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完全將河道上的人攔住了後黃清和馬聞兩人帶著各自的屬下列隊在等著河道上那原本的一絲絲光亮緩緩的向著此處靠近。
嘩啦!噗呲!
漸漸的三艘大黑影往鹽水道靠了過來。
原本昏暗的天逐漸被三抹白光照亮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李寒江看了看。
還真是特麼的有錢任性啊,他說大型的運輸船在晚上怎麼行航呢。
原來是財大氣粗,在船頭上掛了一個很大的夜明珠。
簡單點講就是貝珠。
這麼大的估計得值十幾萬吧,船上還有一些小的夜明珠。
讓船隻就算是在黑夜也能將周圍看的清楚,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和迷路。
首船的舵手,看到不遠處的玄重鐵,連忙大聲喊道:
“快把拋錨,前麵有重鐵攔住了去路!!!”
命令一下達,船上的人很快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三大船隻終於在即將碰撞道玄重鐵的地方,停了下來。
首船上的船頭突然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
此人並沒有穿官服,但從其站姿和身上那股氣息來看。
一看就知道是朝廷的人,而且官職肯定還不低的那種。
中年男子,看著岸邊的黃清和馬聞冷冷的說道:
“黃清,這是什麼情況,誰叫你隨意的你放下玄重鐵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耽誤了大人的事情,你會有什麼下場?”
黃清站在岸邊陪笑道:“林大人,我哪裡敢耽誤大人的事情,隻不過是今日下遊突然出現了一些問題,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好幾個漩渦,船隻到了下遊恐怕會陷入其中難以脫出,所以這才放下玄重鐵特意在此等候各位大人。”
中年男子很是不滿,散發出一股淡淡威壓。
“既然下遊出了問題,那你們後麵三道關卡為什麼沒有一個提前通知我們的?”
“你知不知道幾個錢莊在第一道關卡就已經驗好貨了?現在因為你們的通知不到位得耽誤多少天。”
黃清苦笑道:“大人這是突發性的事情,我們都是傍晚才知道的。”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見此黃清隻得再次補充道:
“不過大人您放心,一般這種自然形成的漩渦等個一晚上差不多就好了,不過是今晚下遊的風有些大罷了。”
中年男子聞言隻用耽誤一天,臉色不滿的樣子也舒緩了一些。
“嗯,那我們今天就在這停一天,要是明晚還不能行動,那你們後三道關卡就等著掉腦袋吧~”
看著行事霸道的中年男子黃清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正三品的武域副都運轉使呢。
不過囂張的日子也就今晚了,等過了今晚,他連屁都要不是了。
隨後黃清偷偷的拍了拍馬聞,示意該他說話了。
馬聞愣了愣,回過了神。
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多想什麼了,既然已經把船隻攔了下來,那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隨即抱拳說道:
“大人,我和黃大人知道今日不能行船後,特意讓兄弟們買了些許夜宵和好酒招待各位。”
“大人,要不叫兄弟們下來好好補充補充身子?這在船上搖搖晃晃的也難受。”
中年男子一愣,而後微微笑了笑:“還算你們懂事。”
中年男子轉過身:“都辛苦了下船去吃點東西吧!留幾個人下來看船,等有兄弟吃完了,在把他們換下來。”
“是!!!”
隨後船艙開始十幾個人十幾個人的走出。
每一個船的配置大概是配置了六十多個人左右。
大家紛紛有說有笑的走了準備下船,連武器都沒有拿。
畢竟下船吃個飯還拿個武器多麻煩啊。
“你還彆說,這鏡水郡的黃大人還挺會做人的,還知道給咱們準備夜宵。”
“是啊,也正好困了,等會吃飽了後好好睡一覺。”
“哈哈哈哈,我覺得可以。”
隨後又幾個錦衣玉服的男子緩緩地走了下來。
不遠處的李寒江看著這幾名男子眼前一亮。
看著這幾名男子李寒江立馬就能確認這船上不隻有私鹽,還有銀子。
這些走私鹽黃清都交代清楚了。
想要進入武域會經過四道關卡,一趟下來大概要消耗十五天的路程。
第一道關卡這些私鹽的大買家就會在那裡驗貨,如果貨可以,就在那裡交銀子。
畢竟路途遙遠,如果到了目的地一驗貨才發現貨不行,那豈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而這些銀子一般會在第三道關卡下船。
因為哪裡是武域都轉運鹽使司的大本營,銀子在哪裡就分了贓了。
同時在第三道關卡也代表著本次的交易正式結束了。
這些鹽司的人在第三道關卡就會全部下船。
但事實上這些私鹽是要運輸到第四道關卡去賣的。
至於後麵的一道關卡自然是由買家們自己負責護送了。
因為販賣的地方很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也是風險最大的地方。
他們這些鹽司的人哪裡肯冒這個險去護送這些私鹽。
隻要沒有他們鹽司的人在船上,這樣哪怕是在第四道關卡開始往各地方販賣時候出了問題。
他們鹽司都能從中周旋,脫離自己的關係。
雖然哪怕是這樣,一樣沒有人會相信這麼大量的走私鹽和鹽司沒有關係。
但是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嘛。
我懷疑你的,你沒實質性的證據,你就是幫不了我。
想要辦理一個從一品的官員可不是你懷疑懷疑就能辦的了的,必須拿出鐵證。
等到船上的人都差不多下來的七七八八時候,李寒江拍了拍身邊的周全,表示可以行動了。
周全點了點頭,隨後從腰間的籠子裡拿出一隻鷹,口中小聲念叨了什麼。
那隻鷹很快朝天空中飛去。
啁啾!!!!
一道響亮的鷹的長鳴聲音傳出。
藏在暗處的錦衣衛聽到鷹叫知道行動開始了,但卻並沒有什麼動作,依舊躲在暗處屏住呼吸。
不過隻是河道裡的幾十支浮現的蘆葦,開始緩緩地朝著停靠在岸邊的船隻浮去。
至於會不會被正三品的轉運使的感知發現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寒江已經在第一時間便放開氣勢,將他的感知給完全打亂了開來。
何況這又是晚上,人的感知是會有所下降的。
(還有一章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