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愣了愣,“有多硬?”
星辰宗低聲道:“隻比您後麵的首輔低一點點,五軍都督府的總都督兼任京城都督府督府。”
李寒江一聽,大驚訝,“曹正林?”
星辰宗的宗主點頭,“正是這位,這位州長可是他的親兒子,下來就是混功勳的,因此他找功勳,在荒域誰能攔著?”
“我在荒域的關係網再深,在這尊大佛麵前根本撼不動啊,誰敢接這個活啊。”
李寒江得到肯定答案後,異樣的看了看眼前這名隻是身法境的星辰宗宗主。
要不是他能清切的感覺到對方隻是身法境修為,他都懷疑眼前這名星辰宗的宗主有所隱藏。
乖乖,從名義上五軍都督府的總督和他爹可是同一級彆啊,都是超一品的職位。
非戰時整個熾焰帝國的軍隊幾乎都歸他管轄調度。
一般這個職位都是皇室特定指派的人擔任,不需要經過朝堂討論,不在吏部名單之內。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龐大的皇室體係內特定培養的代表性人物。
皇帝都不一定指揮的動,畢竟當今皇帝武道天賦不是很好,到如今都進入衰退期了,也才兵器境中境。
能指揮這種級彆的也隻有皇室真正的底蘊發號施令,才能調動五軍總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五軍總督這個位置就是皇室其中的底蘊擔任,都是自家人。
至於修為,那不用說,基本上肯定是上境強者。
而眼前這名身法境的小宗主竟然能夠把五軍總督的兒子的底細給摸出來,還有自己的,看起來很是不簡單啊。
李寒江麵色嚴肅的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這裡結束了,我不想聽了,也幫不了你,你可以走了。”
李寒江在一番思考之後還是決定不趟這趟渾水。
開玩笑自己又不是老爹李乾,阻礙人家五軍總督的兒子升遷,那不是把人家得罪死了嗎。
雖然他和皇室不對付,但還沒到硬剛皇室底蘊的地步。
現在碰這種東西,隻有兩個字。
找死!!!
他可不認為到了中境皇室就不敢強行收拾自己了。
真要把對方逼急了,直接不顧後果的打擊報複,那可就不得了了。
星辰宗的宗主見狀趕忙道:“大人,我這盤棋很大,我可知道最近李首輔在朝堂上可是受了不小的壓製。”
“眼下四域之中,首輔大人可隻有一域的話語權,有一張很大很大的手已經出手了。”
“而大人要是幫了我,我敢保證二十年內,荒域可就是你李……”
“閉嘴,普天之下都是陛下的,你在說些什麼胡話。”李寒江立馬打斷道。
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星辰宗宗主的勇氣。
這還特麼是在城外,人來人往的,這小子竟然敢說這些話。
也許是真被那州長逼急了吧。
星辰宗宗主也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懊悔了起來。
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才慌了陣腳,沒辦法,五軍總督的壓力太大了。
李寒江半信半疑的說道:“你隻是個身法境的小宗主,你如何證明你的話是真的?”
星辰宗的宗主看了看四周,“大人要不我們還是去錦衣衛詳談吧。”
李寒江點了點頭,“嗯,走吧~”
本來李寒江已經不打算參與這件事了。
但你竟然敢說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
那他李寒江可就來了興趣了。
現在他倒想要聽聽,一個區區身法境的宗主不準確來說是一個身法境的土匪敢口出狂言,讓整個荒域易主。
先開始不想趟渾水的原因,是想著一介土匪,能拿出什麼利益來讓他去得罪五軍督府總督的兒子。
現在利益對等了,聽一聽也就無妨了,不可為便當作沒發生過也一樣。
……
……
月城──錦衣衛。
一間密密漆黑的房間內。
李寒江叫來了玉清書。
星辰宗宗主看了看玉清書,猶豫了起來。
李寒江解釋道:“你放心講,都是自己人。”
星辰宗的宗主點了點頭,“大人您知道為何我們隻是一介土匪但卻能被五軍總督的兒子盯上嗎?”
李寒江擺了擺手,“直接講,不需要賣關子。”
“那是因為,我們這幾位可不止代表琶州一州的土匪。”
“我們代表了整個荒域的土匪勢力…………”
“雖然我們土匪勢力的頂尖高手最多也就身法境,也就是我們幾個,畢竟要是有半步兵器境的修為誰當土匪。”
“但大人可不要小看我等,整個荒域的土匪盤子數量很龐大,有整整……五十萬,並且皆是武者!!”
此言一出,李寒江玉清書兩人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
玉清書問道:“荒域加起來有五十萬土匪我相信,但這五十萬的土匪,你是說,都歸你們幾個管轄?”
星辰宗的宗主緩緩的點了點頭。
“是的,整個荒域的土匪其實是一個盤子。”
說完後星辰宗的宗主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這事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了,我們幾個錯過了招安的時間,找了關係劃成了宗門,成功躲過了軍隊的掃蕩。”
“後麵也有很多土匪聽說了我們的事,陸陸續續的找上門來,要加入星辰宗,以此來躲過軍隊的掃蕩。”
“本來先開始隻有幾千人,但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盤子竟然越來越大了。”
“我們幾個很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想要擺脫各地的土匪的投靠,但當時盤子已經大了,不是我們想說散就能散的。”
“沒辦法,隻能瘋狂在各個州上的當地官員上麵瘋狂下功夫,錢,女人,還有各種奇珍異寶,”
“盤子越來越大,牽扯的官員越來越多,州級的官員在我們的關係網裡麵,隻能說是芝麻大點的官。”
“域一級的官員我們幾乎都有關係,甚至在京城……我們也有不少關係。”
“這些都是利益瘋狂砸出來的,所以實際上我們整個盤子是沒什麼錢的,隻夠運轉自身。”
“而這些關係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三十年的安穩,朝廷在三十年間陸陸續續一共有五次掃匪嚴打,但隻要是我們盤子裡的全都安穩渡過。”
“這次也是這位州長麵太大了,我們實在是紙包不住火了,才來找機會想要從這個盤子裡脫離出來。”
還有一章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