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李寒江提起他以前還在教坊司當過值聞國師的頭皮更加發麻。
這當年李寒江一個堂堂的首輔獨子去教坊司當官的時候整個京城可都笑翻天了。
自己當年對此也笑過。
現在得了,現世報來了。
當然如果李寒江真是來聯姻的放在政治層麵,他沒有理由拒絕。
畢竟李寒江是李家的獨子,他也算半個皇室成員了,如果聯了姻,還能緩和一下李家和皇室的關係。
眼下皇室要應對的麻煩不少,這時候要是能多一個幫手,皇室自然是十萬願意。
至於……李寒江的人品德行,皇室才不會在乎那麼多,他們隻在乎李家。
但他聞費可不想犧牲女兒來幫皇室完成政治目的啊。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隻能招上門,而李家這樣的存在肯定是不存在上門一說的。
而且……看李寒江這行事作風,他女兒要是真嫁過去,那隻能是委屈死。
他想要幫女兒出頭都不好說。
所以不管怎麼說,李寒江都不是個能將自己女兒托付一生的選擇。
聞國師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等這次回去,我親自和李乾談談,我看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李寒江邪笑了下,“好的好的,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我正妻這個位置永遠是思研的。”
聞國師聽的是真想一拳打死李寒江,還正妻?
聽這意思你還打算娶很多妾室了?
聞國師也懶得和李寒江再耍什麼嘴皮子了。
在他看來,李寒江這麼做一定是受了他老爹指示的。
李乾一定有什麼其他目的,到時候他去談就罷了,能妥協就妥協吧,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女兒。
很快聞國師拉著思研就往門外走去,詩琴也在後麵默默的跟著走了過去。
聞思研突然轉過頭,張嘴說了什麼,但沒聲。
李寒江讀懂了。
“等著,事還沒完。”
……
……
大街上,玉清書問道:“怎麼樣,剛才聞老登說什麼?”
李寒江笑了笑,“那老頭情緒很激動,看樣子是真在乎他這女兒,就差沒要和我拚命了。”
玉清書點頭,“那就好,那再來最後一下猛的就可以談事了。”
看著李寒江沉默的樣子,玉清書還以為是李寒江心裡過意不去利用一個女孩子。
便安慰道:“大人,隻有去了荒域,我們的天地才能更加曠闊,不能因為這一時的感情……而且,理論上來說,大人你也算救了聞思研一命,這次你利用她,扯平了。”
李寒江不是很理解的看著玉清書。
“你在說些什麼?我在想怎麼才能來一劑猛的。”
玉清書:“……哈哈哈,大人,你還是這麼奸詐小人……呸君子坦蕩蕩。”
……
……
沒一會,李寒江和玉清書來到了雲錦城錦衣衛鎮撫司。
很快李寒江就見到了武域錦衣衛的頭頭‘張誌遠’
張誌遠看到李寒江到來也很是可以,沏了茶,笑嗬嗬的講道:
“李大人,這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於李寒江張誌遠自然是不敢托大的。
開玩笑,李寒江在青州的實際他可聽過,能和兵器境中境打的個不分高低的。
他一個武域指揮使雖然名義上是李寒江的上司,但他的境界可隻有身法境圓滿的修為。
而且人家還有個首輔老爹,他怎麼敢托大?
對於張誌遠隱約間的恭維,李寒江也沒客氣,默認了張誌遠對自己的稱呼。
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李寒江旁敲側擊的說道:
“張大人啊,你和這金玉錢莊的胡掌櫃什麼關係啊~他說讓你給我發任務調令你就發啊?”
張誌遠一聽,慌了起來,“李大人是出了什麼事嗎?胡掌櫃和我說的時候,明確說了是和你商量好了後我才發的……”
李寒江舉起茶杯想喝,突然又放了下來。
“張大人,放輕鬆,就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張誌遠嘴角撇了撇,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像是和我就聊天的樣子嗎?
要不是他是錦衣衛武域的頭頭,他都要懷疑他現在已經被錦衣衛抓起來開始審問了。
“胡掌櫃可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京城的錦衣衛鎮撫司,他說讓你下調令,哪怕是我同意了,你就能下了?”
李寒江玩味的看著張誌遠。
張誌遠,手有點微微的抖動。
眼下這樣,看起來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這李寒江的手段號稱不比他那老爹低,聽說六扇門的二品大員都被他欺負成什麼樣了。
他一個從三品官員能不慌嘛?
“呃……這個李大人我是可以解釋的,這個胡掌櫃啊……他和我其實沒什麼關係,但這個……金玉錢莊的背後有督都府的大人的影子。”
“李大人,您也知道壓下錦衣衛勢微,他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
李寒江邊聽邊點頭,“那張大人能保證在這裡麵沒有收過什麼銀子嗎?”
……
……
張誌遠沉默了起來,不是哥們你我上司啊?還是刑部的人啊?
“哦……那就是有了,收了多少?”李寒江道。
張誌遠臉色通紅起來,:“大人……我……”
“平常有沒有和金玉錢莊有什麼合作?”李寒江又道。
張誌遠徹底泄了氣。
“哎,李大人,您有什麼事直接說,我能辦一定給你辦。”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李寒江在用手段壓自己呢,就是為了等會進入真正的談判的時候牢牢的把自己壓在下麵。
李寒江給了玉清書一個眼神。
玉清書淡淡的把門關了起來,整個屋子內瞬間就黯淡了不少。
“張大人名字不錯,張誌遠,嗯,有大誌向,你交個底吧,和金玉錢莊是和胡掌櫃有合作還是錢莊有合作。”
張誌遠此時也是老實的回道:“大人,都沒有,我和武域的督府一位大人有點關係,給金玉錢莊辦事也是他牽的線。”
“什麼時候,五軍都督府的誰。”玉清書道。
“李大人,你這怎麼搞的和審問犯人一樣。”
啪!!!
李寒江兵器境的威壓釋放了出來,凶狠的開口,“張誌遠,你闖大禍了!!!還有所隱瞞?”
撲通!!!
張誌遠被李寒江這樣子嚇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