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附和的點了點頭:“王縣令,你不必擔心,我有分寸,這五百兩就由我們錦衣衛出了吧。”
見李寒江似乎妥協了,王金寶總算鬆了口氣。
他不想鬨騰什麼,隻想把這個縣令老老實實的乾到退休就好了。
大事敲定好後也都是一些寒暄的廢話了。
很快李寒江等人便離開了縣衙。
清風縣,錦衣衛駐紮地。
咚!咚!咚!
“進。”
看著來人李寒江有些疑惑,“什麼事?”
來人正是昨日他上任時的出頭鳥,莽夫大漢。
其實李寒江也有些好奇,這大漢看起來也就30出頭,武道天賦在基層算是可以了,不說千戶,未來百戶肯定是穩了。
但卻偏偏被發配到這地方來了。
基本上到了清風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彆想升了。
大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講出了口。
“大人,護城費的事您是打算出了嗎?”
李寒江有些詫異大漢會問這件事,畢竟身為老油條,肯定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了吧。
李寒江沉默了一會,並沒有著急回答大漢的問題。
大漢見狀像是知道了什麼答案,“不打擾大人您休息了。”
李寒江突然喊住了大漢,“給我個回答你的理由。”
大漢明白了,李寒江並不信任他們這些錦衣衛。
大漢忽然眼眶有些發紅,帶著些許嗜血。
“五年前,我在子元縣的百戶所任職,我有個妻子和女兒,子元縣錦衣衛百戶的弟弟進城給他分贓時看上了我的妻子。”
“然後有一天我沒在家這百戶的弟弟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闖入進了我家裡,將我的妻子強暴了,我那女兒也被他失手弄死了。”
“他們勢力強大,我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我便去郡裡的千戶所告狀,但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紙調令。”
李寒江聽到這打斷了大漢,“所以這百戶的弟弟就是那山匪?”
大漢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他,他叫薑岩是子元縣百戶薑文的親弟弟。”
李寒江頓時明白了。
那就難怪大漢會被發配到這地方了,一個百戶雖然不敢殺害同門,但將一個普普通通的錦衣打壓到翻不了身還是簡簡單單的。
大漢突然朝著李寒江跪了下來。
“大人,隻要您能幫我報這仇,我劉淵這輩子都給您做牛做馬!”
李寒江忽然問道:“我隻是個小旗,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能幫你報著仇?”
劉淵回道:“昨日,咱們切磋,您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接下了我全力的一拳,我就知道您的實力絕對不止練體期那麼簡單。”
李寒江一聽,忽然摸了摸下巴,“不錯,有點敏銳力。”
劉淵突然磕了個頭,“大人幫我!”
麵對劉淵的苦苦哀求,再加上聽了這淒慘的故事換做其他人早就熱血沸騰了。
但李寒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明日之前,我要見到能讓我相信你會為我做牛做馬的理由。”
雖然穿越過來的這一段時間自己並沒有參與朝堂之中的事情,但身為太傅首輔家的兒子,他什麼沒見過?
尤其是在自己老爹的特殊時期,目前雖然幫不上便宜老爹的忙,但也不能亂用人,屆時還拖了後腿。
劉淵聽後下定了決心沒有任何猶豫,走出了房門。
夜晚,清風縣忽然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
轟隆隆!
“大人,可以進來嗎?”一道略微沉重的聲音傳進了李寒江的房間。
“進來吧。”
嘎吱——
隻見劉淵渾身濕透了的站在了李寒江門前。
手中還不斷的有腥紅色的血滴流下,但大雨很快就將地板衝刷的一乾二淨。
李寒江細細的看了一眼,赫然是一個人頭,瞳孔還睜著老大的盯著自己。
劉淵靜靜的說道:“這人是咱們錦衣衛的袁明,今早他說了大人的壞話。”
李寒江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死人了,但這樣的人頭還是第一次見。
壓下了心中的不適之後,李寒江笑著回道:“很好,明晚,咱倆去找那匪首。”
劉淵彎腰行禮:“謝大人。”
隨即便關上大門離開。
看著劉淵的離去,李寒江臉色也是有些複雜。
人就是這樣,沒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彆人是不可能完全相信你的。
這就是朝堂、江湖。
什麼君子坦蕩、笑傲江湖、兄弟義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不過是存在理想中的東西罷了。
想要獲得彆人的幫助你就必須付出相應的報酬。
就比如劉淵需要李寒江幫他報仇,而李寒江又需要親信和完全能放心使用的人。
那劉淵就必須有把柄在李寒江手中。
再加上李寒江本來就沒打算交這一筆銀兩,這可是自己打破呆在這個出不了政績並且沒有絲毫油水撈的清風縣的關鍵點,所以又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日早晨。
李寒江打開門,發現錦衣衛們都已經站在大院集合了,竊竊私語的在討論著什麼。
見李寒江來了,仿佛有了主心骨。
劉淵突然喊道:“大人,咱們錦衣衛的袁明消失了,我們把整個錦衣所都找遍了,況且他又不是本地人所以也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啊。”
李寒江似乎早就有了應對方式。
“哦,我叫他去辦一點事了,沒事。”
眾人聽聞也是放下了心。
要不然朝廷的人要是突然消失了,那事可是很大的,往小的說這會影響到丟人的部門在當地的震懾力。
往大了說那可是影響朝廷對天下的震懾力。
不管你官多大多小,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夜晚。
兩道身穿飛魚服的身影碰麵。
李寒江率先開口。
“袁明的頭帶了嗎?”
劉淵拍了拍腰間的袋子,“帶了,絕對不會給大人添麻煩的。”
“那帶路吧。”李寒江說道。
倒倉山,黑風寨。
“嘿嘿嘿,玲兒來嘴一個。”魁梧的男子滿臉淫蕩的看著麵前的美人。
“寨主討厭,最近我哺乳期到了,你要嘗嘗嗎?”
“必須得嘗嘗,話說玲兒,你這麼晚來我這,你丈夫不會發現嗎?”
說到這美人突然皺了皺眉頭,“說到這我就生氣,那沒用的廢物,非要今晚上來,結果剛進來就結束了,搞的人家心裡還有身體渾身都癢癢,這才到了寨主你這呢。”
魁梧男子大笑,“這麼說我很棒嘍?”
女子害羞了起來,“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