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江湖切口。
天清地明南北客的意思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一個識天象辨地理,走南闖北的風水先生。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一切就都好說了,證明自己的行內人,不是過來閒著沒事兒喝茶的。
那老頭兒態度恭敬了不少,帶著我和虎子叔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他推開了二樓一個雅間的房門,隨後客氣的又道:“二位貴客在這裡稍等片刻,一會兒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招待你們,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老先生客氣了,晚輩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海涵。”我也客氣的回應了一句,跟著虎子叔就在這房間裡坐了下來。
這房間布置的非常雅致,全都是中式的裝修,看上去十分有韻味兒。
那老頭兒很快離開,不多時,便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孩兒端上來了兩杯茶,放在了我和虎子叔麵前,然後退了出去。
此時,虎子叔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小聲的說道:“少爺,這是什麼地兒啊?感覺神神秘秘的。”
“這裡是一個江湖人專門打聽消息的地方,聽師父說在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堂口,平時做做生意,但並不是主業,最重要的還是服務各種江湖人物,三教九流,我也是第一次來,一會兒少說話,我來跟他們溝通就行了。”
虎子叔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少爺,我也跟你見識見識大場麵。”
“虎子叔,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算什麼大場麵?”我笑了笑說道。
虎子叔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端起了茶杯一口乾了,也沒嘗出什麼味兒來。
這可是最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真是有點兒浪費了,這種茶應該慢慢品才有味道兒。
我和虎子叔等了大約有五六分鐘,不多時屋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當我和虎子叔看到眼前的女人的時候,不由得都是眼前一亮。
這女人看上去感覺也就三十來歲,實際年齡估計應該大一些,正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年紀,虎子叔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眼睛直了,感覺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不過那女人長了一雙桃花眼,看人的眼神兒風情萬種,也怪不得虎子叔一副豬哥的模樣。
我輕輕碰了一下虎子叔,他才收回了目光,衝著我尷尬的一笑。
那女人款款走來,關上了屋門,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煙,笑著看向了我和虎子叔道:“要不要來一根?”
“謝謝小姐姐,我們不抽煙。”我客氣的說道。
那女人發出了一陣兒銀鈴般的笑聲,朝著我走了過來,她也穿著一身旗袍,一直開叉到大腿根,雪白的大長腿晃的人眼暈,自從這女人進了屋子之後,虎子叔的目光基本上就沒離開過她。
“小帥哥嘴真甜,我這般年紀,已經被人稱為老阿姨了,哪裡來的小姐姐,不過你這樣稱呼,我倒是很喜歡。”那女人說著,便點燃了一根煙,櫻桃小嘴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霧氣,便是這抽煙的動作都是如此優雅。
我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師父跟我說過的花姐。
我這邊剛要說些什麼,那女人突然將那張好看的臉湊了過來,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小帥哥長的真俊俏,有女朋友沒?”
這話讓我有些意外,麵對著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臉紅了。
這女人太會了。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虎子叔腆著大臉嘿嘿笑道:”大妹子,他還是個孩子,哪裡來的女朋友,不過我倒是沒對象,咱們倒是可以聊聊。”
花姐瞅了一眼虎子叔,頓時覺得索然無趣,重新坐回了對麵的椅子上。
她丟掉了手中的香煙,再次看向了我道:“小帥哥,看的麵生的很,這地方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嗯,第一次,我師父告訴我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打聽消息,還專門說讓我找一個叫花姐的美女,您應該就是花姐吧?”我客氣的說道。
“不錯,燕北市的江湖朋友都給點兒麵子,稱呼我一聲花姐,不過姐姐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眼緣,喜歡的緊呢,說說吧,找花姐有什麼事情?”花姐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再次看向了我。
“我想拜托花姐幫我找個人。”我道。
“找人,什麼人?”花姐道。
“我也不認識,不過我這裡有一張他的照片,想拜托花姐找一下。”說著,我便將那張打印好的,有些模糊的照片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花姐並沒有去瞧那張照片,而是繼續看向了我道:“小帥哥,我們的規矩你懂嗎?找我們打聽消息,價格可不便宜,十萬起步。”
“規矩我都懂,之前師父有交代過,您放心,我錢都準備好了。”我道。
“冒昧問一句,您師父是……”花姐遲疑著說道。
“我師父叫李玄通。”
此話一出口,花姐頓時變了臉色,顯然有些震驚。
下一刻,花姐突然一拍手,大聲道:“來人,上茶,上好茶!”
花姐這突然的舉動讓我有些懵,我們這裡明明喝著茶,為什麼還要上茶?
看到我疑惑不解的目光,花姐一改之前的嬉笑的模樣,變的有些鄭重起來,唏噓著說道:“原來是風水王李玄通的高徒,剛才實在是怠慢了,怎麼能給你們喝這種不入流的茶,一會兒請兩位貴客品品我們這裡的極品烏龍茶。”
正說著,便又有一個旗袍美女端著兩杯茶上來,剛一進屋,我就感覺茶香四溢,絕對是上好的茶。
我聽師父說過,極品烏龍茶,價格不菲,一斤至少要好幾萬塊錢,給我們上的這兩杯茶,至少大幾千塊,也算是大手筆了。
沒想到師父那老頭兒這麼給力,隻是李玄通這三個字,就被人當成了貴客。
這時候,花姐才拿起了那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的緊張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