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涼亭下。
此時雖然是夜晚涼亭下也沒有點燃任何火光。
但整個巨大的涼亭確實明亮無比。
原因無它,是夜晚天空每一顆明亮的星辰照耀著涼亭。
一位老者獨自坐在涼亭上,桌子上擺放著一盤還未下完的圍棋。
但老者此時隻顧著盯著天上的星辰,早已無心再下完這一盤圍棋。
老者正是翰林院院長,墨韻墨文聖。
墨韻,看著天象久久不能回神。
……
……
一直過了不知道多久,墨韻的眼眸目光總算是也開了天象。
又看向了那盤棋子。
墨韻歎了口氣。
“一切無恙,但為何會心神不寧,怪哉怪哉~”
說完這些後,墨韻起身,準備離去。
但就在他即將離開涼亭時,墨韻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棋盤。
內心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重新走了回去。
接著棋盤上的棋子竟然神奇般的化成了一顆顆模擬版的星辰,脫離棋盤隨後開始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接著在墨韻的四周旋轉了起來。
但轉了一彎,一顆顆星辰仿佛失去了動力,準備落下。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棋盤映射出了一片藍色的空間。
星辰們待在藍色空間內又恢複了活力,開始瘋狂湧動了起來。
墨韻走在這裡麵,四處看去。
呼哧~
隨後一道洶湧的法力注入棋盤。
“天道雖無形,但可窺~”
撲通!!!撲通!!!
話落,整個棋盤開始顫抖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大體上還是穩住了。
每一顆星辰在這一刻散發出了異常耀眼的藍色光芒。
可這樣的情況沒多久,一顆顆淡藍色的星辰竟然轉為了猩紅色的光芒。
墨韻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每一顆星辰。
“大凶之象,天下大亂,天下大亂。”
這時墨韻看著這樣的天象也疑惑了起來。
他修天道,講究順應一切事物正常發展規律來維持運轉。
按道理來說,即便是天下大亂,甚至是王朝顛覆他推演出來的星辰也不會是如此凶險的天象。
畢竟天下王朝起起伏伏,這都是正常的運轉規律,沒有什麼東西能經久不衰,除了天道。
正常的運轉規律卻給了凶象……那就隻能說明……這場天下大亂不在運轉規律之下。
天下不該此時亂。而有人卻強行推動了這場大亂。
墨韻想到這,眯了眯眼,忽然睜開。
“荒域……又是李乾的小娃娃。”
“也的確隻有不在天機之中的人做的事才不符合運轉規律。”
“既然如此,規律亂了,那就重新扶正好了~”
說完這句話,一道光芒湧出了涼亭。
……
……
過了一會,一名儒袍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老師,半夜找我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嗎?”
墨韻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隨後緩緩說道:
“文默啊,我夜觀天象,算了算,發現能傳承我衣缽的弟子出現了,在荒域。”
墨韻說完這句話後,淡然的看著男子。
男子聽完墨韻這句話後,果不其然,臉上有了些變化。
充滿了疑惑。
“老師…………我……我走的也是救人道……這個意思是我有人能繼承您的衣缽,我這輩子都沒機會成聖了嗎?”
墨韻嗬嗬笑了笑。
“文默,你又急了,我和你說過不下幾十遍。你的天賦很好,不要急慢慢來,成聖一事急不得。”
“況且…………誰和你說我修的是救人道了?”
墨韻這句話說完後,文默瞳孔放大,“老師您……走的不是救人道?那會和天下人……會說您是救人書一道的聖人。”
墨韻起身,看著天上星辰,淡淡道說道:
“我修的不是救人書,修的是讓天下人相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書,這叫……天道~”
“因此即便能繼承我衣缽的弟子出現了,也不影響你成聖。”
儘管自家老師都已經說了,但文默還是十分不解。
“老師既然救人書一道從來就沒有人占據聖位,為何天下這麼多救人書一道的半聖前輩都沒有突破聖人一道?”
墨韻聽聞文默的發言,閉上眼講道:
“文默,你性子還是太著急了,修煉在於耐心,你這方麵就很缺乏。”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修的是讓天下人相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書嗎?”
“我說了他們不能以救人書成聖人,天下文道也隻允許有兩位聖人,他們內心信了,所以他們就成不了聖了。”
“而現在我說了……你能成聖,所以你要是信了,你也就能成聖。”
文默一聽,內心欣喜,抱歉彎腰。
“老師,您是要傳授我成聖的法門了嗎?”
墨韻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想著,這是自己的大弟子,自己付出了最多的力氣,還是救一下吧。
“文默,你平常挺聰明的啊?怎麼一到成聖一事上就如此沒有理智。”
“我那番話的意思是,修行在心境,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能成聖了,那你還如何成聖?”
“這點……你就不如玉呆子那徒弟。”
文默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多愚蠢,平複了下心境後道:
“多謝老師提點,學生謹記在心,對了,老師您剛才說,能繼承你衣缽的人出現在了在荒域?”
墨韻緩緩點頭,“正是如此。”
“那老師您找我來是想讓我去一趟荒域將這位師弟接回來嗎?”
墨韻搖頭。
“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準備,這位弟子是我命中注定的弟子,未來前途能超越我,所以我要親自去荒域尋找這名弟子,將他接回來。”
文默聽後十分吃驚。
親自去接?要知道自己老師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離開翰林院了,天下學子有多少人想要膜拜自己老師。
畢竟一直處於傳聞中的領袖出麵了,誰不來看看?
特彆是自己老師出行的目的還如此模棱兩可,這得有多少書生想要成為老師的衣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