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剛剛恢複行動能力,就用天蓬尺朝著那嬰靈的腦門上拍去。
那嬰靈立刻就從床上跳了下去,回頭衝著我陰森森的一笑,露出了滿口小尖牙,轉而化作了一道紅色的煞氣,從門口飄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根本顧不得去追那嬰靈。
剛才差一點兒小命就沒了。
幸虧關鍵時刻,體內的八尾狐仙將我喚醒。
喘了幾口氣,我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心中十分納悶,我師父的四合院,法陣重重,還有符文禁製,我可以確定,任何鬼物和邪祟都是進不來的,除非是我想放進來,這嬰靈是如何出現在我床邊的?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間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影朝著我這邊靠近。
很快屋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了虎子叔走了進來。
看到虎子叔之後,我的心頓時安定了一些。
“虎子叔,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人進了咱們家裡?”我連忙起身,看向了虎子叔道。
虎子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朝著我走來。
我有些納悶,今天的虎子叔好像有些奇怪,不怎麼愛說話了。
正在我看著他的時候,他突然加快的速度,朝著我這邊奔了過來,下一刻,一道雪白的刀光閃過,我看到虎子叔背在後麵的手裡竟然有一把菜刀,他舉起了手中的菜刀,朝著我腦袋上劈砍了下來。
而虎子叔的表情也在瞬間變的猙獰起來。
虎子叔要殺我?
我感覺不可思議,虎子真當我比親兒子還親,他竟然要殺我!
好在我已經對此時的虎子叔有了一些戒備之心,當下身子朝著旁邊一閃,躲過去了虎子叔的菜刀。
那刀劃破了空氣,發出了呼嘯之聲。
剛才我要是沒躲開的話,這腦袋估計都要被他劈成兩半,腦漿子都得流出來。
虎子叔一刀未中,緊接著再次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繼續朝著我撲殺過來,那凶狠的模樣,就像是我跟他有殺父之仇一般。
此時,我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舉起了天蓬尺,就朝著虎子叔衝了過去。
他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我一時間卻又看不出他哪裡出了問題,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邪氣,看來必須要將他製服,仔細檢查一下才行。
虎子叔的身手不錯,但我也不是弱雞。
跟師父修行了八年,各種拳路我都有些了解,關鍵我是修行之人,體內有一股靈力流轉,要比普通人強了太多。
雖然虎子叔跟師父身邊也已經很多年,但是卻並沒有跟師父學任何東西。
虎子叔打架的路數全憑著一股蠻力,十分凶狠。
眼看著他舉著菜刀再次朝著我劈砍過來,我腳步一錯,再次躲開了他凶猛的進攻,手中的天蓬尺卯足了力氣,朝著他的手腕子砸了過去。
這一下,直接讓虎子叔手中的菜刀脫了手,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我氣沉丹田,雙腳猛蹬地麵,用肩膀直接撞向了虎子叔的胸口。
這一招是八極拳中的鐵山靠,十分剛猛。
虎子叔一聲悶哼,身子徑直就飛了出去,倒在了我的床上。
不等虎子叔翻身而起,我直接跳了過去,壓在了虎子叔的身上,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虎子叔還在掙紮,眼神十分瘋狂,像頭發怒的獅子。
而且此時的力氣大的出奇。
然而我卻沒再給虎子叔掙紮的機會,手中的天蓬尺直接朝著他的腦袋拍了過去。
虎子叔一聲悶哼,眼睛一翻,當即昏死了過去。
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將他打暈。
又擔心他突然暴起,從屋子裡找了個繩子,將他手腳給都捆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長出了一口氣,仔細打量起了虎子叔,看看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在打開天眼的情況下,我並沒有感覺他身上有邪氣或者鬼氣,那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呢?
首先,我在虎子叔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貌似並沒有什麼問題,突然間,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虎子叔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而這種香味兒十分奇怪,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
虎子叔性格一直大大咧咧,我從來沒見過他用過任何香水兒。
虎子叔這種粗人都能用香水兒的話,那張飛都能繡花。
這香味兒肯定有問題!
這讓我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連忙將虎子叔翻了過來,朝著他後脖頸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見虎子叔的後腦勺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印記,像是水珠一般,看上去不太明顯。
隨後,我翻開了虎子叔的眼皮,又看了一下他的雙眼。
這下我就更加確定了,此時的虎子叔是被人給控製住了。
虎子叔白色眼球部分,全都是紅色的血絲,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布。
隻有中了控魂術的人,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我說虎子叔怎麼突然用刀砍我,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可是既然對方控製住了虎子叔,那剛才為什麼不在那嬰靈控製住我的時候,讓虎子叔出手呢?
諸多疑問浮現在了心頭,讓我心裡亂糟糟的。
先解開虎子叔的控魂術再說吧。
我拿出了銀針,先是在虎子叔的後脖頸子上紮了一針。
正好落在那紅色印記之上。
當我將銀針拔出來的時候,頓時有一些黑色的血液湧了出來。
躺在床上的虎子叔身子顫動了兩下,表情十分痛苦。
控魂術算的上是一種邪術了,對方能夠通過這種邪術,控製虎子叔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出來。
我可以確定,此刻那個控製虎子叔的人離著我住的院子並不遠。
所謂的控魂,是將人的命魂壓製在靈台之處,從而對人的身體進行簡單的操控。
那紅色的印記是被屍油混合著某種草藥灼燒之後的痕跡,是讓虎子叔被控製住的最關鍵的東西。
我將他那紅色的印記中的黑血擠了出來,最後流出來的血變成了紅色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