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看著突如其來的身影,打趣的說道: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從不吃虧的墨聖大弟子文默啊~”
“自武域一彆,我們有些人日子沒有見麵了吧?”
文默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年輕人身形一愣,不好的回憶又湧了上來。
他雖然被熾焰帝國還有文道一途給予了天才和墨聖的接班人這些稱號。
但和眼前這名男子比起來,差了太遠了,兩年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如果說兩年前兩人的差距還看得見摸得著。
那現在隻能說如同一粒蚍蜉見青天。
兩人的對手根本都不一樣,他的對手都還是年輕一輩,但是眼前這名年輕人的對手已經到了自己老師這一輩了。
麵對李寒江的嘲諷文默什麼話也沒說,畢竟當初是他先和彆人裝逼的。
文默隻是重複了自己先開始的話。
“李大人,我家老師想要見您,如果您有空,還請隨我移步。”
李寒江搖了搖頭,“我沒空,要睡覺。”
開玩笑,你墨韻好大的架子。
這次主動來找他的麻煩,破壞他的計劃不說,見他竟然還要自己主動去見?
臉這麼大?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老子開了重塑還是能和你五五開的好吧。
當然他李寒江倒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說這墨韻現在要是說打道回府,臨走前想要見他一麵。
李寒江現在立馬起身,穿正裝去見墨韻,行晚輩禮。
但這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
墨韻這老頭就愛管那點閒事。
就當李寒江說出拒絕的話時,一位隻是頭發略微灰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帶著笑意道:
“哈哈,李小友果然和你爹一樣啊,生起氣來誰的麵子都不給,我知道你不回來,那我就親自來見你吧。”
來者正是墨韻。
見墨韻竟然親自到場了,李寒江也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畢竟目前為止這老頭對他還是有很大威脅的。
能讓當年為了麵皮打上天一道宗的老頭親自上門找他一個後背,這裡麵怕不是有什麼驚天陰謀在裡麵。
李寒江盯了一會墨韻。
隨後起身微微行了一個禮。
“李寒江見過墨聖。”
這還是李寒江第一次見到墨韻上一次隻是一個虛影,根本看不清什麼。
眼下這墨韻站到了他眼前,他才清楚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氣息的收斂自如。
一襲青衫的墨韻,整個人此時笑嗬嗬的,像是個和藹的老者。
絲毫看不出兩人是敵對關係。
墨韻笑了笑,指了指大院內的涼亭。
“李小友我這都特意來了,不請我坐坐聊聊?”
李寒江,點頭,“自然,能讓墨聖來找我,那是我李某的榮幸,那就聊聊吧。”
涼亭內。
墨韻和李寒江兩人坐在石凳上,麵麵相覷。
兩人就這樣互相注視著,過了一會李寒江或許是覺得尷尬了。
率先開口:
“墨聖大晚上找李某,那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相商,那請墨聖直言吧。”
“李某智商不行,要是弄的太複雜李某也聽不懂。”
說句實話,李寒江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人越老臉皮越厚。
這墨老頭,看著自己就是不說話,就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他。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李寒江是他孫子呢。
過了好一會,墨韻才有所動作。
手中浮現出棋盤。
棋盤呈現青玉色,氣息不凡。
時時刻刻都散發著文道之氣,還有一股……複雜的氣息在裡麵若隱若現。
但卻並不明顯,因為差不多被文道之氣掩蓋了過去。
那股氣息,就算是李寒江現在也看不透,這就是墨老頭的本命法寶嗎?
果然不凡。
墨韻緩緩道:
“李小友來陪我下一盤如何?我們一邊下一邊聊嘛,這樣氣氛也不算太尷尬。”
李寒江拒絕道:
“不下,李某才活了多少年?墨聖活了多少年,棋藝上我哪裡比的過。”
墨聖哈哈大笑。
“果然,我就說你和你爹一樣,吃虧的事是一點也不願意乾。”
“這樣吧……隻要你能在我手上過一百手不死,我墨老頭自打道回府。”
“那荒域的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李寒江聞言,看來這墨韻鐵了心要和自己下一把了。
“好,那就下一把吧,還希望墨聖讓讓我。”思考了一會,李寒江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然他可沒想過能和墨韻過一百手。
圍棋雖然他會,但你要說多牛逼……那談不上,和墨老頭比那完全是比不了的。
彆人的本命法寶就是棋盤。
他隻是想要看看這墨韻到底要搞一些什麼名堂。
墨韻指了指棋盤,“我年長李小友,就由李小友走先手吧。”
李寒江點了點頭,抓起一顆黑子就往棋盤正中心放了上去。
“天元,墨聖讓我先手,我也不能不懂事不是?”
“墨聖年紀大了,我這個年輕人自然也得讓讓您。”
墨韻看著把棋盤正中心的黑子,不由的摸了摸棋盤。
感歎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走不進一家門啊,當年在武域時,你和那玉首然的弟子策謀一些不好的東西時,你父親找到了。”
“和我下了一盤棋,他先手,也是下的天天。”
“最後的結局是,協商之下你停止,我不追究。”
“如今這情景再現,我希望還是和上次一樣。”
墨韻的意思很明顯,你現在收手,我還是可以和上次一樣,立馬打道回府。
李寒江聽完墨韻的話,有些想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當初他才剛入兵器境而已,手底下也沒有勢力。
現在他是九段強者,手底下一堆人,各個實力強悍。
這要是還是和上一次的結局一樣。
那特麼他這九段不白升了嗎?他這勢力不白培養了嗎?
李寒江淡然的回道:
“墨聖,您誤會了,武域那次,我隻是想帶著鄉親們發財而已,作為當地的官員,帶當地的百姓發財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至於……為何後麵會停止,隻是行情不景氣,和誰下不下棋沒關係。”
墨韻嘴角一抽,這李寒江看著年輕,臉皮倒是和他們這些人有得一比。
“李小友,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看來李小友真是健忘,那我就幫李小友回憶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