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獁帝國──皇城。
一名黑衣人畢恭畢敬的站在一老太太麵前。
這位老太太正是猛獁皇室的菲太後。
菲太後,給自己和身旁的華服男子倒了一杯茶後,冷漠的看向黑衣人。
“確定所言屬實?”
“要是在這件事上出了什麼岔子,那你的家人可就不好睡了……”
黑衣人手抖了抖。
帶著顫音說道:
“稟太後,消息絕對準確,今日宴會那戴麵具的男人確實和荒殿鬨翻了,還差點打起來。”
“而且隨後那麵具男也離開了荒殿,”
“合作絕對是談崩了的,準確來說都沒有開始談合作就崩掉了。”
“那麵具男是位九段大佬,很不滿意荒殿最近都待客之道,直接就鬨翻了。”
在得到黑衣人再三肯定後,菲太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行了禮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沒辦法,這菲太後年輕時還好一些,腦子不瘋,這越老腦子越瘋。
做她的身邊的仆人那個個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的。
這瘋批甚至心情不好的時候,哪根筋不對了,直接就殺人。
等到黑衣人走後,菲太後這才緩緩放下了茶杯,收回了剛才的氣勢。
看向一旁的華服男子。
“皇上,是不是連你也以為我平常就是個瘋子?”
華服男子咽了咽口水,“母上,兒臣……沒有,母上一個人把控朝政難免有些情緒需要宣泄,隻是母上和彆人的宣泄方式有些不一樣而已。”
菲太後,白了一眼華服男子後,緩緩起身。
“好了不用說這麼多,我是到你也認為我是個瘋子,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你看我這樣的性格,他們辦起事來敢拖遝,敢說不字嗎?”
“你也可以這樣,但前提是得在絕對的實力時,不然……還不如自己找根繩子上吊。”
“還有都當皇帝多少年了,在我麵前還自稱兒臣,以後你要自稱朕……”
說完這些後菲太後,從袖子中拿出一枚很小的令牌。
“這是皇室的掌權令牌,你也八十多了,也該自己掌權了。”
“也彆怪我之前不給你權,你看看幾十年前,你能壓製住哪位大臣?哪位大臣聽你的?”
華服男子看著眼前的掌權令牌,整個人興奮了起來。
雖然他當皇帝有些年了,但是諾大個帝國,這麼多高手,他怎麼可能能壓住。
因此也就繼承了猛獁的傳統,由先帝死前指定的人來代掌權。
不然不找個能壓住群臣的人,帝國很容易發生變故。
隻不過這個傳統很少使用,曆史上大部分猛獁帝國的皇帝都是由先帝一手培養出來的。
他父皇死的早,由此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他母親身上,雖然他母親在外麵很給他麵子。
但是私底下那叫一個嚴格,再加上他母親那瘋癲的性格。
他都怕那一天,他說錯了話被他母親弄死了。
如今他母親放權,說明他也得到了認可,終於不用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看著手上的令牌,華服男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不可置信道:
“母上,這些年來你一直裝成不好說話隨時都有可能殺人的樣子,就是為了讓那些大臣主動親近我?”
“他們每次來找您,都會先來我這探探口風,讓我去傳遞情報。”
“這一來二去,也就聽了我的話了。”
菲太後,欣慰的笑了笑:
“知道就好。”
華服男子得到答案後,很是開心,但隨即又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母上,如今我才八段你就把權力給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菲太後聞言歎了口氣。
“昨日我去見了大神官,他算到咱們猛獁帝國的天象混亂,紫薇若影若現,搖搖欲墜,這是大凶之照,我估計和荒殿有關係,”
華服男子一聽,臉色大變。
“母上,那……這這該如何是好?”
菲太後看了看華服男子,“我問了大神官,她說這是一場災難也不是不能化解,但也不是不能解。”
“那就是最後都要一名九段強者的生命犧牲掉,方可化解此災難。”
“我這思來想去,真要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我死吧,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活的夠久了。”
華服男子滿是疑惑,“母上這是為何?”
菲太後解釋道:
“大神官說了,這不是一場死劫,天道還是給了我們機會的。”
“而九段本身自身就帶有強大的天地氣運,而且天地間的九段天地是有限製的。”
“因此死掉一名九段,歸還大量氣運和讓出位置,這就等於和天道做了一次交易。”
華服男子問言接著道:母上,那就不能換一位九段嘛…………
菲太後那張滿是褶皺的臉笑了起來。
“換一個人,你覺得你能讓一位九段強者主動去送死?”
華服男子聽後,握緊了拳頭,一邊流著眼淚呢,一邊說道:
“母上,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菲太後,搖了搖頭,“沒了,好了彆難過了,攀兒,我活的夠久了,你父親去世這麼久,如今我也把你培養出來了,我該去陪他了。”
忽然華服男子起身,急衝衝的說道:
“母上你等著,我親自去問問大神官。”
“如果真是這樣,我情願帝國滅亡也不願意犧牲母親。”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宮殿之中。
一剛離開宮殿,華服男子立馬變了個臉,嘴角甚至帶有微笑。
“這麼多年了,這死老太婆終於要死了嗎。”
“整天打著旗號為了我好,你見過那個皇帝要和大臣一起商量要怎麼和一個女人交代的滋味嗎?”
回到宮殿內。
菲太後也收起來慈祥的氣勢。
換成了冰冷,無儘的冰冷。
“攀兒啊,大神官的確說了紫薇搖搖欲墜,但能配的上紫薇的,那時候掌權者,如今這掌權令給了你,那你就代替為娘去死吧……”
“為娘還沒活夠,抱歉了。”
說完這句話,菲太後突然渾身散發出不可控的癲狂氣勢:
“玉首然,我要你死,還有關於你的一切,李乾不是你的摯友嘛,我先讓你嘗嘗失去摯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