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招呼之後,從天罡印的方向頓時飄飛過來了兩團氣息,分彆落在了我的左右兩側。
那兩團氣息頓時顯現出了人形出來。
一個是十分罕見的邪物魅靈,一個是被段無道煉化了二十多年的鬼物小嬰靈。
這兩個靈體如果在全盛時期,絕對都可以獨當一麵的存在。
即便是現在,也不是一般的鬼物能夠抗衡的了的。
黑巫僧從身上放出來的那三個鬼物,原本正要撲到我身上。
在魅靈和小嬰靈出現之後,眼看著就要撲在我身上的時候,突然間戛然而止,又退了回去。
很顯然,黑巫僧煉化出來的那些鬼物,對於魅靈和小嬰靈還是十分忌憚的。
尤其是魅靈,當初還吞了百年道行的水鬼,這會兒實力恢複了一些,對於那些鬼物還是有著強大的壓迫力的。
鬼物的道行高低,取決於兩個方麵。
一個方麵是天生便是至凶之物,就比如阮娜,基本上是鬼物之中接近天花板的存在。
因為阮娜的怨氣太重,活著的時候,遭受了太多冤屈,而且又是橫死,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順帶著將一個宿舍的女生全都給殺了,所以一出現,便是至凶之極的鬼物。
另外一種鬼物,便是後天形成的,比如小嬰靈,他是被段無道煉化的,通過不斷吞噬其餘的鬼物,來增加自己的道行,二十多年來,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鬼物,才會形成小嬰靈這種可怕的存在。
還有一點就是,越小的鬼物就越凶,剛投胎沒多久,就掛掉了,被煉化成鬼物,無法再投胎,自然是凶悍無比。
然而,小嬰靈跟阮娜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當初的阮娜,差一點兒入了魔道,成就鬼魔法身,怨氣滔天,活著的時候受到的冤屈越多,死後的怨念就越大,道行也就越高,因為她心中的執念太深重了。
但是魅靈跟他們兩個又有很多不同。
因為魅靈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而是一種邪祟。
她生前跟那平遠道長行雙修之法,本身便是有一定修為的,身死之後,因為含有極大的怨氣,便化身為魅靈,不死不滅。
巔峰時期的魅靈,跟阮娜過招的話,也不一定會輕易敗下陣來。
此刻有這兩個靈體護翼在我左右,我還真不怕那黑巫僧。
這家夥不是煉化鬼物的高手麼?
看看小爺身邊的這兩個靈體如何?
那黑巫僧一看到出現在我身邊的魅靈和小嬰靈之後,也嚇了一跳,瞪著一雙眼睛道:“你還說你不是煉鬼的高手,這兩個靈體如此強大。”
“雖然我不煉鬼,可是我沒說我身上的鬼物不厲害啊,我還有更厲害的,現在沒工夫搭理你,等她出來,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我笑著道。
那黑巫僧不敢大意,看到我身邊的兩個靈體之後,立刻雙手再次結印。
他胸前的那些紋身一陣兒飄忽,一下子全都化作了各種氣息,飄飛了出來,橫陳在他的前麵。
總共七個鬼物,一個個全都麵目猙獰,十分可怖。
我朝著這些鬼物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寒。
一看這些鬼物生前就死的很慘,有一個鬼物身上血淋淋的,全都是刀口,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刀,有些像是千刀萬剮了。
我聽我師父說過,東南亞的黑巫僧,為了修煉出十分厲害的鬼物出來,會將一個活人生生的折磨很多天,讓他在極度痛苦之中死去,這樣那人死了之後,才會產生極大的怨氣,然後黑巫僧就會將那人的魂魄給拘了,進行煉化。
比如我看到的這個渾身都是刀口的惡鬼,我都能想象出他生前都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這個人被黑巫僧抓走之後,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
然後將他四肢都捆綁在一個鐵架子上。
用刀子不斷在他身上割出一道道傷口出來,但是又不會致命。
除此之外,或許還經曆了種種酷刑,鞭抽火烤,挖眼割舌……
如此折磨個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的時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都在承受著無比痛苦的折磨,活在深深的恐懼之中,這怨氣一天比一天深重,直到那黑巫僧覺得差不多了,才會結束他的性命,將其煉化成鬼物。
被煉化過的鬼物,基本上就被剝奪了輪回轉世的機會,等待著它的就隻有魂飛魄散的下場。
而眼前的黑巫僧,一下就放出了七個十分恐怖的惡鬼出來,可見被他折磨致死的人有多少。
這七個鬼物一放出來,整個彆墅都散發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那怨氣濃鬱的像是一團吹不散的黑霧。
就連四周的空氣都跟著下降了十幾度,冷颼颼的。
將那七個鬼物都放出來之後,那黑巫僧感覺差不多了,雙手掐訣,朝著我這邊一指。
霎時間,七個惡鬼,同時朝著我撲殺了過來。
我手中的天蓬尺一指,低喝了一聲道:“殺!”
一聲令下,魅靈和那小嬰靈更是毫不客氣的就朝著那些惡鬼撲殺了過去,瞬間纏鬥在了一起。
那小嬰靈一上去,就撲在了一個惡鬼的身上,張開了血盆大口,一下咬住了那惡鬼的脖子,那惡鬼掙紮了片刻,便化作了一團黑色煞氣,被小嬰靈給吞噬了去。
就在兩邊的鬼物拚殺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我朝著那黑巫僧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黑巫僧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煉化的那些鬼物。
隻是過了片刻,我突然間發現,那黑巫僧有些異常起來,他的雙眼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色的漩渦,麵容也變的有些呆滯起來。
當下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那黑巫僧竟然被魅靈給迷惑住了。
魅靈這種邪祟,天生就製造各種幻象,當初我可是深深的領教過,沒想到那黑巫僧竟然也被魅靈給控製住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大喜,直接提著天蓬尺,快速的朝著那黑巫僧的方向靠近,等我離著他不到兩米的時候,天蓬尺便高高舉起,朝著他的腦門猛然間拍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