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趙偉發現兒子趙歌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找村子衛生室的醫生瞧了一下,醫生說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受到了驚嚇,背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將趙歌放回臥室之中,疲勞了一天的趙偉就去自己臥房睡覺去了。
可是躺下沒多久,突然間就聽到隔壁屋子裡傳來了哭聲,若有若無的。
這動靜一直持續了很久,趙偉睡不著了,於是就悄悄的走到了兒子的房門口,貼著門聽了一會兒,驚恐的發現,兒子的臥室裡麵竟然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哭聲。
兒子的房間怎麼會有女孩子的哭聲,難不成自己兒子帶女朋友回家了?
可是下班回家的時候,家裡就兒子一個人。
於是,趙偉輕輕推開了房門,朝著屋子裡瞧了一眼,便看到是趙歌一個人坐在床上哭,手裡拿著一個手機,一邊玩一邊,一邊哭。
那個女人的哭聲,就是從自己兒子身上發出來的。
“兒子……你乾啥呢?”趙偉有些驚恐的問了一句。
聽到了父親的話,趙歌也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坐在那裡哭,這可把趙偉嚇壞了,連忙湊近了去瞧,趙歌卻用一個古怪的眼神兒看了趙偉一眼,直接倒在了床上,瞬間入睡,還打起了鼾聲。
趙偉不死心的使勁兒搖晃了一下趙歌,將他弄醒了。
但是醒來之後的趙歌卻是一臉茫然,問他為什麼打擾自己睡覺。
趙偉問他為什麼半夜學女人哭,但是趙歌卻是一臉懵懂,說自己沒有,一直在睡覺。
然後就將父親趕了出去,彆打擾他睡覺。
趙偉心有餘悸,這後半夜都沒怎麼睡踏實。
好在,後半夜,兒子屋子裡再也沒有傳來奇怪的聲響。
一大早,趙偉起床之後就去車站接活兒了,給他在桌子上留了三十塊錢,讓他自己買點兒吃的。
老婆在五年前就跟自己離婚了,兒子留給了自己,這些年都是他們父子二人相依為命。
由於晚上沒睡好,趙偉一天沒有精神,這生意也很差,跑了一天,就接了五十塊錢的生意,天還沒黑就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裡之後,趙偉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三十塊錢還在那裡,沒有被動過的跡象。
以前兒子可不是這樣,總是嫌棄自己給的錢少,第一次看到兒子沒有動桌子上的錢。
趙偉覺得很奇怪,以為兒子不在家,卻還是跑到了他的臥室裡看了一眼,發現趙歌還在床上沒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口中還在喃喃自語,說著一些胡話。
“你一天都躺在床上沒起來,一頓飯沒吃嗎?”趙偉問道。
但是趙歌卻沒有回應他,眼睛還是盯著天花板的方向,依舊在喃喃自語。
這下趙偉慌了,走過去一把將其拉了起來,趙歌卻眼神呆滯,不斷衝著他傻笑,怎麼跟他說話都不理會。
無奈之下,趙偉再次將他送到了村裡的衛生所,醫生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趙歌身體上有什麼問題,隻是說他可能受到了什麼驚嚇,精神受到了刺激。
趙偉感覺他是中邪了,於是便帶著趙偉找到了村子裡的一個神婆。
那神婆一看到趙歌,便說趙歌被鬼纏身了,必須要驅邪。
於是,那神婆圍著趙歌又蹦又跳,又是符水,又是撒雞血,可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趙歌依舊是呆呆傻傻的樣子,不停的自言自語,聲音很小,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神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氣喘籲籲,說自己法力不夠,趕不走趙歌身上的臟東西,必須找到一個高人解決才行。
趙偉很是無奈,給那神婆留了五十塊錢,帶著趙歌就離開了。
畢竟這神婆一陣兒忙活也累的不輕,不能讓人家白折騰。
將趙歌帶回去之後,趙偉喂他吃了一點兒東西,這孩子,給就吃,不給就不吃,感覺已經成了一個傻子。
但奇怪的是,當趙歌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會玩手裡的那個手機,還會對著手機傻笑。
後半夜的時候,從趙歌的屋子裡依舊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十分淒慘,聽的趙偉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第二天,趙偉沒有出去乾活,在家裡看著趙歌,給他喂飯,趙偉的狀況沒有任何改變,依舊癡癡傻傻,自言自語。
兩天之前,自己的孩子還一切正常,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趙偉就覺得肯定是中邪了。
那個神婆不管用,便到處跟人打聽有沒有會給人看事兒的高人,找了兩三個,都是騙子,一點兒不管用。
沒有治好自己的兒子,還收了幾百塊錢的辛苦費。
第三天,趙偉扛不住了,天天在家呆著也是回事兒,於是便打算去燕北的大醫院查查,看看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蹬著三輪車,在經過一個公園歇腳的時候,便遇到了在公園遛彎的張爺爺。
張爺爺一看趙歌癡癡傻傻的樣子,便問是怎麼回事兒。
趙偉便說了兒子突然變傻的事情,於是張爺爺便將趙偉推薦到了我這裡來,說我能給人驅邪。
當趙偉說完這三天的經曆的時候,一個大老爺們兒直接哭了起來,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兄弟,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變成傻子,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我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趙歌,這家夥眼神呆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裡拿著一個手機,有時候會傻笑兩聲,眼神是沒有聚焦的。
在打開了天眼之後,我發現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邪氣。
並不是被鬼纏身,而是被一股強大的怨念給支配了意識。
如果是被鬼纏住了,倒是也好辦了,直接將那鬼物從他的身體趕出來就能解決,可是這種被怨念支配卻有些麻煩,必須要搞清楚他兒子到底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且找到那個鬼物才能解決。
“你兒子三天之前去了哪裡,跟什麼人在一起?”我問道。
“我不知道啊,白天我出去拉活兒,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瞎混,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張偉無奈道。
“這事兒必須要搞清楚,要不然解決不了,你問問兒子的朋友,那天有沒有跟他在一起。”我看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