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江湖,邋遢道士全靠一張嘴,逮住誰就忽悠誰。
聽他說出這番話,我心裡就有了些底氣,畢竟茅山宗乃是華夏第一宗門,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
然而,當邋遢道士說出這番話之後,那三角眼還有畢摩等人,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尤其是那三角眼,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好像是邋遢道士說的是多麼可笑的事情一樣。
他們這麼一笑,我的心就涼了半截。
邋遢道士也有些懵,疑惑道:“你們笑什麼?”
“年輕人,你或許還沒有搞清楚我們的身份,我們是一關道川南分舵的人馬,茅山宗可是我們的死敵,你不說你是茅山宗的人還好,你說了那我們就更有要弄死你的理由了;再者,我們這裡是黑竹溝,一關道的前輩們,在黑竹溝布置下了重重法陣,到處都是機關,什麼符在這裡都不管用,你身上的追蹤符早就失去作用了,茅山宗的人想要進入黑竹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他們能進來,我們也能提前警覺,我們也是長了腿的,難道不會跑嗎?”三角眼笑著說道。
聽聞此言,我和邋遢道士頓時心如死灰。
這真是扯茅山宗的大旗都不管用了,人家收拾的就是茅山宗的人。
據我所知,茅山宗跟一關道的確是死仇,當初聽八爺說過,一關道的人曾經兩次攻入茅山宗,一直打到茅山宗的後山陰陽界,這川南分舵的位置十分玄妙,他們也的確有不怕茅山宗的資本。
這下我和邋遢道士是撞在了鐵板上。
邋遢道士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現在也是無計可施了。
這情況,好像也沒法再忽悠下去了。
“好好好,我們認栽了,你們說到底想怎樣?”邋遢道士看向了三角眼。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還有身上那些法器的使用法門,也都告訴我們,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命。”三角眼又道。
邋遢道士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了笑,說道:“舵主,那啥……你們看這樣,你彆殺我們,我們加入你們川南分舵怎麼樣?你看我們倆修為還可以,以後跟在您身邊,肯定就是您的左膀右臂,以後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無二話,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們還是分得清的。”
這家夥滿嘴跑火車,還真是張嘴就來。
鬼點子是一個接著一個。
然而,那三角眼卻是冷笑了一聲:“看你這麼真誠的樣子,老子差一點兒就信了,都是老狐狸,彆在老子麵前玩聊齋,還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等我們放鬆警惕了之後,你小子再趁機逃走,說不定下次過來,還會帶來大批人馬,直接剿滅了我們川南分舵,少特麼廢話,先把錢交出來!”
說著,三角眼朝著旁邊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當即便有人朝著邋遢道士走了過去,朝著他肚子上就狠狠來了一拳頭,打的邋遢道士發出了一聲悶哼,臉色都白了。
“彆彆彆……不就是要錢麼,我給你們,不過那些錢都在我乾坤八寶囊裡麵,你先給我鬆綁,我給你們拿。”邋遢道士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痛苦的說道。
我很了解他,這小子是打算跟這些人搏命了。
隻要給邋遢道士鬆綁,給他一點兒機會,他就算是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可是那三角眼十分聰明,笑著又道:“拿錢這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告訴我打開乾坤八寶囊的法訣,我自己拿就行了。”
得,還是玩不過這老狐狸。
邋遢道士朝著我看了一眼,我隻能默默的點頭。
事到如今,不給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我也有搏命的想法,我們倆現在雖然都被捆仙繩給束縛住了,但是我體內的八尾狐卻不受這個限製。
隻要我將八尾狐招呼出來,還是有博一下的希望的。
隻是我看那三角眼的修為極高,或許在王無疾和陳東蕭之上,而八尾狐剛剛凝聚出法身出來,估計不是他們這一群高手的對手。
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能讓八尾狐冒這麼大的風險,弄不好又要神魂俱滅。
“好,我告訴你。”邋遢道士沉聲道。
三角眼往前靠近了一步,一把將邋遢道士身上的乾坤八寶囊抓在了手中:“你說吧,我聽著。”
邋遢道士湊在了三角眼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那三角眼點了點頭,嘴角蕩起了一絲笑意。
不多時,三角眼便將乾坤八寶囊裡麵的東西全都抖落了出來。
我以為邋遢道士的乾坤八寶囊裡麵會有很多錢,然而並沒有,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幾身衣服,大米、麵、鍋碗瓢盆之類的,就是沒有錢,隻有一張銀行卡。
一看到這情況,三角眼頓時就怒了:“你小子敢耍我,錢呢?”
“舵主,錢在銀行卡裡,現在誰還把現金帶在身上,我跟你說密碼就是了。”邋遢道士的求生欲很強,連忙說道。
“那你說密碼吧。”三角眼將地上的銀行卡撿了起來,丟給了身邊一個人。
邋遢道士說出了密碼,被他身邊的人記了下來。
隨後,便有人在邋遢道士的身上找到了雷擊木劍還有茅山玉佩以及控屍鈴。
三角眼拿著邋遢道士的雷擊木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說道:“這把雷擊木劍不錯,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法器,小子,這把劍怎麼用,你說說吧。”
“舵主,這把劍雖然好,但是你不能用。”邋遢道士笑了笑。
“放屁,還有老子不能用的東西?”三角眼怒道。
“您確實不能用,這把劍叫做九轉雷擊桃木劍,乃是茅山宗無上法器,你隻要拿出去用,被茅山宗的人認出來,就算是窮追萬裡,也要將這把劍取回去的,不過這雷擊木劍之中還有一樣法寶,叫做綠魄,乃是樹妖千年精華凝聚,能夠控製草木精華之力,倒是可以取出來用。”邋遢道士笑了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