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魅靈的出現提醒了我,在我的天蓬尺之中,還封印著一個邪物,便是之前段無道拿來對付我的嬰靈。
這小嬰靈是段無道修煉了至少二十年以上的嬰靈,無端恐怖,極具殺傷力。
越小的靈體,怨氣越大,皆是因為這鬼物輪回轉世之後,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便再次化作鬼物,心中的怨氣自然極大。
更重要的是,小嬰靈被段無道修煉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鬼物,已然十分凶殘。
上一次,我就差一點兒死在它的手中。
如果段無道沒有那麼貪的話,想要嬰靈吞噬我的陽氣,增加道行,我早就死了。
當然,這嬰靈雖然厲害,可比那阮娜差的遠了。
這小東西被我封印在了天蓬尺之中已經有了一段時間,被天蓬尺上的符文禁製錘煉,差不多能夠為我所用,隻要被天蓬尺封印過,就能再收回來,我倒是不擔心這小東西會對付我。
原本一群衝上來的鬼物,一個個猙獰可怖,都快衝到了我的身邊,其中就包括414宿舍的那幾個被大火燒死的女生。
這幾個鬼物才是最厲害的。
但是他們看到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小嬰靈的時候,立刻全都停了下來,甚至全都飄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一個個被嚇的瑟瑟發抖。
小嬰靈趴在地上,咧開了一張滿是小尖牙的大嘴,發出了一陣兒桀桀怪笑,就朝著那些鬼物緩緩爬了過去。
這小東西,身上也有著十分濃鬱的紅色煞氣。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楊夢凡,在看到我放出了這個小嬰靈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吳劫哥哥,你們奇門一派,竟然也修這種煉鬼的邪術?這小嬰靈太邪門了。”
“這不是我養的鬼,之前有個邪修用這東西對付我,被我給收了,這會兒放出來應急一下。”我解釋道。
聽我這麼說,楊夢凡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風水師包括各個宗門的人,最忌諱的便是修煉邪術之人,因為修煉邪術必然害人性命,為天下正道所不齒,這種人被修行正途的人鄙視,絕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得不說,這小嬰靈十分厲害,一出現,就嚇的那些鬼物抱頭鼠竄。
趁此時機,我招呼著楊夢凡帶著荊辰妍趕緊離開這裡。
身後那些黑色的頭發和紅色的煞氣,在失去了我八卦鏡的金光籠罩之後,已經快速的再次朝著我們蔓延了過來。
當下,我們三人一路狂奔,從二樓來到了一樓。
在我跑出去的那一刻,回頭朝著小嬰靈看了一眼,但見它已經撲到了那些鬼物的中間,大開殺戒了。
一般的鬼物,被它碰到,立刻就會化作一縷黑氣,被它給吸了進去。
這裡麵的每一個鬼物,對於小嬰靈來說,都能增加它的道行和實力,它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
我們三人剛剛奔到一樓,那些紅色煞氣還有黑色的長發便如跗骨之蛆,追了過來。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去看,這兩股詭異的力量太快了,一直追在我們屁股後麵。
此刻,離著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還要被這些頭發和煞氣纏住。
“吳劫哥哥,你怎麼不跑了?”楊夢凡停了下來,大喊了一聲。
“彆管我,你們先走!”說著,我已經將師父的桃木釘給拿了出來,握在了手心裡,看著不斷逼近的紅色煞氣和黑色長發,直接將手中的五顆桃木釘打了出去。
“五星照烈,渙明五方,水星卻災,木德致昌,消災解禍,太白辟兵,鎮星四據,招神攝風,役使萬靈,上衛仙翁!”
那五顆桃木釘瞬間釘在了我前麵不到兩米的地方,每顆桃木釘上麵都有金色的符文閃現,一字排開。
當那些紅色煞氣和黑發蔓延過來的時候,立刻被五顆桃木釘散發出來的能量給阻攔住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那個小嬰靈,快速的朝著我這邊奔了過來。
它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邊快速的四肢奔跑,一邊回頭去看。
讓它都感覺到恐懼的東西,估計就是阮娜了。
一物降一物,那阮娜的道行可比嬰靈厲害多了。
這嬰靈也是幫了我大忙的,我肯定不能舍棄它不管,當下,我朝著那些桃木釘的方向走了幾步。
剛一靠近,那些黑色的長發便探了過來,想要纏住我的身體,不過都被那桃木釘上麵散發出來的氣息給擋了下來。
小嬰靈十分恐懼,不斷發出驚恐的怪叫之聲。
當下,我從身上拿出了兩張符出來,朝著小嬰靈的方向一拋。
“仙人指路!”
那兩張符籙頓時變大,飄到了小嬰靈的身邊,那小嬰靈看了我一眼,身形一躍,跳到了那張符上麵。
隨後我掐了一個法訣,那張符就朝著我這邊飄了過來。
手中的天蓬尺早就準備多時,靈力吞吐之間,等那小嬰靈一靠近,便化作了一道紅色的煞氣,被吸進了天蓬尺之中。
這邊剛剛收了嬰靈,我就看到走廊裡麵有潮水一般的紅色煞氣,洶湧而來,嚇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才反應過來,這會兒已經是午夜子時了。
我哪裡還敢耽擱,直接轉身就跑。
回頭的時候,看到楊夢凡還沒有離開,傻傻的看著我。
“跑啊!”我一把抓住了楊夢凡的小手,同時扯住了荊辰妍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門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那一波洶湧的紅色煞氣,在那五顆桃木釘的位置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如開閘的洪水,直接湧了過來。
桃木釘上那金色的光芒,瞬間就沒了蹤影。
太嚇人了。
好在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大廳裡麵,二話不說,我猛推了一把荊辰妍,將他從大廳裡推到了院子外麵。
下一刻,我拉著楊夢凡也跟著跳了出去。
在跳出去的時候,我推了一把楊夢凡,我的一隻腳還在宿舍樓裡麵,陡然間感覺到腳踝上一緊,好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一般,將我朝著宿舍樓裡麵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