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郡,千戶二所。
“王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弟弟做主啊這次,我都快上六十了,也沒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弟弟,現在還死了,這相當於咱們家的香火也斷了啊!”
一位頭發略微泛白的錦衣衛,哭喪著個臉一直在訴苦。
此人便是子元縣的百戶,薑文了。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也是滿臉怒火。
他是萬萬沒想到一個被中央貶下來的人錦衣衛還敢這麼囂張,上任才幾天啊,就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郡裡麵的官府那邊也來問情況了,說是問情況不如說是問責。
現在的錦衣衛不比以前了,誰都能踩上兩腳。
本來一個小旗做了不該做的事,有的事辦法處置,但現在讓他有些拿不住的是這小子是中央下來的。
雖然是被貶下來的,但說不定還是有些關係在的,和州裡麵的李萬戶打探情況,啥也不講,就叫自己不要多問。
問怎麼處置,李萬戶又叫自己正常來就好了。
薑文見王千戶遲遲也不表態,頓時哭了起來。
“王大人啊,我們家好慘啊,斷了香火啊!”
說完後,薑文又從懷裡掏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
“大人,你說我們家現在香火也斷了,我也沒個後,這些積蓄也算是斷了傳承,不如就捐給千戶所吧,讓兄弟們能過好點,這也算是我最後在為錦衣衛做點事了。”
王千戶聽聞有些疑惑,“薑百戶這是何意?”
薑岩唉聲歎氣,“家裡香火斷了,我也沒心思在為朝廷效勞了,再加上我也老了,該給年輕人讓位了。”
王千戶一聽,當即走上前去,拍了拍薑文的肩膀。
“薑百戶啊,你可是我們雲台郡錦衣衛的中流砥柱啊,你可不能給我撂挑子,明日大會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案!一個最公正的答案!”
說完後順勢將那三張銀票也收入了懷中。
薑文哽咽道:“大人,您真的是真的是當代包青天啊!”
作勢就要給王千戶跪下。
王千戶連忙阻止了薑文,“身為一名錦衣衛,咱們吃的是皇糧,自然是要維護好朝廷的威嚴,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辦事公正這都是基本的,哪裡來的什麼青不青天。”
“大人英明。”薑問道。
兩日後。
雲台郡、錦衣衛千戶一所。
“大人,麻煩您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清風縣小旗李寒江來了,我前些日子和千戶黃大人提前說過了。”
李寒江帶著劉淵來到了雲台郡錦衣衛千戶一所的大門前。
那名看門的年輕錦衣衛見一名小旗叫自己大人,頓時也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道。
“李大人是吧,我這就去通報,您稍等一下。”說完,年輕錦衣衛就快速的朝著裡麵走去。
李寒江笑了笑,看來不管到哪裡隻要會說好話都好辦事啊。
雖然對方隻是個普通的錦衣衛,但畢竟是郡裡的人,叫聲大人總不會得罪人。
有的時候官場就是這樣的,雖然你的武道修為可能比彆人高,但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
當然了,當你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權力也得給你讓路。
很快那名錦衣衛便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李大人,您請。”
在年輕錦衣衛的帶領下李寒江劉淵兩人很快便到了千戶辦理公務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頗為蒼老大概有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此人看起來倒是一副很好交流的樣子。
李寒江來前便做了功課,走近後便笑嘻嘻說道。
“黃大人,屬下就這次薑岩事件提前給您述職來了。”
黃文軒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了眼李寒江,點了點頭。
“嗯,不錯,很有朝氣。”
黃文軒簡單的說了句後就重新拿起了筆,忙著自己的東西。
李寒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老小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話啊。
但很快李寒江便收斂了表情,“劉淵將此次行動搜出來的贓款搬過來,上交給黃大人。”
黃文軒見此,頓時來了些興趣,打趣的說道。
“看來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李寒江回道:“哪裡哪裡,都是職責所在嘛,這不是立馬到您這來報告了嘛。”
黃文軒似乎不吃這一套,“既然是報告那就不急,明日大會上慢慢報告,至於這兩箱贓款明日也拿上去,一起報告了。”
李寒江見此笑容收了起來,看來這老家夥年紀大了,對銀兩欲望沒這大了啊。
但李寒江也是沒得選擇了才找到黃文軒。
雲台郡的錦衣衛一共有兩位千戶,一位便是黃文軒,還有一位便是王利。
之所以不找更加年輕些的王利而來找黃文軒的原因是那薑文可是王利屬下管轄的百戶,找他那純是找不痛快。
所以留給李寒江的選擇也隻有黃文軒了。
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也隻能走,否則呆在清風縣那種地方那可就廢了。
哪怕他有係統,係統又不能讓他一瞬間無敵天下,他也不會自負到有了係統就將誰都不放在眼裡。
像前世看的那些小說裡獲得係統的男主角,動不動就是在大佬麵前各種裝逼,又沒背景,也沒發展起來,簡直是沒腦子。
放在現實大佬一巴掌早給拍死了。
隻有平台高了才能將係統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既然黃文軒油鹽不進,他也隻能走給自己兜底的路了。
李寒江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動用自己的第二金手指了。
隻見李寒江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純銀色的令牌,放在黃文軒的書桌上。
隨即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黃文軒的茶壺裡倒了杯茶淡然的喝了起來。
“哎,我聽說黃千戶在千戶這個位置上做了有十來年了吧,上麵就沒打算賞賜你本功法,讓你更進一步?”
黃文軒看著桌子上的令牌有些發愣,李?
隨即黃文軒又將令牌翻了過來看了看起來。
太傅!!!
啪!
黃文軒拿起令牌的手下意識的抖了起來,將令牌重新摔到了書桌子上。
原本悠哉的坐姿不禁拘謹了起來。
黃文軒試探道:“咳咳咳李小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