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那陰山派的高手屁股挨了打,這麼大年紀,簡直比打的他的臉還要屈辱百倍。
江湖人活的就是一個臉麵,他之所以出麵,也是為了陰山派的麵子。
這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打了屁股,哪裡能受得了。
瞬間,那家夥就成了狂暴狀態,不顧一切的朝著我師父撲殺而去。
我師父隻是無奈的搖頭,依舊是無比的淡定,他這麼做,估計也是在故意激怒他。
那陰山派的高手就是太要臉了,他要是有我那便宜師父一半的臉皮厚,也不至於會氣成這個樣子。
然而越是憤怒,他的頭腦就越不清醒,何況麵對的人還是修為遠勝於他的高手。
結果可想而知,僅僅是兩三招的光景,我師父手中的小樹枝就再次抽打在了他的屁股上,那真是朵朵紅花開滿山,皮開肉綻。
那家夥更加瘋狂了,繼續朝著我師父撲殺,我師父也不打他其它的地方,就是揍屁股。
又是幾下過去,那屁股都沒法看了。
又羞又怒的那個陰山派的老頭兒,這下終於絕望了,再打下去,還是要被繼續羞辱。
所以他不打了,而且還後退了幾步。
接下來他做的事情,卻讓我大吃一驚,因為他舉起了法劍,竟然朝著自己脖子上抹了下去。
毋寧死,也不受這窩囊氣。
就這暴脾氣,也真是沒誰了。
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剛硬易折,不懂得變通的人,往往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眼看著那人就要自戕而亡,我師父一閃身來到了他的身邊,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子,將他手中的法劍給奪了過來,隨手一丟,那法劍就插在了地麵上,嗡鳴作響。
“技不如人,難道還不讓我自己了斷嗎?”那陰山派高手紅著眼睛,怒視著我師父。
“彆生氣彆生氣,氣大傷身,咱們有話坐下來好好說……”老頭子嬉皮笑臉。
“你對我這番羞辱,老夫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世上?”那人悲憤異常。
“這算什麼,貧道一大把年紀,比你大將近百歲,打你幾下屁股怎麼了?就當是長輩教訓晚輩,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你打貧道兩下解解氣?”
說著,老頭子還真將自己手中的小樹枝遞給了那陰山派的高手。
看著我師父遞過去的小樹枝,將那家夥給整不會了,隻是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你要是下不去手,貧道幫你打,這有什麼的……”說著,那老頭兒還真的拿著小樹枝朝著自己屁股上抽了幾下,琵琶作響。
聽著就挺疼的,這老頭兒也真下的去手。
打過了之後,那老頭兒厚著臉皮又道:“你看,我打也打了,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不得不佩服我這個便宜師父,人家才是能屈能伸,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我混到現如今這般地步,都是受他影響,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到我師父竟然打了自己的屁股,那陰山派的高手有些不可思議,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老頭子丟了手中的小樹枝,拉著那陰山派的高手就朝著廣場上的一塊巨石走了過來,拽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那高手剛一坐下,緊接著又站了起來,疼的嘴角直抽抽,我師父剛才把他的屁股都快打爛了,根本坐不下,隻能在一旁氣呼呼的站著。
這時候,我師父才笑著說道:“這位小友,我先給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給你道個歉,事情是這樣的,我那逆徒有個至交好友,他未婚妻被人打散了魂魄,需要你們陰山派秘法凝聚魂魄,死而複生,但是你們陰山派的人行蹤詭秘,居無定所,平時又十分低調,那個叫張慶安的家夥找不到他師父,所以那幾個臭小子就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希望能將劉方堯給引出來,結果劉方堯沒出來,你倒是出來了,就這麼個事兒,他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不至於生那麼大肝火。”
正說著,張慶安連忙一路小跑了過去,直接跪在了那陰山派高手的麵前,戰戰兢兢的說道:“陰山派劉方堯門下弟子,參見師叔,都是弟子犯的錯,有辱師門,還請師叔懲戒……”
那陰山派的高手一看到張慶安就來氣,瞥了他一眼,又是一聲冷哼。
我師父那老頭兒看了一眼張慶安,沉聲說道:“小張啊,那幾個小子年輕不懂事也就罷了,你也跟著他們一起胡鬨,不管怎麼說,陰山派也是你的師門,怎麼能拿自己的師門開玩笑?”
張慶安將頭壓的很低,哽咽著道:“弟子有罪,請師叔責罰。”
一看到這情況,我和邋遢道士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同時跪了下來:“師父,是我慫恿張老前輩這麼做的,是我的錯。”
“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想救我未婚妻,實在沒辦法了,才出了這個餿主意,這位陰山派的前輩,您要是還生氣,就收拾我吧,給我留口氣就行,我還要回去救我未婚妻。”邋遢道士閉上了眼睛,一副隨意處置的模樣。
“這位朋友,剛才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再給你賠個不是,你要是還不解氣,就狠狠再揍他們一頓。”老頭子再次遞出了小樹枝。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就我師父這種高人,都擺低了姿態跟他說話,也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那陰山派的高手也就不好再擺什麼架子了。
他朝著跪在地上的張慶安看了一眼,冷聲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師叔開恩!”張慶安跪在地上朝著那陰山派的高手接連磕頭,擲地有聲。
“彆叫我師叔,你應該喊我師伯,你師父劉方堯是我的同門師弟,我叫胡成!等你見了他問問便知。”這下我們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
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是劉方堯的師兄,或許比劉方堯還厲害一些。
“弟子知道了,多謝師伯。”張慶安再次行禮。
看到我們這邊沒事兒了,小胖也不躺著裝死了,拍拍屁股,扛著大鐘走了過來,便是不遠處塔雲山的那些老道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