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在網上查到了這個醫院的信息之後,對活下來感覺又有了希望,於是從滇南一路輾轉到了燕北,特意到醫院谘詢了給自己治病的事情。
當時,在父親的陪同之下,父子二人來到了醫院,發現醫院裡治病的人很多,都是全國各地的病人來這裡治病,醫院裡的醫生將他們的先進技術吹的天花亂墜,好像梁超的就像是得了一場感冒一樣,隻要肯花錢,輕輕鬆鬆就能治好。
還說是什麼引進了米國斯坦福的生物免疫療法,就算是無法根治,起碼也能幫梁超延長二十年的壽命。
這父子二人聽到醫院的介紹之後,頓時信心滿滿,但是治療這種病,價格不菲。
於是梁超的父親和母親到處想辦法湊錢,梁超的父親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到處給親戚朋友借錢,還將梁超爺爺奶奶的房子都賣了,總共湊了五十萬,拿著這五十萬,他們先後跑了四次,來到了劉青峰的私人醫院治療,結果三個月之後,梁超還是死在了醫院裡。
父親接受不了兒子去世的事情,深受打擊,每天借酒消愁,以淚洗麵,在兒子去世一周之後,尋了短見,跳河自殺了。
作為母親的梁於娜,心裡自然也是悲痛欲絕。
就是因為這家醫院,給了他們希望,又讓她處於深深的絕望之中。
不僅沒了兒子,連老公也搭了進去,更是欠了一屁股債。
就是這家醫院,害的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而像是梁超這種情況並不是特例,有很多被騙進這家醫院的人,都跟梁超的情況差不多,這家醫院過於誇大自家的實力,很多公立大醫院治不好病,他們都能治,結果讓那些走投無路的病人,不光是花光了所有積蓄,最後還在這醫院裡麵送了命。
兒子死了之後,梁於娜對這個世界都徹底的絕望,當時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給自己的兒子和老公報仇。
要將這家醫院徹底搞垮,還要將這醫院的院長抵命。
她不想讓劉青峰死的那麼痛快,她要讓他備受折磨,在痛苦而絕望中死去,就像是她的老公和兒子一樣。
梁於娜是苗寨的人,而且還是生苗,從小就精通各種蠱毒之術,這種蠱術,他們苗寨的人基本上都會,隻是梁於娜更厲害一些。
於是乎,梁於娜便一個人來到了燕北,找到了這家醫院,應聘了這家醫院的清潔工,尋找機會報仇。
她打掃衛生的時候,便將一張張黑符,也就是還魂符偷偷塞到了醫院的各個角落,如此一來,那些冤死在醫院裡麵的人的魂魄都會被召喚回來,這醫院裡麵的陰氣越來越重,天一黑,就開始鬨鬼,弄的整個醫院人心惶惶,嚇的很多醫生膽戰心驚,很多人都辭職不乾了。
這醫院裡的陰氣愈加濃重,陰氣一重,就嚴重影響到了醫院的風水,就算是普通人站在醫院的門口,大白天都感覺陰氣森森的,內心深處會產生嚴重的抵觸心理。
同時,梁於娜還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接近了劉青峰,偷偷給他下了生蛇蠱。
這種生蛇蠱一開始並不會感覺特彆痛苦,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生蛇蠱便開始發作了。
一開始是喜歡吃生肉,腹部有硬塊,然後便開始頭疼,疼起來全身虛弱無力,死去活來。
隨著一天天的折磨,那劉青峰最終會在一個月之後,被寄生於體內的子蠱將內臟都啃食乾淨,最後慘死。
隻是沒等到生蛇蠱完全發揮作用,劉青峰的助理楊鴻炎就通過金校長找到了我,我在不明原因的情況下,幫劉青峰解開了身上的生蛇蠱,然後才發生了後麵的一係列的事情。
其實,第一天我被楊鴻炎帶著去找劉青峰的時候,梁於娜就注意到了我。
她知道我是個一個不錯的修行者,也感覺到了我解開了劉青峰身上的生蛇蠱。
於是又在劉青峰的身上下了一種更難解開的篾片蠱。
為了防止我找到她,梁於娜也偷偷在我身上動了手腳,下了一種罕見的蟲蠱。
如果我繼續多管閒事的話,梁於娜便會催動蟲蠱,要了我的命。
隻是梁於娜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發現她是那個下蠱的人,並且找到了她的住處。
說完這一切,梁於娜已經泣不成聲,恨恨的看著我道:“我現在真後悔沒有用更厲害的蠱術將劉青峰殺死,隻要他還活著,肯定會坑害其餘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害的家破人亡,你們收了錢,就助紂為孽,幫著劉青峰,可是你們卻不知道,他掙的那些錢都是黑心錢,昧著良心的錢,那些病人為了能夠活下去,哪一個不是被他騙的傾家蕩產,最後把命都送了,我問問你們,難道這種不該死,不該殺嗎?”
“既然老天不懲罰這種惡人,那我就替天行道,我有錯嗎?”
聽到梁於娜這般說,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真沒有想到,劉青峰為了賺錢,竟然做出了這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這是害了多少人,才能賺取這麼多不義之財。
同時,我也覺得羞愧,幫這種人,真的是天理不容。
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向了阮娜,沉聲道:“娜姐,放了梁阿姨吧。”
阮娜也聽到了梁於娜說的這些,那冰冷的雙眸之中,也現出了幾分憐憫之色。
她歎息了一聲,纏住梁於娜身上的那些黑發頓時收攏了回來,梁於娜雙腳落地,隻是看著我,一言不發。
“劉青峰這個雜碎,要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給多少錢,咱們也不接這個活兒!”虎子叔氣呼呼的說道。
“天呐,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喪儘天良的人,連垂死的病人都騙,他還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這種人就該下地獄!”楊夢凡也氣呼呼的說道。
我抬頭看向了梁於娜,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梁阿姨,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一開始並不知道劉青峰的所作所為,這件事情我們不管了,你想怎麼弄死他都行,跟我們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