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太強了。
兵器境七段的高手他也不是沒見過,而且是前幾天才見過。
那禦龍衛的主將給他的氣場可沒有這麼大。
這二十大比武到底是多大的利益才能讓上境強者親自出馬。
李寒江穩了穩心神,緩緩坐了下去。
披風男子撫了撫茶杯,“李小子,說吧,搞這麼大陣仗想乾什麼。”
李寒江聽後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閣下,我想我們現在的談判方式出了點問題,應該是我主你次。”
“李小子叫的是誰,這裡沒有叫李小子的人。”
上境強者怎麼了,話我聽的不順耳照樣不給麵,誰叫家父李乾呢。
披風男子撫摸茶杯的手停頓了下來。
一直沒有發言的荒域猛男,大聲喊道,“李寒江,我告訴你,你爹李乾不是在什麼時候都有用的。”
“再對長老不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還不等李寒江開口,一旁的玉清書一臉嫌棄的捂著鼻子。
“哪裡來的粗鄙之氣,大家都在喝茶談事呢,這還讓人怎麼談,晦氣~”
“你……找死!!!”荒域猛男頓時大怒,準備動手。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披風男子發言了。
“啊莽,談事。”
短短的四個字,立馬讓荒域猛男閉上了嘴巴,不懷好意的坐在了位置上。
披風男子用他那猶如幽靈一般的雙眼看著玉清書,“這位是……”
不等李寒江開始介紹,玉清書,從腰間拿出一塊書型玉牌。
“玉清書院,玉清書。”
披風男聽後笑道,“玉清書,聽說過你,玉老頭的得意門生。”
“鏡水郡那件事就是你出的主意吧?你的心思,和玉老頭差的太大了,玉老頭行事低調沉穩,你卻是劍走偏鋒,小小年紀竟然敢以一域為棋。”
“拿我長老團去頂鍋,膽子未免太大了點……”
……
……
此言一出,整個場麵頓時安靜了起來。
披風男子直接亮明了身份,不過這也是眾所皆知的事了。
至於長老團知不知道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在鏡水郡的時候,他和玉清書原本的打算是把事情鬨大的,到事情大條了,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但翰林院插了一手,讓事情隻控製在了一郡之內。
既然事情不大,長老團自然也不會為了這點事去做什麼。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長老團想要奪位自然不可能得罪了玉清書院和李家了。
對於披風男子這幾乎質問的語氣,玉清書並沒有什麼慌張的。
輕描淡寫的說道,“鏡水郡的事情?是那樁風澤詐騙案嘛?”
“風澤是你們長老團的人啊,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們錦衣衛當時可投了不少錢呢,今天你正好在,給我們退一下吧。”
李寒江聽到玉清書的話,嘴角上揚。
還得是玉瘋子啊。
披風男子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玉清書會這麼回,見此披風男子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扯什麼,而是回歸正題。
“李指揮,說吧要談些什麼。”
披風男子對於李寒江的稱呼已經變了,說明對方也開始正視這場談判了。
這一切很顯然有玉清書很大的功勞在裡麵,玉瘋子拿出令牌,等於明著把玉清書院也拉了進來。
那現在也就意味著,和他談判的是兩大勢力。
李寒江不明所以,“不是你們找上的門來嗎?這怎麼還要問我們要談些什麼?”
披風男子盯著李寒江看了些許時間,才緩緩開口,“現在的年輕小娃娃,膽子都很大啊。”
啪!!!
玉清書直接一拍桌子,“老登,談判就好好談,彆老小子小娃娃的。”
“倚老賣老?我告訴你在我們這行不通!!!”
這一拍桌把在場的眾人搞的都有些懵逼,包括披風男子在內。
至於李寒江,表麵上倒看不出什麼變化。
玉清書是自己的智囊,那自然是得給予充分的信任。
而且他大概知道玉清書突然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本來以為的談判最多就是來個兵器境中境的高手,這樣李寒江就鎮的住了。
但誰知道特麼的來了個老怪,關鍵是這老怪還老喜歡倚老賣老。
但人家又確實有這實力。
這樣的談判,他們是不可能占據上風的,因為對方始終根本就沒把你們看在眼裡過,這還怎麼談判。
玉清書這樣做,大概就是想拉虎皮扯大旗。
讓披風男子知道他們背後現在代表的是李家和玉清書院。
既然玉清書唱了黑臉,那自然到他唱白臉了。
李寒江笑容滿麵的說道,“茶要涼了,大家火氣彆這麼大,喝杯茶,這茶可是有靜心的作用。”
“還有閣下,既然你也知道這是談判那就沒必要老是這樣了吧,你年長,等談判完,我親自敬你三杯茶,但談判,您作為前輩不至於這點規矩都不懂。”
隨著李寒江的話落下,原本已經安靜了很久的荒域猛男又不安分了起來。
“李寒江……”
啪!
披風男子拍了拍桌子,“啊莽,我不希望我再說第三次。”
荒域猛男看了看李寒江,強行忍了下來。
而後,披風男子盯著李寒江看了半天。
這次李寒江終於感受到了披風男子的氣息,殺意。
“比武大會,第一,你不得插手。”
李寒江搖頭,“閣下,為了這次第一我們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不能您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吧?”
“而且二十大比武第一的利益有多大,您不是不清楚。”
“說句不好聽的話,您的一句話,和第一的利益比起來,微不足道。”
李寒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第一利益有多大?他曉得個毛啊。
披風男子並沒有說話,靠著椅子緩緩的閉上眼。
這時一直站在後方沒有說過話的中年人開了口,
“李指揮,這第一你們拿什麼拿?靠華範嗎?我們調查過,他雖然也是兵器境但不堪一擊。”
李寒江擺了擺手,“我說可以拿就能拿。”
中年男子笑了起來。
“靠今天上午的那點小伎倆嘛?李指揮,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人可以不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