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徐老頭兒這般模樣,便知道他這是中招了,那些人肯定在他身上動了手腳,讓他突然發瘋,直接開始攻擊我們。
剛剛從樹上放下來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樣子,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是雙眼血紅,血脈噴張,臉上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看到徐老頭兒朝著我撲過來,我連忙收起了勝邪劍,從身上拿出了天蓬尺,朝著他身上招呼了過去。
勝邪劍太鋒利,我怕把他傷到,他這種情況說不定還有辦法治好。
當我剛將天蓬尺拿出來的這會兒功夫,徐老頭兒就朝著我猛撲了過來,這時候邋遢道士手中的雷擊木劍之上突然泛起了一團金色的光芒,朝著徐老頭兒身上拍了過去。
那徐老頭兒被邋遢道士的雷擊木劍攔下,身形一頓,好像沒有痛覺一樣,繼續大喊大叫著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穀浩然身形一晃,也參與了進來,一腳過去,便將徐老頭兒給踢飛了老遠。
一個鷂子翻身,徐老頭兒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是一陣兒猛衝,眼睛紅的好像是要滴出血來。
“徐前輩這是中了什麼招,怎麼跟瘋了似的?”穀浩然驚訝道。
“不知道,先將他控製住再說,說不定還有救。”邋遢道士說著,手中的雷擊木劍一晃,那劍身之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團綠幽幽的光芒出來。
隨後將那桃木劍朝著徐老頭兒的方向一揮,地麵之上頓時快速生長出來了一大片粗壯的藤蔓,攔在了徐老頭兒的麵前。
那些藤蔓快速的纏住了徐老頭兒的雙腿,一時間將其困在了原地。
但隻是一瞬,此時已經變的力大無窮的徐老頭兒竟然將那些藤蔓連根拔起,繼續衝殺而來。
好在那些藤蔓不斷從地麵上生長出來,依舊朝著他身上纏繞過去,讓其寸步難行。
穀浩然看著邋遢道士這般手段,忍不住說道:“羅老弟,這就是雷擊木劍之中融合綠魄之後的效果?”
“沒錯,看著還行吧?”邋遢道士嘿嘿一笑。
“這太行了,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穀浩然說著,提起法劍已經衝到了徐老頭兒的身邊,那徐老頭兒還在掙紮,不多時,便將那藤蔓再次拔了起來,一伸手抓向了穀浩然。
穀浩然身子一閃,同樣伸出手去,抓住了徐老頭兒的胳膊,想要將其摁在地上。
這一抓之下,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發現這徐老頭兒的胳膊硬邦邦的,像是鐵塊一樣,而且身體十分沉重,根本拽不動。
更可怕的是,當穀浩然看向徐老頭兒的臉的時候,發現他的臉在膨脹,麵色赤紅,那紅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手上靈力催動,大喝了一聲,便將徐老頭兒給甩飛了出去。
他身子剛一落地,那些藤蔓便再次纏住了徐老頭兒。
在他們動手對付徐老頭兒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著這個法陣。
此時,四麵八方湧來的霧氣已經越來越濃鬱了,十米開外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而且這霧氣還在不斷的翻湧,法陣之中暗藏殺機,讓我一陣兒心驚肉跳。
我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將徐老頭兒弄成這般模樣,目的並不是讓他殺了我們,而是讓他牽製住我們,故意拖延時間,等著這法陣啟動,如此一來,我們就走不出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法陣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炁場翻湧之間,一股股強大的能量在法陣之中快速生成。
正在我想著這事兒的時候,邋遢道士和穀浩然已經將徐老頭兒給控製住了,還用捆仙繩綁住了他的雙手,將其摁在了地上。
“小劫,趕緊拿你的天罡印過來,吞噬一下他身上的邪氣,徐老前輩肯定被什麼邪術給控製住了。”邋遢道士一邊摁著徐老頭兒,一邊朝著我大聲招呼道。
聽聞,我連忙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等我走到了徐老頭兒身邊一瞧,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見那薛老頭兒的臉已經紅得發紫,身體都好像是膨脹了一圈。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連忙大聲喊道:“快躲開!”
聽到我這般說,邋遢道士和穀浩然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連忙朝著一旁跳開了去。
這時候,我就聽到徐老頭兒發出了一聲慘烈至極的哀嚎之聲。
在說話的同時,我也朝著後麵倒退了一段距離。
還跑出去四五步,就聽到從徐老頭兒身邊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然後便是血肉橫飛的場麵,碎肉和骨頭渣子飛的到處都是,就算是我已經跑出了七八米開外,還有些血跡迸濺到了我的身上。
聽到那身響動之後,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徐老爺子沒了。
這聲動靜過後,我朝著邋遢道士和穀浩然喊道:“你們沒受傷吧?”
說著,我便朝著他們那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覺得觸目驚心,草地上到處都是碎肉和斷骨,還有些內臟掛在了一旁的大樹上。
不多時,我便看到了穀浩然和邋遢道士一臉凝重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太特麼陰毒了,徐老前輩身上肯定是被種下了某種禁咒,一旦我們將他從樹上放下來,便觸發了這種禁咒,讓其自爆而亡了,彆讓道爺逮住那些雜碎,我肯定將他們大卸八塊了不可。”邋遢道士恨恨的說道。
我腦子有點懵,不久之前,還是一個大活人,轉眼間的功夫,這就死無全屍了。
這讓我更加擔心虎子叔的安危了。
穀浩然也歎息了一聲:“真是可憐了這個老爺子,就這樣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四顧了一眼之後,發現霧氣更加濃鬱了,之前是十米之外看不清楚東西,這會兒七米之內看到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法陣已經啟動了,徐老前輩隻是用來拖住我們的,現在我們被困住了,還是想辦法脫身吧。”我無奈道。
“這法陣有什麼作用,隻會讓咱們找不到路嗎?”穀浩然估計是想起了我之前在齊鈺家布置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