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圖出,散發出了耀眼的灰白色的光芒,籠罩住了眾人。
很多人還沒有看到人,光是看到這幅八卦圖後,眼神就瘋狂變化了起來。
平時不管什麼時候處事不驚的墨韻,此刻臉色都黑了下去,手握拳頭,不自覺的用起了力。
嗚~蕭洪身後的萬名重騎兵的馬匹更是惶恐不安了起來。
蕭洪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死死盯著天空之中即將出現的人。
隨著八卦圖的運轉,整片天空仿佛都在蘊含著什麼出現一樣。
雲海勾勒出了一隻隻仙鶴,仙鶴祥瑞之兆。
一時間這一片天空散發出的氣息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踏~踏~踏~
這時一位道人踩著仙鶴緩緩的踏在了雲海八卦圖之上。
俯視著下方的一切。
道人一頭蒼白的頭發,按道理來說應該很老了才對,但麵容竟然和年輕人沒有任何的區彆。
光澤柔和,雖麵無表情,但隻要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好交流的樣子。
眉宇間透露著一種說不清的英氣,五官近乎完美,棱角分明。
身上披著一件灰白色的道袍。
仙鶴在前,八卦在後,雖然隻是一件道袍,但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濃厚的法力。
有了法力的加持,這些繡上去的仙鶴就如同隨時都在飛馳一般,八卦也在轉動運轉著一切事物。
道人手持浮塵目視著墨韻。
“世間紛擾,皆因欲念而起,修行之路,貴在清心寡欲,方能步入無極之境。”
“墨韻,你可明白?”
道人的話音如同從天地之間深處散發出的一樣,響徹了天地。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震驚了起來。
這來的是誰啊,竟然直呼墨聖的名字,並且口吻之間還帶著教訓的意味。
要知道就算是剛才皇室大人物來了,也給了墨聖幾分麵子,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這年輕道人一來,說話就這麼犀利。
玉清書見到來人,激動的不行,“我靠,天一道宗掌教???沒搞錯吧?這是要打一場曠世大戰了嗎?”
金蟬寺的大和尚見到天上的道人後,直接將頭埋了起來,看都不敢看一眼天上的道人。
道人的話說完後,現場陷入了寂靜無聲好一會。
不管是看戲的,還是參與進來的,甚至一眾大人物也是被壓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至於為什麼,道人那強悍的實力自然是一點,但還有一點是最為重要的。
說句不好聽的在場的眾人一大部分人見到這位道人那都是要行禮的。
天上這位道人,乃是天一道的掌教,同時也是一位聖人,掌法修一脈。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你隻要是修煉法力的,那就是人家的人,是他的弟子。
道傳萬法,目前世界上很多法修道門路都是從道家流露出來的。
法脈如今情勢明顯是壓了文脈的,畢竟很多讀書人他都不走文道走法道。
這也是為什麼道人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批評墨韻的原因。
玉首然一直不安的心裡,看到這位道人竟然是站在他們這一邊後,頓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小聲到:“李指揮,你早說你有這人脈,我還擔心啥啊。”
玉清書也是十分疑惑,“大人,這位……你啥時候通知的?”
李寒江笑了笑,“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我們和天一道宗的道子瓜葛如此密切,道德綁架人家一下,叫人家幫忙站個場怎麼了。”
玉清書頓時恍然大悟,“也對,說來說去張道玄還是和我們混的,就是不知道這廝突然有什麼事,留了封信就回去了,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李寒江拍了拍玉清書的肩膀,“好了,彆人給我們麵子真來了,那我們就要給彆人麵子,隨我出去迎迎。”
接著李寒江帶著一眾人彎腰行禮:
“晚輩李寒江,見過天一道掌教,見過法聖人。”
“晚輩玉首然,見過掌教,您能來參加我的講座,真是晚輩之榮幸。”
……
……
隨著李寒江的帶頭,玉首然這邊的人馬紛紛行起了禮。
這樣的舉動,搞的墨韻這邊的人是不上不下的。
這行禮吧,落了下乘,這不送禮吧,說不過去,畢竟他們很多走的是法修路子。
見到自家精神領袖不行禮,禮數上說不過去。
於是都紛紛看向了墨韻,等著墨韻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其實大家心裡也苦,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不是說好了以文論道嗎,爭的也就是個內部的事。
結果搞這麼大。
和道爭一樣。
被當著十幾萬人的麵批評的墨韻臉色不能說難看,隻能說十分難看。
看著天上的道人,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張軒興,今日墨某開辦講座,你搞這一出,那可就屬於道爭了。”
說句真心話,墨韻現在真的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和眼前的道人對抗上。
但這麼多人看著,還有那麼多來幫他忙的人,他要是當眾被批評還好好說話,那這場講道,他可以直接宣判結局了。
墨韻頓時有了百年前被自己的勢力,抬的不得不上天一道打一場的情景。
道人揮了揮拂塵:“道爭?不至於吧,我張軒興不過是來聽聽首然的講座而已。”
“剛才的那一番話,也隻是貧道最近學得的一句話,問你明白沒也隻是想要看看你是否比我更加了解這句話。”
“畢竟你是文道掌道者,讀的書比我多。”
墨韻眼眸一動,一道識念朝著道人打去,沒有任何人察覺的到。
但李寒江察覺到了。
彆忘了他可是有氣規則的人,不管你打出什麼,總是要過天地之間的氣的。
大致內容如下:
“張掌教,你當真要如此?你知道這是我走的天道,天道運行不允許此時的荒域亂。”
“這可不是什麼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