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已經毫無生還可能的人,被我幾根銀針下去就救活了,圍觀的村民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之聲。
村長看到我救活了那個女孩兒,激動的一把拉住了我道:“小兄弟,你趕緊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救不活了,屍體都涼了,準備後事吧。”
“這個女孩兒你都能救活,為什麼救不活我兒子?他們是一起掉進水裡的,我給你錢,你趕緊救人啊。”村長急了,死死的拉住了我道。
“不是我不救,是人已經死透了,剛才那女孩兒還有一些脈搏,你兒子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節哀吧。”我看了他一眼道。
村長哀嚎了一聲,再次趴在了那屍體的身上,嚎啕了起來。
而剛才我救活的那個女孩兒在吐了幾口水之後,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驚恐的朝著那座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頓時變的驚恐不安起來。
“有鬼……有鬼!有鬼啊……”那女孩兒一邊說著,一邊倒退,猛的轉身,朝著與那橋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村子裡圍觀的人頓時讓出了一條路出來,由著那女孩兒跑遠了去。
王貴霖一家人神色也都十分難看,沒想到他們剛到這村子裡,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關鍵死的還是村長的兒子。
我和虎子叔退出了人群,王貴霖已經走到了村長身邊安慰起了他。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身邊有人在小聲議論著什麼,是村裡的兩個老奶奶。
其中一個小聲的說道:“這都第六個了吧……自從這個橋建成之後,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有六個人死在了這個地方,真是不吉利啊。”
“是啊,第六個了,鐵柱這小子膽子真大,這座橋建好了之後,死了那麼多人,早就沒人走了,他還敢從這橋上走……那小轎車還是剛買的呢,嘖嘖嘖……真是可惜了。”
“彆說這橋了,肯定是村長乾了缺德的事情,遭報應了,王貴霖給了村長那麼多錢建橋,他肯定沒花完,剩下的錢給他兒子買的小轎車,剛買了小轎車,鐵柱就帶著隔壁村的女娃子到處跑,還從這橋上走,這都是報應啊……”
兩個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小聲聊著。
這些話我和虎子叔都聽到了耳朵裡。
這才知道,村長的兒子鐵柱並不是第一個在這個橋上出事的人,之前已經死了五個了。
從一開始看到這座橋的時候,我就感覺這橋上麵的陰氣很重,卻不明白,一座新建成才一年左右的橋,為什麼會有這麼濃鬱的陰煞之氣呢。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抬頭朝著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頓時嚇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我看到在橋上站著一個人,蓬頭垢麵,陰森森的矗立在橋的中間,一雙紅彤彤的血眸死死的盯著我。
短暫的驚慌之後,我眯起了眼睛,也朝著那橋上的鬼物看去,本想過去收拾他,可是一想這裡有那麼多人,有些不太方便,而那臟東西出現之後,也僅僅隻是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抱著兒子的屍體大哭了一番之後,便有幾個村民過來,幫著村長將他兒子的屍體收殮了,朝著村長家的方向抬了過去。
四周圍觀的村民也都跟著紛紛散去。
虎子叔拉了我一把,來到了一個僻靜處,小聲的跟我說道:“少爺,你剛才聽到了吧?這個村長肯定有問題,之前王貴霖說給村子捐了二百萬,要建一座橋,這錢肯定要放到村長的手裡,可是這橋滿打滿算也不值二百萬,我感覺連一百萬都花不了,剩下的錢肯定都落在了村長的腰包裡。”
“村長肯定有貓膩,但是王貴霖一家也不傻,肯定也知道這村長貪了一些,要不然他家怎麼蓋的房子,買的小汽車?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因為這錢不是村子裡的錢,而是王貴霖給的,隻是這橋有很大問題,一年內因為這橋死了六個人,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因果。”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虎子叔突然嘿嘿一笑,湊到了我身邊,小聲的說道:“少爺,要想知道這橋有沒有問題,找個村子裡的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剛才有個老太太,我看他腿腳不利索,你應該能治。”
不得不說,虎子叔這腦子有時候還挺好用的,他這麼一說,頓時讓我靈機一動。
於是我招呼上了虎子叔,朝著一個老太太追了過去。
這個老太太走路有些不太方便,一瘸一拐的,村子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她一個人走在最後麵。
我追上去之後,攔住了那老太太的去路,一臉和善的說道:“老人家,您腿腳不好,是有風濕病吧?”
老太太顯然是認識我的,畢竟剛才我出手救活了跟村長兒子一起的那個女孩兒。
她愣了一下,說道:“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啊,剛才我看你救人了。”
“我看您這是老毛病了,我家祖傳的老中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要不然我給您瞧瞧?”我笑著道。
“你收錢嗎小夥子,我可沒有太多錢給你。”老人家道。
“不收錢,免費給您看,我是跟著王老板他們一起過來的,他這次帶我來的目的,就是專門給村子裡的人瞧病的。”我解釋道。
“那真是太好了,王老板真是個好人啊,小時候,我們還一起放過牛哩。”老太太捂著嘴,頗像是一個七十歲嬌羞的大姑娘。
這邊說著,我們倆便跟著老人家朝著她住的地方走去。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便是借著給老人家治病的由頭,順便打聽一下關於那座橋的事情,得了好處,她自然會透露出一些重要的信息給我們。
無論如何,我都是要了解一下的,不可能冒出來一個鬼物就直接給滅了,這樣太不人道。
這老人家自己一個人住在村子西邊的一個破落院子裡,她跟我們說,她老伴幾年前就去世了,兒子和兒媳在城裡打工,她自己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