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邪劍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隻有能克製住這勝邪劍邪氣的人,它才會將其認定成自己的主人。
除非是那種修為超絕之輩,才有希望能壓製住勝邪劍的邪氣,而眼前這個玄心子顯然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所以,當他想要試圖控製住勝邪劍的時候,反而被那勝邪劍上麵的邪氣所傷。
古往今來,這勝邪劍不知道反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才落到了我的手中。
見無法控製住勝邪劍,那玄心子十分惱怒,有些驚恐的朝著地上還在冒著黑色邪氣的勝邪劍看了一眼,怒聲道:“好邪的劍,脾氣不小!”
從勝邪劍收回了目光之後,玄心子那一雙陰毒的眸子再次落在了我身上:“罷了,還是先解決了你小子再說吧,這把劍帶回去慢慢研究。”
說著,玄心子提著拂塵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不遠處的邋遢道士和穀浩然都看到了我這邊的景象,二人一番猛攻,便要過來回援,但是玄心子和段無道帶來的人不少,死死的將他們纏住,根本無法來到我這邊。
“小劫,快跑!”邋遢道士一邊跟五六個人纏鬥,一邊大聲喊道。
而我此時已經受到了重創,就算是跑,也逃不出這老道的手掌心。
把心一橫,我從身上又拿出了天蓬尺,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六劫之難,劫劫要人命,不是我死,就是彆人死。
這一劫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然而,不等玄心子走到我身邊,從我身後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轟鳴,地麵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一道白光,將天地照的一片通明。
發生了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白光像是一道閃電,一閃而逝,很快歸於平靜。
此時,我才想起,八爺還在那法陣之中,說是替我們擋下那法陣裡麵恐怖的殺招,它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現在自身難保,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玄心子,也朝著我身後的方向看去,麵色十分陰沉,還有一絲狐疑和震驚之色,他顯然也不知道那法陣之中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這動靜是那隻八哥鳥兒弄出來的?
這八爺到底是有多大的神通啊,一隻鳥兒都這麼厲害?
玄心子很快從後麵的法陣之中收回了目光,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眼神之中殺氣頓生,提著拂塵就朝著我抽打了過來。
我咬緊牙關,想也沒想,直接用天蓬尺招呼了過去。
我以為這一次,我肯定會被玄心子手中的拂塵直接打死,即便是不死,肯定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刻,一道猩紅色的煞氣突然從天罡印裡麵飄飛而出,擋在了我的前麵,將那抽打過來的拂塵硬生生的攔截了下來。
那一道猩紅色的煞氣,正是怨氣滔天的阮娜。
她很快化作了人形,臉色冰冷的看向了眼前的玄心子。
那玄心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我身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一個猛鬼,凝如實質,殺氣騰騰。
她一出現,身上都是籠罩著的紅色煞氣,像是燒紅的火焰,在她周身翻滾。
四周的溫度,感覺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幾度,讓我打了一個寒顫。
好家夥,差點兒入了魔的娜姐就是猛啊。
玄心子愣了一下,頓住了腳步,陰沉沉的說道:“好一個鬼物,如此生猛,隻是看上去道行受損不小啊,如果全盛時期,貧道還不是這鬼物的對手,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死!”
阮娜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玄心子。
一個“死”字,帶著深深的怨念,無比的恨意,這個字剛吐出口,阮娜的頭發就開始瘋漲,朝著四麵八方飄飛了出去,圍成了一個圓圈,將那玄心子給籠罩其中。
我看到阮娜的臉上開始有紅色的血絲遊走,蒼白的臉,紅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異常猙獰。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看到阮娜這個樣子,我還是有些恐懼的。
在天罡印之中溫養的時間不短了,但是阮娜的道行還是沒有恢複多少,前段時間去魯地幫任紹鵬解決麻煩的時候,阮娜倒是吞噬了幾十個鬼物,不過都是普通的鬼物,對於她的道行提升,也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娜姐一般情況不出來,一出來就是對付狠角色,頓時讓我安心了不少。
被娜姐困住的玄心子,一道道符籙便朝著阮娜身上招呼了過去,我看到一團火焰升騰而起,將困住她的那些長發點燃了不少,熊熊燃燒了起來,不過那黑發之上很快便有猩紅色的煞氣蔓延了過去,將那火焰儘數熄滅。
頭發還在瘋長,阮娜的臉也變的愈加猙獰,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鬱。
那玄心子手中的拂塵一抖,頓時化作萬千絲絛,去裹挾住那些黑發。
一人一鬼激烈的拚殺在了一起,鬥的天昏地暗。
魅靈朝著我走了過來,伸手將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看向我的眼神兒有些擔憂。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能撐住,不過傷成這樣,也沒啥戰鬥力了。
袖裡符刀還剩下幾道,關鍵時刻還能保命。
魅靈這邊剛剛將我攙扶了起來,小嬰靈也朝著我這邊爬了過來,它滿嘴是血,剛才跟它拚鬥的那個黑衣人,已經被小嬰靈給咬死了。
這小東西看我的眼神兒柔和了很多,爬到了我身邊之後,腦袋在我小腿上蹭了兩下。
我拍了拍它圓滾滾的腦袋:“彆擔心,我沒事兒。”
這小嬰靈還是段無道煉化的,被我收進天罡印之後,怨煞之氣被天罡印消弭了不少,已經有了幾分人性,之前隻是一個隻知道殺人的邪物。
便是魅靈也是如此,畢竟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是人,是人就有感情。
我對他們一向不薄,他們也認了我這個主人。
而此刻的小嬰靈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他的目光一直朝著跟穀浩然拚鬥的那個黑衣人看去,喉嚨裡還發出了嗚嗚的叫聲。
那個人便是他的第一任主人段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