看都無所謂,至於買房的事情。”
羽生秀樹看向劉筱莉,“筱莉,你是木槿花園的女主人,房子是給咱們女兒準備的,明天你直接簽合同買下就是了。”
“這麼貴,我做主合適嗎?”
劉筱莉有些不自信的問,畢竟要四百多萬美元呢。
“沒什麼不合適的,給你錢就是用來花的,後麵怎麼設計也由你決定。”
被羽生秀樹這麼一說,劉筱莉頓時也躍躍欲試起來,“那我就做主了。”
“儘管做主。”羽生秀樹鼓勵道。
“哼哼……”
眼看兩人在親親我我的說話,周文瓊不滿的哼哼起來。
她那樣子,頓時逗得羽生秀樹和劉筱莉笑了起來。
——
時間來到四月十七日。
羽生秀樹一大早便搭乘直升飛機前往了舊金山市。
降落在預定好的酒店後,坐車前往了e3大展的會場。
在去年e3大展取得開門紅之後,阿美利卡的電子遊戲市場重新被激活。
因此到了今年,眾多渴望在這片市場分一杯羹的廠商,紛紛前來e3大展展示自己。
這便導致今年參展商的規模,比去年近乎翻了一倍。
而且市場被重新激活之後,高興的不止是廠商。
玩家也同樣高興。
儘管距離展覽會開幕還有兩天,可眾多遊戲玩家,已經陸續從各地趕赴舊金山了。
前往舉辦e3大展的莫斯康展覽中心的路上。
羽生秀樹就看到不少穿戴周邊物品的玩家。
一看便是來參加e3大展的遊客。
在這樣的氣氛下,羽生秀樹抵達莫斯康展覽中心。
進入後剛走到正在布置的精靈娛樂展位,就看到了好幾位熟人。
邁克爾·卡茨不必說,作為阿美利卡分部的負責人,展位布置第一天是肯定要來的。
而這一回,剛剛就任精靈娛樂本部社長的岩田聰。
與分家之後的精靈傳播社長北原惠理。
也同樣抵達了阿美利卡。
不過羽生秀樹剛到展位,還沒來得及和幾人打招呼,就聽北原惠理對他說。
“羽生桑,希望你不要難過。”
羽生秀樹隻覺莫名其妙,最近又沒發生什麼事,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結果他就看到北原惠理遞給他一份英文報紙。
看到報紙上內容,他當即便明白北原惠理在說什麼了。
ps:今天狀態爆發,乾了一萬三千二。
為盟主ruvik的加更進度條
134003000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