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這是一幅賀壽的好畫
第231章 這是一幅賀壽的好畫
胡江山和王秋明對望了一眼。
王秋明嗬嗬笑著說:“胡老弟,真有你的,過關了,走吧,咱們趕緊去看看!”
胡江山也笑了,這次還真是來對了,回頭真得好好感謝一下王秋明王導。
可不是誰都有這路子的。
當然,王秋明事先也說過,就算把胡江山帶過來也不一定能成功。
人家畢竟是藝術大家,華人圈子裡大佬級彆的人物,很多富人花錢都請不到的人物。
要知道,孔鳳言是非常喜歡靜的人,所以去年才躲到港島這邊,還在這裡置辦了宅子。
因為內地認識孔鳳言的人太多了,幾乎天天都有人找,不是求字,就是求畫,要麼就是求關係,不得安生,把孔鳳言都要煩死了。
孔鳳言移居到港島之後,確實清淨了不少。
但是也不能說非常清靜,因為港島也有很多富人認識孔鳳言。
而且港島這邊的書畫氛圍相比於內地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拍賣盛會。
好在孔鳳言對自己的新住處比較保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有交往甚密的人才會知道,而王秋明王導正是其中的一個。
不過王秋明知道歸知道,也不能亂來。
如果王秋明不是跟胡江山將會建立深入的合作關係,又覺得胡江山這個年輕人謙虛有禮貌,長得一表人才,王秋明也不會貿然的帶他過來。
所以王秋明來的時候看著一副雲淡風輕,氣定神閒,信心滿滿的模樣,其實心裡也很忐忑,就怕孔鳳言不高興,得罪了他老人家。
沒想到的是,胡江山居然露了一手茶藝,而且這水平絕對不輸專業茶師的水平,甚至還要更勝幾分。
幾杯茶水下去,把孔鳳言老師的味蕾瞬間就給征服了。
孔鳳言招呼著胡江山和王秋明,來到了客廳旁邊的房間。
這個房間也非常大,跟寬敞的大客廳不相上下,而且除了窗戶那一側,三麵全都是書架以及書畫展架。
除了很多很多的書以外,掛的都是書法字畫,最為亮眼的就是那一幅一幅的山水畫。
前麵提到過,孔鳳言是以山水畫著稱的,絕對屬於身懷絕技,有真本事的人物。
胡江山就算是一個外行人,也能看的出好來。
這些山水畫全部都是孔鳳言的作品,每一幅都令人驚歎。
山水畫中留白頗多,表麵上看上去元素很少,甚至有些簡單,但是隻要細品,卻會覺得非常豐富,氣勢磅礴,頗有神韻,充滿了想象空間。
孔鳳言真的不愧是國學大師,這文化氣息肉眼可見的強大。
孔鳳言笑著說:“小胡,你喜歡哪一幅字畫?你隨便挑,看上哪幅挑哪幅。”
胡江山愣住了。
隨便挑?這麼大方?
這可是孔鳳言的真跡啊!真的不能再真了!
王秋明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還以為孔鳳言會挑一幅送給胡江山,卻沒想到會讓胡江山在這裡隨便挑!
這裡可是有不少孔鳳言的心血大作的!
王秋明忍不住說:“什,什麼意思?孔老師,這,這不對呀!”
“怎麼不對?”
“孔老師,您可從沒對我說過這話呀!好家夥,隨便挑,這也太隨意了!這裡的東西隨便一幅在拍賣行都能拍到大幾百萬了吧?比如說那一幅,那邊那一幅,我看都得千萬起了,孔老師,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要不也送我一幅畫,讓我隨便挑?”
孔鳳言擺擺手:“王導,你彆搗亂了,以前我可送過你的。”
王秋明玩命搖搖頭:“以前,以前送的沒這裡的有神韻!我想要幅山水畫,怎麼樣?孔老師,我大老遠來了,您不能吝嗇了呀!”
孔鳳言一聽,吹胡子瞪眼睛:“不行,不行!今天隻能送小胡!王導,你又不乾什麼,就彆跟著搗亂了。”
“我……”
王秋明一臉苦笑,孔鳳言真是眼裡容不得沙子,堅定地拒絕彆人混水摸魚占他便宜。
胡江山是為了賀壽,他王秋明確實沒什麼特彆的事兒。
這時,胡江山有些不好意思:“孔老師,我真的可以隨便挑嗎?這不太好吧,我看您還是挑一幅送我吧,我現在看得眼花繚亂,都不知道挑哪一幅了。”
孔鳳言嗬嗬笑了:“這樣吧,讓一菲幫你挑,她眼光挺好。”
陳一菲愣住了:“啊,我嗎?”
“對啊,一菲,你幫小胡挑一幅合適的字畫吧。”
陳一菲看了看胡江山,後者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說實在的,胡江山也巴不得有人幫他挑一挑,他對字畫確實沒什麼研究,而且他如果挑一幅最好的山水畫,確實有點兒占便宜的意思,倒不如讓彆人挑,不管挑到哪一幅他收著就行。
陳一菲倒也沒有推辭,看了看掛著的這幅書法字畫,問道:“胡老先生偏愛字畫,還是偏愛山水畫?”
胡江山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胡英相的書房裡掛著的都是山水畫,好像也有書法字畫,但是相對來說山水畫更多一些。
胡江山說:“我爺爺他對山水畫更偏愛一些,不過書法字畫也可以。”
陳一菲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幅畫說道:“那這一幅比較合適。”
那是一幅山水畫,是橫幅的,很長很大。
畫麵內容非常豐富,近處峰巒疊嶂,遠處高山連綿不絕。
整幅畫用了大量的留白,典型的國畫技法,有充分的想象空間,留白處似乎是山穀,天空,甚至是雲霧。
而在大麵積的留白一端,寫著幾句詩句,絕對是孔鳳言的手筆,行雲流水,流暢自然,更有幾分氣勢磅礴。
末端果然留下了一個孔鳳言的典型題款,表明這是他的手筆。
再仔細看近處的山上有一棵樹,樹旁邊立著一位老者。
那位老者有長長的胡須,穿著長袍,挺風而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老者麵對著山穀,似乎在欣賞景色,也有可能是在思索哲理。
胡江山走近了看著這幅畫,確實讓人很喜歡,就是連胡江山這樣的門外行也能看出好來。
第一感覺,這幅畫如果拿到拍賣行去,肯定能拍出高價來。
孔鳳言苦笑著說:“一菲,你還真是給小胡挑了一幅好畫。”
陳一菲笑著說:“這幅畫就叫壽山行,用來賀壽正合適,爺爺,你不覺得很合適嗎?”
“是是是,確實很合適,我能說不合適嘛。”
顯然,孔鳳言也覺得很肉疼。
這也難怪,這幅《壽山行》是孔鳳言的新作,當時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連孔鳳言自己都覺得沒有喜歡夠呢。
王秋明三步並作兩步,也趕了過來,仔細看著這所謂的《壽山行》,接連發出驚呼聲。
“哎呦呦,這幅畫好呀!瞧這幅畫的意境,真是絕了,絕對是孔老師的心血之作!胡老弟,你要不要?你如果不要我就要了!”
胡江山撇了王秋明一眼:“我當然要了,我肯定要呀!王導,您就彆跟我搶了!”
王秋明那個羨慕嫉妒恨啊,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好笑。
畫,就這麼定下來了。
孔鳳言果然不食言,很大方,胡江山想要哪幅就送哪幅。
在陳一菲的幫助下,胡江山把這幅《壽山行》收了起來,孔鳳言還送了一個盒子,正好可以送禮用。
胡江山對孔鳳言真是由衷感激。
“孔老師,真是太謝謝您了,這份兒禮物太棒了,我爺爺肯定特彆喜歡。”
孔鳳言嗬嗬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胡老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人,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拜訪他,等有合適的時間了一定去看看胡老。”
胡江山笑著說:“孔老師,如果我爺爺知道您有意看他,那肯定高興的先跑過來了。”
孔鳳言擺擺:“你可彆說給他,胡老年紀比我大,就不勞煩他跑這一趟了。”
孔鳳言說的倒也不是場麵話,他對胡英相確實很敬佩,港島這樣的大商人可不多。
但是因為孔鳳言為人處事比較低調,再加上機會不多,所以來到港島以後並沒有去拜會胡英相。
巧合的是,胡英相也知道孔鳳言,而且對他的作品推崇備至,早就想買一幅孔鳳言的字畫了。
所以胡江山非常有信心,這幅山水畫隻要送到爺爺胡英相麵前,爺爺肯定樂得合不攏嘴,甚至可能樂的都要蹦起來了。
說實在的,王秋明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孔鳳言的這幅《壽山行》,如果放到港島這邊的拍賣行去拍賣,少說也得拍到千萬港幣,必然會引起很多人的爭搶。
這幅畫確實太有水平了!絕對的國畫傑作!
胡江山對孔鳳言再次感謝。
孔鳳言笑著說:“小胡,你就不用謝了,但有件事兒可能得麻煩你。”
胡江山怔了怔:“孔老師,您有什麼事兒儘管提,隻要我能辦得到,一定全力以赴。”
孔鳳言擺擺手:“倒也不用全力以赴,主要是我愛好喝茶,我發現你泡的茶確實好喝,比我接觸過的茶師泡的茶都要好,哪天我要是饞了,你過來給我弄兩壺茶讓我享受一下,行不行?”
胡江山樂了:“孔老師,行啊!當然沒問題,這是小事情,您如果哪天想喝茶了,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給您弄幾壺。”
“好,好,那就好。”
胡江山跟孔鳳言交換了聯係方式,然後就跟王秋明一起開車離開了。
孔鳳言和陳一菲回到了屋子裡。
看到茶桌上的茶壺,孔鳳言又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陳一菲歎了口氣,爺爺確實是一個重度茶葉愛好者,有時候讓人覺得很誇張。
陳一菲說:“人都走了,您就彆再想東想西的了。”
孔鳳言嘿嘿笑著說:“等過兩天有時間就請他過來給我泡幾壺茶,不過分吧?”
陳一菲一時無語,走到茶桌旁,想要收拾茶具,誰知端茶壺的時候發現很重,茶壺裡麵居然還是滿的。
陳一菲說:“他好像又給你泡了一壺茶。”
“啊?真的嗎?”
孔鳳言喜笑顏開,趕緊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
“味道真好呀,好在茶還沒涼,正好喝,一菲,要不要來一杯?”
陳一菲擺了擺手:“爺爺,我可不敢跟您搶,怕您發脾氣。”
“嘿嘿,怎麼會呢?你是我親愛的孫女兒,不可能對你發脾氣。”
孔鳳言想了想,又說:“這個小胡啊,胡江山,好像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壞呀。”
陳一菲連忙說:“我沒有說他很壞,爺爺,你不要亂給我扣帽子。”
“哎呀,你急什麼呀?上次你明明說他人品很差,不怎麼樣,還說胡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敗家子兒,家門不幸什麼的。”
“這個……”
陳一菲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也確實說過這話。
此時陳一菲想起來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太武斷了。
那是陳一菲仔細一想,自己好像沒有武斷呀。
之前的胡江山人品確實很差,不僅名聲差,見到真人甚至比傳言還要更猥瑣一些。
但是現在的胡江山怎麼解釋?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生物學幾乎解釋不了這種前後發差。
彆說孔鳳言了,就連陳一菲都不能說胡江山人品有多差,甚至還讓人覺得很謙遜有禮,文質彬彬,一表人才,甚至用“玉樹臨風”四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更不用說胡江山居然還有一手好茶藝。
第二天,正是胡英相的大壽之日。
胡英相為人低調,禁止小輩們大操大辦,索性就在家宅裡擺幾桌,請來親戚朋友來家裡慶祝。
多餘的人,一個沒叫。
大家吃過飯,氣氛還不錯。
接著就是送壽禮的環節了。
港島豪門家族對老人家的大壽是很重視的,所以都準備得很認真。
比如胡文欣特意從古董商那時收了一個精美的鼻煙壺,應該花了不少錢。
胡榮國等小輩也精心準備了不俗的好禮。
這時,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胡江山身上。
隻剩下胡江山沒有獻禮了。
袁彩樺低聲問:“江山,你準備禮物了嗎?不會忘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