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風刀凶猛,圓空全力施為,才幫我們擋了下來,承擔了大部分的傷害。
我朝著圓空看了一眼,不免有些心疼,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剛才抵擋的有些吃力。
就算是如此,圓空並沒有卸去那些佛法屏障,因為接下來,誰也不知道這十絕陣之中還有什麼恐怖的殺招。
四周一片安靜,隻是霧氣翻滾之間,越來越濃鬱。
我們十多個人都擠在這裡,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去。
又過了片刻,頭頂之上,好像又出了變故,有雨水從天上落了下來。
我以為是雨水,可並不是,很快便有幾滴落在了我的身上,疼的我齜牙咧嘴,身上的衣服都被燒焦了。
這液體有著強烈的腐蝕性。
明白過來之後,我旋即朝著圓空看了一眼,大聲道:“圓空,這雨水有毒。”
圓空很快反應了過來,雙手結印,那些佛珠頓時全都懸浮在了我們頭頂上,再次從我們頭頂上凝結出了一道佛法屏障,那些有著強烈腐蝕性的雨水頓時被攔截了下來。
我算是服了,這個十絕陣是真的不給人活路。
天上地下,無所不用其極,就是要致我們於死地。
剛剛攔截住了那些頭頂上的那些擁有著強烈腐蝕性的雨水,不多時,又有詭異的情況發生,四周翻滾著的霧氣突然就變了顏色,之前是白色的霧氣,現在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朝著我們這邊蔓延了過來。
一看到這情況,我當即大聲提醒道:“大家夥閉上口鼻,不要呼吸,這霧有毒。”
接二連三的殺招,讓我們有些應接不暇。
但是這會兒,我們十分被動,連賀秋林他們在什麼地方都看不到,更沒辦法破開這法陣。
因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運轉,這法陣的威力已經十分強烈。
而之前賀秋林之所以跟我們纏鬥,估計也是在拖延時間,讓這法陣變的更加厲害,這樣我們才會無法逃脫。
麵對這滾滾紅色毒霧,大家夥全都閉上了口鼻,不敢再呼吸。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修行者,氣息綿長,就算是修為最弱的李小瞳,估計也能撐住半小時。
但是這紅色霧氣估計一晚上都不會消散,最終我們還是要被毒死。
正在我想著這事兒的時候,突然間,身邊傳來了一聲尖叫,我連忙轉頭看去,但見從那紅霧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了花夢辭,便朝著紅霧之中拖去。
幸好他一旁的穀浩然反應及時,連忙一劍斬了過去,然後伸手拉住了花夢辭,硬生生將他又扯了回來。
突然間,四麵八方探出來了很多長矛,朝著我們身上紮了過來。
大家夥再次亂做了一團,紛紛提著法器抵擋。
能夠看到很多長矛刺過來,但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這種感覺彆提有多憋屈。
手忙腳亂之間,那隻大手再次探了過來,突然抓住了一個人,徑直朝著紅霧之中拉扯了過去。
我回頭一瞧,發現被抓住的那個人是餘老板請來的外援之一,一個羅仲的高手。
他也在奮力抵擋,一刀砍下,卻被很多長矛攔住。
其中有一杆長矛還紮在了他的大腿上,一聲慘叫過後,那羅仲就被拉扯到了紅霧之中。
不多時,紅霧之中傳來了一陣兒慘叫,聽的我們頭皮發麻,但是我們都不敢進入紅霧之中去救人,進去就可能出不來。
大約一分鐘左右,羅仲便沒了動靜。
然後就看到羅仲從紅霧之中被丟了出來,就砸落在了我們麵前。
低頭一瞧,正是羅仲,隻是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皮包骨,身上的血液全都被榨乾了,一下子蒼老了至少五十歲。
他還活著,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很快就沒了聲息。
看到這一幕,那個李球的胖子怒不可遏:“羅大哥,我跟他們拚了,給你報仇!”
說著,李球便揮舞著兩把烏金錘,就要朝著那紅霧之中鑽去。
邋遢道士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衝動,衝進去就是個死。
但是剛才李球一說話,頓時吸進去了不少紅色霧氣,這會兒臉色通紅,紅得發紫,然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吐血。
這家夥自知自己活不成了,拚上了最後一絲力氣,徑直朝著紅霧之中奔了過去,然後就聽到了一陣兒打鬥的聲響。
隻是這動靜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李球再次被丟了過來。
饒是他皮糙肉厚,這會兒也被紮的渾身都是窟窿眼,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已然是沒了聲息。
邋遢道士看到李球也死了,眼睛都紅了,他朝著我看了一眼,雖然沒說話,我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現在他就想跟賀秋林他們拚了。
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個個的全都要被他們逐個蠶食,一個都活不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正要猶豫不決的時候。
圓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一雙眼睛變成了琥珀一般的顏色,身上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好像整個人都變大了一圈。
“吳哥,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出去。”
圓空說著,目光所及之處,那紅色的毒霧竟然自動朝著兩邊散去,頭頂之上那些佛珠已經在不斷的旋轉,散發著強大的佛法之力。
我感覺圓空跟之前不一樣了,他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強大力量。
難不成圓空這時候覺醒了?
我之前好像聽誰說過,在生死之間,人就會有所頓悟,尤其是佛家的修行之人。
我們現在就是最危險的時候,說不定圓空真的覺醒了。
沒有絲毫猶豫,我朝著大家夥揮了揮手,示意都跟上圓空。
圓空快步而行,身上散發出的金色光芒朝著四周蔓延過去,讓那些紅色的毒霧主動避讓。
邋遢道士看了圓空一眼,看上去有些激動,跟我說道:“軟飯王,圓空好像開悟了,他現在用的手段應該是法眼通,佛門修行者最頂級的手段之一,跟著他走,咱們肯定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