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們乘坐飛機,直接在港島落地。
長這麼大,我去過南邊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浙北找荊辰妍了,這一次直接到了最南邊的港島。
早就聽聞港島是一個超級繁華的大都市,這次過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見識見識這港島的花花世界。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走的地方多了,見識也就多了起來。
像是那邋遢道士,從茅山宗下來之後,便四處遊蕩,紅塵曆練,見識就比我多的多。
所以,我也想到處走走。
我們三個人一下飛機,出了機場大廳,外麵就有一輛很大的商務車在等著我們。
還不等我們走到那商務車旁邊,便有兩個大漢從車上走了下來,這兩個人長的一臉橫肉,身上還有紋身,眼神陰仄,身上的煞氣很重,隻是一眼,我就瞧出來了這兩個人不像是乾正經營生的。
虎子叔一看到這兩個人,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示意我小心。
我心想,自己是過來幫他們老板解決麻煩的,這些人就算是不乾什麼正經營生,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隻負責治好人,拿錢走人就是了。
於是也沒有多想,徑直朝著那輛車走了過去。
安仔跟那兩個大漢用粵語溝通了一番,至於說的什麼,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那兩個大漢點了點頭,同時看向了我,用蹩腳的普通話道:“吳少爺好。”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上了車。
其中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大漢發動了車子,快速駛離了機場,朝著大路上行駛而去。
我發現,坐在我身邊的虎子叔,臉色愈加的陰沉,同時稍稍顯得有些緊張,目光一直盯著那兩個有紋身的家夥。
我還是頭一次發現虎子叔會有這種表現,便用詢問似的目光看向了他。
虎子叔看向我的時候,臉色舒緩了一些,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
我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高樓大廈,花花世界迷人眼。
這港島的繁華程度,確實是內地比不了的,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有些聳入雲端,滿地都是豪車。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我便問身邊的安仔:“咱們現在是去哪家醫院?”
安仔笑了笑,說道:“吳少爺,我們現在不去醫院,去我們老板豪哥的住所,家裡請了私人醫生,專門負責給豪哥輸血,醫院不安全。”
聽到他這般說,我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醫院對於安仔的老板都不安全,看來這個豪哥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當下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在一棟位於山底且靠海的一處彆墅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我知道,港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那房子要比燕北大部分地方都貴多了。
能夠在港島住上彆墅的人,那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車子停下來之後,安仔便請我和虎子叔下車,那兩個有紋身的大漢,就在身後跟著我們,莫名的就讓我有了一種壓迫感,感覺像是被人給挾持了一樣。
同時,對那個中招的豪哥也愈發的好奇了起來。
安仔在前麵帶路,徑直走到了彆墅之中。
一進入彆墅裡麵,便看到了讓我吃驚的一幕,但見彆墅裡麵有很多人,至少十幾個,或坐或站,有人抽煙,有人在打電話,神情十分激動和憤怒。
但是他們說的話,我大部分都聽不懂。
我一進去,大廳裡麵的那些人,同時將目光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那一雙雙眼睛像是刀子一樣,從我身上掃過。
不多時,便有一個胖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看上去三十來歲:“安仔,這就是從燕北找來的高人嗎?”
這口氣有些不屑。
“不錯,這位就是我專門從燕北請來的吳少爺,風水王的徒弟。”安仔笑嘻嘻的說道。
“看著年輕的很啊,你確定他能治好老大的怪病?”那胖子不相信的問道。
“爛仔哥,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風水王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他的徒弟應該也不差。”安仔很客氣的說道。
“去吧,豪哥在二樓躺著呢。”叫爛仔的那人瞧了我一眼,連聲招呼都沒打。
我心裡有些不爽,但是為了賺到剩下的二百萬,暫時就忍了。
治好那豪哥,我拿錢走人便是。
不多時,安仔就帶著我走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正要推門的時候,我便說道:“安仔,你們家老板到底是做什麼的?”
“吳少爺,您隻需要救人就行了,彆的也不要多問,知道了對您不好,您說是不是?”安仔衝著我笑了笑,頗有種笑裡藏刀的意味兒。
我發現自從落地之後,這個安仔對我的態度也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轉變。
雖然說話依舊很客氣,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虎子叔一直臉色陰沉,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
不多時,安仔推開了屋門,請我進去。
一開門,我就聞到了屋子裡散發出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不由得讓我皺起了眉頭。
我朝著屋子裡一瞧,但見屋子裡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動不動。
在他的床邊掛著一包血漿,不斷輸入那男子的體內。
在床邊,還有兩個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婦,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看到我和虎子叔進來之後,紛紛轉頭看向了我。
安仔連忙快步走到了那個少婦身邊,十分客氣的說道:“大嫂,人我從燕北請來了。”
那少婦看了我片刻,微微愣了一下,估計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年輕,不過還是很客氣的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說道:“你好,吳少爺,我是豪哥的女人龍慕菲,久仰大名。”
我伸手過去跟那女人輕輕握了一下,客氣道:“菲姐好。”
然後,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身上的煞氣更重,身上肯定背負不少人命,我還看到他的周身有一層淡淡的怨氣纏繞。
他隻穿了一個大褲衩,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但隻是過了片刻,我就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從那豪哥的皮膚上,漸漸有紅色的血點兒慢慢滲透了出來,越來越大,幾分鐘之後,豪哥的身上便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