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李寒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後,臉色冷了下來。
“這事你們薑百戶知道嗎?要是要加收,叫薑百戶來。”
砰!
李寒江並沒有回答老鴇的話,反手將繡春刀插在怡紅院的招牌上,寒氣逼人的說道:
“這條街,我說了算,我讓你加是給你臉,在給我磨磨唧唧,把你整個怡紅院都給你封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李寒江這股氣勢給嚇到了,原本吵鬨的怡紅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老鴇再次開口,“你頂頭上司薑文”
見老鴇還想在拿薑文來壓李寒江後趙望小聲的在老鴇耳邊說著什麼。
但那老鴇聽後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更加氣憤,“我不管你和薑文有什麼不對付的,你知道這是誰的生意嗎?”
“趙望,叫旗裡所有錦衣衛到這集合。”李寒江此時已經完全忽視了老鴇說的話。
趙望自然知道李寒江想乾什麼,便猶豫了起來。
“大人,這”
李寒江陰冷的看向趙望:“怎麼,我指揮不動你是嗎?需要我上報郡裡來給你下一道命令嗎?”
趙望此時也是很難受,一個是自己的直係上司,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但見到李寒江那副要殺人的樣子,趙望還是選擇先聽李寒江的大不了事後在和薑文報告就好了。
“大人,我這就回去叫兄弟們過來。”
趙望行動也很迅速,沒一會,一群持著刀身著飛魚服的黑色身影紛紛闖了進來。
趙望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人,人都到了。”
李寒江點了點頭,朝著身後那群嫖客喊道:
“錦衣衛辦案,清場。”
子元縣很久沒出過這陣仗了,那群嫖客自然是慌不擇亂的跑了出去。
有的從房間裡跑出來時褲子上的白漬都沒來得及擦乾淨,便朝著外麵跑去。
“錦衣衛不是拉了嗎,這可是縣令張豪的生意啊,敢這麼明著搞?”
“誰知道呢,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
“你們錦衣衛到底想乾嘛?這麼搞我們生意還做不做了?”老鴇見離去的客人著急的大喊。
這怡紅樓關一天門得少賺多少錢啊!
“子元縣怡紅院疑似有拜月邪教成員出沒,現查封!”
李寒江話落,這些錦衣衛卻並沒有行動,而是全部看向趙望。
趙望見此情形,頃刻間冷汗直流,你們這是害慘了我啊!
見眾人不動,劉淵立即上前,在怡紅院的牌匾上貼上了錦衣衛的封條。
老鴇年紀大,也是見過世麵的,自然知道這拜月教是個什麼東西。
凡是被披上拜月教名頭的人那可都是殺頭大罪,老鴇連忙喊道。
“你可不要亂冤枉人,我怡紅院可和拜月教沒有半點關係,你們錦衣衛隨便給人安插罪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李寒江拔出牌匾上的繡春刀,架在了老鴇脖子上。
“我說你這有拜月教的人就是有,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懂了嗎?還想在厚街做生意,自己老實拿著兩千兩銀子來旗裡拜山頭。”
而後帶著劉淵便離開了怡紅院,走前隨意的瞥了瞥趙望。
院是上午封的,薑文是下午來的。
薑文剛走進第十總旗便氣呼呼找到李寒江說道。
“李總旗,什麼情況,才正式上任第一天你就給我搞這麼大的事?”
麵對薑文質問的語氣,李寒江內心毫無波動,“啊?大人,你在說些什麼?”
薑文氣的差點沒動手打人,“怡紅院的事情,為什麼查封人家?人家是可是縣裡的納稅大戶,你怎麼說查封就查封了?”
“縣裡的納稅大戶關我們錦衣衛什麼事?”李寒江反問道。
薑文有些語塞,但隨即手一揮,“我管不了你那麼多,反正怡紅院的封條我已經撕了,以後你也不準在去查封人家。”
“那就聽大人的意思唄,不過大人,我看這調查拜月教的事情你另請他人吧,我是沒辦法完成了。”李寒江坐了下去淡定的翹起了二郎腿。
而此時薑文卻是站著的,仿佛李寒江是百戶薑文才是總旗一樣。
一聽李寒江打算撂挑子不乾了,薑文就不願意了。
“百戶所給你下達的任務,是你說乾就乾說不乾就不乾的?你還有沒有一點上下級觀念。”
李寒江大喊冤枉,“大人,不是我不想乾啊,是你不讓我乾啊。”
薑文反駁道:“我哪裡不讓你乾了?百戶所是一直很支持你調查拜月教的。”
李寒江搖了搖頭,“沒看出來,我查封怡紅院是因為我在哪裡發現了有拜月教出沒的蹤影,而大人你說解封就解封這我怎麼查?”
薑文突然有種上了當的感覺,尼瑪,這李寒江是在將自己軍呢,偏偏這還是自己吩咐的事情。
這事被李寒江強行扯上了拜月教,要是自己還是執意要解封怡紅院,到時候李寒江去郡裡參自己一本,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思考再三,薑文妥協道:“既然是事關拜月教的話那肯定是不能馬虎的,這怡紅院就依你的吧,封!啥時候你查清楚了在解封,百戶所一定全力支持你。”
還沒等李寒江回話,薑文便從總旗所快速走了出去。
他實在是不想在和李寒江再多說一句話了,免得等會又扯出什麼東西。
對於薑文的離去,李寒江依舊是淡定的翹著二郎腿。
他昨晚便打聽清楚了,這怡紅院的背後是縣令,而薑文也參與其中,所以今天到怡紅院的時候他刻意提了個不可能答應的要求。
在找了拜月教這麼一個借口,將薑文的軍,如果薑文舍不得錢,那自己正好能擺脫拜月教這檔子事。
薑文既然舍得自己那份利益自己也不虧,立馬就能得到兩千兩銀子。
他可不相信怡紅院這座金庫會為了兩千兩就關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李寒江的桌子上就多出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李寒江瞅見銀票的時候是又開心又不開心。
開心的是自己的實力又能更上一層樓了自己一番謀劃沒白費。
不開心的是,這兩張銀票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這說明整個總旗都是薑文的人。
其實從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能看的出來了,自己一個堂堂總旗的命令竟然還不如手下的一個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