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衣人將那保潔阿姨殺了之後,顯得有些慌張,他在那屍體旁邊呆了片刻,開始粗重的喘息了幾聲,然後從那屍體的心口將匕首拔了出來,頓時有一道血柱噴射而出,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下那黑衣人更慌了,他忙不迭的擦了一下迸濺在口罩和衣服上的鮮血,將那保潔阿姨的身體放在了床上,還蓋上了一層被子,感覺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此時,那黑衣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保潔阿姨,發現她是圓睜著雙眼的,眼神之中都是驚恐之色,那雙眼睛好像一直在盯著他,明顯的死不瞑目。
那黑衣人直接用被子蓋住了老婦人的臉。
讓自己鎮定了片刻之後,黑衣人再次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轉了一圈,很快,他在屋子裡找到了一根棒球棍,拿在了手中,悄悄的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口。
他深呼吸了幾下,顫抖著沾染了血跡的手,輕輕敲了一下房門。
沒有回應。
緊接著他又敲了幾下。
這時,臥室裡便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梅姨,大半夜的有事兒嗎?”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以為是家裡的保潔阿姨在敲門。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梅姨已經被人給殺了。
黑衣男沒有說話,再次敲起了門。
男主人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裡麵傳來了聲響,是穿鞋的聲音:“梅姨,彆敲門了,我馬上出來了。”
黑衣男開始緊張了起來,雙手握緊了手中的棍子,躲在門的一側。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然後屋門發出了“哢吧”一聲響,露出了一個腦袋出來:“梅姨……”
這話還沒有說完,那黑衣人手中的棒球棍便“砰”的一聲砸在了那男人的腦袋上。
那男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有些慌張的從身上拿出了膠帶,將男人的嘴巴纏繞了起來,怕是沒將人打死,發出聲響出來。
這邊剛弄完,臥室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女主人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穿著一身紅色的睡衣,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不過很快那女人就看到了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的黑衣人,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大叫:“你……你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二話不說,提著棒球棍就朝著女主人衝了過去。
女主人驚恐之餘,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朝著那黑衣人砸去,被黑衣人一棍子打飛了出去。
女主人開始大喊大叫,驚恐無比,不過那黑衣人很快衝上前去,手中的棒球棍朝著那女主人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一開始棒球棍在她胳膊上狠狠砸了幾下,最後一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女主人腦袋嗡的一聲,頓時有鮮血流淌了出來,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下打暈了兩個人,黑衣人更是有些驚慌起來,他喘息了幾聲,丟掉了手中的棒球棍,從身上拿出了膠帶,要去封住那女主人的嘴。
就在這時候,黑衣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動靜。
回頭一看,發現男主人突然捂著流血不止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男主人回頭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眼眸之中全都是驚恐之色,很快明白過來,家裡是進來了壞人。
當下,他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朝著客廳裡衝了出去。
剛才被打了一棍子,腦袋暈暈乎乎,還在流血不止,他跑的並不快。
但是他腦子裡唯一想到的是趕緊出去喊人,隻要弄出了點動靜,那歹人必然驚慌逃竄,自己的老婆就得救了。
隻是這會兒他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隻顧著逃跑,也沒有來得及揭開。
然而,那黑衣人很快從身上拿出了匕首,朝著男主人就追了過去。
男主人還沒有來得及奔到門口,就被黑衣人追上了。
他手中拿著匕首,徑直朝著男主人的身上紮了過去。
男主人回手一拳,朝著黑衣人砸去,頓時被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那黑衣人像是瘋了一樣,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朝著男主人身上刺去,男主人很快就挨了好幾刀,朝著客廳的方向爬去。
黑衣人追上前去,接連朝著男主人的身上猛紮了十幾刀,等男主人徹底沒了動靜,倒在血泊之中之後,這才停了手。
此時的黑衣人緊張的不行,渾身都在哆嗦,他的雙手之上沾滿了鮮血,男主人瞪大了雙眼,一雙空洞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天花板。
好一會兒之後,那黑衣人才想到臥室裡麵還有一個女人,當下提著匕首,朝著臥室裡走了進去。
臥室裡的女人還躺在地上,腦袋上流出來的鮮血,在地板上渲染了開來,就像是一朵紅色的花,十分刺目。
黑衣男走到了女主人的身邊,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對準了女人的脖子,好幾次想要刺下去,卻好像一直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候,女主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一伸手,趁著那黑衣男猶豫不決的時候,將他的口罩一把拽了下來。
黑衣男頓時嚇的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思遠!你在乾什麼!?”女主人看到了那黑衣男的臉,震驚且憤怒的說道。
“姐……你彆怪我!今天我必須殺了你們,我欠了高利貸,那些人說了,我再不還錢,他們就會殺了我!”
黑衣男起身,再次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你個畜生!從小到大,我一直寵著你,你要什麼姐都給你,你卻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到底想做什麼?”女主人悲憤道。
“我想要錢!我就想要錢,你不給我,我隻能想這個辦法!”黑衣男粗重的喘息著,眼睛都紅了。
“我告訴你不要爛賭,你輸光了錢就跟我要,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我不給你錢,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賭了,你個畜生,我是你親姐啊。”女主人歇斯底裡的說道。
“我不管……我走投無路了,姐……你不要怪我,很快的,一點兒都不疼!”說著,那黑衣男再次朝著女主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