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徹了整個萬劍宗遺址。
空靈的聲音話語留下後都不斷的在整個比武大會現場回蕩了幾遍。
天色此時都不由得暗淡了下來,好像是為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的到來而做出的變化一樣,
眾人此時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
都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出場需要這麼大的排場。
整片天空都需要為他開道。
很快一道人影逐漸浮現在了大家的眼中。
是一名看起來十分隨和的中年道人。
道人手持浮塵踩著天空中的雲層屹立在最上方。
後背閃耀著一輪八卦,不停的緩緩運著。
中年道人緩緩睜開眼眸,一陣淡白色的光芒閃過,白光後麵的瞳孔顯得十分隨和。
好像周圍的這麼多人都是虛無一般。
李寒江感受了一番,此人竟然沒有一絲的氣息存在於天地之間,仿佛和四周的空氣都融為了一體。
是不可預判的。
這看來就是傳說中的兵器境上境了,因為也隻有上境的強者才能和天地規則如此親和。
甚至說他根本感受不出此人和天地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存在。
也許有,但他目前的境界感受不出來罷了。
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兵器境上境的巨佬。
墨文聖不算,那隻是利用法寶的投影,哪裡有上境巨佬本體降臨有壓迫感。
至於說他老爹……那跟不算了,在自己麵前從來都是嘻嘻哈哈的,哪裡有眼前這一尊兵器境上境的巨佬能裝啊。
他發現一個問題兵器境上境的巨佬好像都喜歡出場擺排麵。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出場如果沒排麵,很多沒眼力勁的人還以為是哪個沒有修為的垃圾來了呢。
排場大點能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剛才還準備拚命的林逸飛此時立馬收起了自己的法寶。
微微彎腰拱手行禮,
“無相門門主林逸飛,恭迎天一道宗‘境法’副宗主。”
眾人一聽頓時屏住了呼吸,生怕惹到了天上這名中年道人的不滿。
連基本的討論都不敢討論,紛紛學著林逸飛的話語講道:
“恭迎境法道人!!!”
他們不是林逸飛自然沒有資格自報家門,和叫對方的職位自然是隻能叫對方的道號。
李寒江聽到境法二字也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鎮神塔。
天一道之所以能穩坐天下第一的寶座是有原因的,皇帝見了天一道的宗主都得行禮也是有原因的。
而這這些原因歸結成一點,那就是拳頭很硬,而且硬的讓人發慌。
天一道一共有兩名副宗主一名宗主。
而境法道人便是其中一位副宗主。
現在看來這天一道宗確實是恐怖啊,副宗主便已是上境的巨佬了,人家竟然有兩個副宗主。
甚至在上麵還有一個宗主,這傳聞宗主上麵還有一個天師老祖,這也難怪天一道所在的州六扇門成為了人家天一道的服務生。
這換誰去都是一樣的啊,這誰能壓的住?
果然這越往上實力的差距越來越大,哪怕是放在上四宗也是一樣的。
聽說金蟬宗為了氣運還得和皇室合作。
但看天一道宗,皇室都得專門配備服務生,這就是上四宗的差距。
李寒江倒是沒有行禮問好,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剛才可沒少拿朝廷說事,現在卻恭迎一個江湖人士,那他剛才說的話你就成了笑話了?
參加比武的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人他們恭迎江湖上的大佬自然是應該的。
可對於李寒江來說收起法寶已經算是問了好了。
中年道人麵對全場的問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林逸飛。
“林門主,此事就此打住吧,第二十大宗選拔比武不能出什麼差錯,這是我宗宗主交代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中年道人以命令的語氣說著。
此時的林逸飛聽後很不爽,畢竟出錢出力的都是他們,而且還是幫你天一道宗辦的事。
你一句就此打住,說的倒是很輕鬆,那他無相門的委屈誰來安撫?
但沒辦法,人家才是老大。
林逸飛擺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境法副宗主,此事……不是我無相門想要這樣的啊,而是有人刻意要破壞這場比武啊!!!”
言語間不自覺的看向了李寒江。
還不等李寒江開口說話,中年道人率先開口。
“規則是那麼無相門製定的,既然是製定的規則,隻要沒有越過規則,那自然是合理的。”
“至於說你無相門吃了虧,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我天一道宗隻看結果,最終隻要選拔出人選來便可。”
林逸飛臉色大變,這話啥意思,怎麼感覺有點向著李寒江說話的意思了?
我特麼在前麵為你們天一道宗累死累活,你現在卻幫一個外人說話?
林逸飛正打算反駁,中年道人忽然散發出了一陣威壓。
不鹹不淡的說道: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嗎?你們再打下去,這選拔還能繼續下去嗎~”
雖然在中年道人的表情上和語氣上看不到一絲絲情緒。
但林逸飛知道,自己要是再說什麼反話,估計對方可能立馬就上手段了。
彆看這平時天一道宗不怎麼在江湖上發言,看起來隨和的很。
但要是做起什麼事來,整個江湖都得給他們開道,甚至是朝廷都得行方便。
至於你說不是還有其餘三宗能製衡天一道宗嘛。
那根本不存在。
江湖上對於天下二十大宗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叫法。
下十宗中六宗上三宗還有……天一道宗。
何況這次天一道竟然還派出了上境巨佬來處理這件事,他林逸飛此時就算在憤怒也沒有絲毫辦法。
果然不成上境終究隻是這些人眼中的棋子,隻有成為了上境強者,才有資格真正的坐在棋盤上下棋。
林逸飛內心對於荒海的渴望在這一刻徹底釋放了出來,隻有荒海才能讓他成為上境強者。
雖然林逸飛此時內心已經是怒海狂嘯,但臉上還是強行憋出了一點微笑。
“您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我這個做為主辦方的宗主衝動了。”
還有一章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