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板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十分難看。
好一會兒之後,魏老板才看向了我道:“她說的意思是,是我請的那個風水大師搞的鬼?”
“你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都坑了你好幾百萬了,你還跟傻子似的,你的錢也太好騙了。“虎子叔在一旁揶揄道。
“吳少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聽說你們同行之間都會互相擠兌,你確定真的是那個風水大師乾的?”魏老板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魏老板,以我家少爺的名望,風水王的徒弟,還用得著擠兌彆人?開玩笑呢吧?你不要被彆的三流風水師給騙了,就覺得所有的風水師都不是什麼好人。”虎子叔很不樂意的說道。
“那這個彆墅裡麵的臟東西就已經除掉了是吧?”魏老板再次看向了我道。
我搖了搖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這棟彆墅裡麵可不止一個臟東西,跟我過來吧。”
說著,我拿著羅盤繼續在彆墅裡麵轉悠,很快帶著虎子叔和魏老板來到了二樓。
在二樓走廊中間的位置,我停了下來,看向了牆上掛著的一幅風水畫。
“虎子叔,幫我把畫摘下來。”我招呼了一聲。
虎子叔連忙上前,將那牆上的畫框給摘了下來,翻轉過來之後,在畫框背麵用膠帶粘著一個小包,我摘下來之後,打開一瞧,發現又是一個陰物。
隻是這次跟上次不同,是一張黃紙符包裹著一塊有些發黑的骨頭。
看樣子像是人身上的骨頭。
我將那骨頭握在了手心裡,念誦了一番咒語之後,便將其丟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股白色的陰氣飄散,一個沒有五官的鬼物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魏老板再次看到這個鬼東西,嚇了一跳,連忙躲在了我的身後。
這鬼物也不知道咋死的,反正是沒臉了,臉部白慘慘的,隻是瞧著便讓人感覺無端恐怖。
這鬼物一出來,便要朝著我撲殺而來。
然而,很快就看到了我肩膀上趴著的小嬰靈,立刻就跪了。
態度比上一個要端正很多,一點兒廢話沒有。
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隻是將其收到了天蓬尺之中,打算一會兒將其超度。
這些鬼物的道行太低,留著沒啥用,而且我也感覺到他們手底下都沒有害過人命,隻能選擇將其超度。
也不知道那個來自於津門的風水師從哪裡搗鼓過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鬼物。
魏老板臉上冷汗連連,看到我將那個鬼物收了之後,看向我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然後客氣的問道:“吳少爺,這屋子裡還有沒有?”
“有啊,好像還有一個。”
說著,我拿著羅盤在二樓又逛了一圈,走到了一間臥室裡麵。
“魏老板,這是你和夫人睡覺的房間?”我問道。
魏老板連連點頭:“我們已經好久沒在這住了,這屋子裡也有臟東西?”
我沒有回應,看了一眼手中的羅盤,走到了床邊,拿起了一個枕頭,丟給了虎子叔:“虎子叔,把枕頭撕開。”
虎子叔就愛乾這活兒,一接到那枕頭,虎子叔一用力,就聽到“滋啦”一聲響,那枕頭頓時四分五裂,毛絮亂飛。
然後就從撕爛的枕頭裡麵掉出了一樣東西。
跟之前我們找到的那些陰物差不多,也是黃紙符包著一個東西。
這次的鬼物是一個小孩兒,比小嬰靈年紀大上很多,有個七八歲的樣子,留著西瓜頭,小臉慘白,一雙眼睛黑漆漆的。
被我從陰物之中叫出來之後,一看到小嬰靈就開始渾身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
晚上魏老板睡覺的時候,就是這小鬼在吸他身上的陽氣,所以魏老板前段時間才會覺得精神不振,喜歡睡覺。
但是離開了這棟彆墅一段時間之後,不再被那鬼物吞噬陽氣之後,身上的陽氣還是會慢慢恢複的。
“魏老板,幸虧你不住在這彆墅裡了,這麼多鬼物盤踞此處,用不了一個月,你們全家就沒活人了。”我看向了他道。
“唉,幸虧我說搬走,我媳婦還不願意,要不然真沒命了。”魏老板歎息了一聲道。
虎子叔很會見縫插針,跟魏老板道:“魏老板,我們一開始過來,以為隻是普通的看看風水,隨便做點布置啥的,沒想到你這個宅子裡麵鬨鬼,而且還不止一個,我家少爺可是消耗了不少法力啊。”
不愧是我的好助手,金牌經紀人,坐地起價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
魏老板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吳少爺,儘管放心,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我再給你一百萬,略表心意。”
說到這裡,魏老板頓了一下,又道:“這彆墅裡麵的臟東西都沒有了,是不是以後就可以過來住了?”
“還不能住,將所有的窗戶打開通通風,不要關窗簾,這彆墅裡麵還有殘留的陰氣,活人住在這裡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一周之後就散的差不多了,還有,院子裡的銅牛必須弄走,跟你屬相相衝,而且破財,影響風水,你按照我說的這些去做,就沒問題了。”我笑著道。
“吳少爺,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魏老板突然臉色一變,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魏老板但說無妨。”
“那個風水師坑了我這麼多錢,前前後後好幾百萬了,每次他過來,這家裡就消停幾天,他走之後,這彆墅裡麵就繼續鬨鬼,他跟我說這宅子下麵有墳地啥的,全都是忽悠人的,我買這塊地的時候,這裡就是一塊菜地,根本沒有墳地,他不光騙我錢,還在我房子裡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差一點兒被他害死。”
“我想讓吳少爺幫我出手,教訓一下那個津門的風水師,替我出一口惡氣,價錢方麵都好說,我肯定會讓吳少爺滿意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魏老板咬牙切齒的,顯然是恨透了那個津門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