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浩然就是我們的好大哥,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會頂在我們的前麵,所以三番兩次的受到重創,這次對付那李鬆陽也是如此,這邊剛恢複了一些,再次頂在了我們的前麵。
這周一陽的雷符用出來之後,將穀浩然也給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他握著劍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我的個老天爺啊。”
我看著地上的那個斷手,還有斷手之中握著的那把黑沉沉的法劍,便知道這肯定是那李鬆陽的手。
仔細看了一眼那斷手之中握著的那把劍,渾然一體,黑沉沉的,感覺就是一個鐵塊,連劍鋒都沒有,然而,劍長成這個樣子,更說明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
我聽師父說過,這世上有一種劍叫做“大巧不工,重劍無鋒!”
真正的劍技不是依靠劍鋒,而是個人的修為和實力,即使沒有劍鋒,使用它的人也可以有極大的力量和殺傷力。
彆看這把劍的賣相不好,長的歪瓜裂棗,卻也無可否認這是一把好劍。
朝著那劍看了一眼,緊接著我抬頭又朝著那李鬆陽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剛才所在的位置,被天雷轟出了一個大坑出來。
而那李鬆陽已經被天雷給轟出了十幾米開外,斜躺在了一棵大樹上。
但是這家夥並沒有被天雷劈死,隻是一條手臂被天雷給炸沒了,身上還冒著青煙,他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滿眼惡毒的朝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卡桑的目光很快再次鎖定了李鬆陽,當即遁入虛空,朝著他快速靠近。
看卡桑的樣子,今天說什麼也要將這家夥給弄死。
不得不說,這個叫李鬆陽的鐵匠絕對有兩把刷子,麵對如此恐怖的天雷,還能瞬間做出反應,斷臂保命。
他少了一條胳膊,戰鬥力大大削弱,根本沒有再跟我們動手意思,身形一晃,徑直朝著不遠處的萬屍林的方向逃遁而去。
即便是他跑向了萬屍林,卡桑也沒有放過他,徑直追了上去。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兒銅鑼聲響。
“風緊扯呼!”
有人大喊了一聲,那些一關道的人馬也紛紛朝著萬屍林的方向跑去。
“彆愣著了,幫我追李潤楊!”身後傳來了邋遢道士的呼喊聲。
我轉身看去,但見李潤楊朝著邋遢道士打出了幾道暗器之後,也朝著萬屍林的方向逃奔而去。
還有那一群川南分舵的人馬,也跟著紛紛撤退。
我撿起了地上那把李鬆陽的法劍,直接塞到了龍虎鏡裡麵。
這次虧大了,就這把劍說不定還能賣點兒錢,絕對不能吃虧。
賊不走空,這是我們幾個人的行事風格。
很快我就追上了邋遢道士,邋遢道士跟被狗攆了似的,跑的特彆快,一邊跑一邊哭喪著臉道:“吳劫,快點兒用你的神霄九裡帶著我追,我的法器還在那老東西身上呢,千萬彆讓他跑了啊。”
我說他這次咋這麼積極,原來是追他的法器。
當下,我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催動了神霄九裡,徑直朝著那萬屍林而去。
然而,一個神霄九裡,剛剛進入萬屍林之中,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排斥力,硬生生將我從神霄九裡的狀態之中擠壓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那李潤楊又動了什麼手腳。
而我和邋遢道士剛一站穩腳跟,便看到萬屍林之中的那些屍蛹,一個個全都瘋狂的湧了過來。
這次,我們想要屏蔽掉身上的氣息都不可能了。
之前一番大戰,身上都沾染了血腥,不管是彆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這些屍蛹都能感受到血腥氣,朝著我們就撲殺了過來。
我一看這情況,連忙將身上的桃木釘甩飛了出去,將前麵的七個屍蛹給打的紛紛爆裂開來,綠色的漿液四處飛濺。
那些綠色的漿液無論是落在地上還是樹上,都會冒出一股子刺鼻的濃煙,熏的人頭暈腦脹。
“不行不行……屍蛹太多了,還有法陣影響,沒法往前走了,還是退出去吧。”
邋遢道士看到前麵樹林子裡密密麻麻的屍蛹,也知道不可行,鬱悶的一拍大腿:“先退出去再說吧。”
我和邋遢道士轉身就跑,迎麵又陸陸續續碰到了不少川南分舵的人,那還有什麼客氣的,自己掄起了法劍便砍,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倆又放倒了十多個人。
好不容易,我們才跑出了萬屍林。
在我們倆出來沒多久,穀浩然和圓空也從林子裡跳了出來。
“這樹林子裡都是什麼玩意兒,太特麼嚇人了,一碰就爆炸……”穀浩然看向了我道。
“這是屍蛹,是川南分舵的人專門煉化出來的,是通往川南分舵老巢最危險的一道屏障。”我解釋道。
圓空聽聞,轉身看向了萬屍林的方向,雙手合十,又開始念誦起了經文,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其實,我想跟圓空說,這些屍蛹早就沒有了神魂附著,隻是一些行屍走肉罷了。
但是我說了也沒用,他肯定不聽。
好在,那些可怕的屍蛹並不能走出那片萬屍林,隻是來到了林子的邊緣地帶,便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隻是不斷衝著我們齜牙咧嘴。
我們幾個人都從萬屍林裡麵出來了,卡桑卻並沒有出現。
估計還在對那李鬆陽窮追不舍。
我怕他身陷重圍,連忙給他燒了一張傳音符,讓他趕緊出來。
但是卡桑並沒有回應。
等了大約七八分鐘左右的光景,卡桑才突然浮現在了我們的身邊,臉色陰沉的可怕。
一看到這樣子,人肯定沒有追上。
“卡桑,那老家夥是不是跑了?”邋遢道士不死心的問道。
“李鬆陽跑到前麵的法陣裡麵去了,我對法陣不是很了解,就沒敢繼續追。”卡桑淡淡的說道。
“沒事沒事,那家夥被穀大哥炸掉了一條手臂,沒有之前那般有戰鬥力,咱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邋遢道士寬慰道。
這一戰,我們雙方各有損傷,隻是他們的損失比我們大了很多,被我們乾掉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