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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瑤聽聞這話差點沒被氣笑了。
“相爺,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她是我母親養女這事,你們經過我母親同意了嗎?
是你們自作主張開了祠堂將她的名字記在我母親名下的。
說什麼她在我母親名下儘孝近十年,請問我母親在世時,她見過我母親幾麵?
若是我沒說錯的話,是你說怕我母親看到她就想到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會傷心難過,她從進府就沒給我母親請過安吧?
再說她進府時多大?有一周歲嗎?
她是在我母親病床前侍奉過湯藥,還是晨昏定省給我母親問過安?”
沐瑾年聽著沐雲瑤的話,是越聽越心虛,最後咬牙道。
“那時明珠還小。”
沐雲瑤兩手一攤。
“那不就對了,她什麼也沒做,我母親被你們硬塞一個養女,還不能拒絕,然後,你們還要用這個養女的身份來分她的嫁妝。
你是怎麼好意思開這口的?不覺得惡心嗎?”
沐雲瑤說完也不看他難看的臉色,又轉頭看向沐明珠。
“還有,我和她可不一樣,我是風光大嫁沒錯,她不過是給人做妾,憑什麼和我比?
又有誰會因為一個給人做妾的養女嫁妝沒有嫡女多而笑話的,相爺莫不是以為百姓都是傻子吧?”
沐瑾年想說那些愚民不就是傻嗎?
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而沈千嬌和沐明珠更是氣得臉色漲紅,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沐雲瑤目光在屋裡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後譏諷一笑道。
“我看,找我來商量管家的事是假,想要母親的嫁妝是真的吧?”
“那也我不妨告訴你們彆想了,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寧可便宜了外人,也不會分你們一星半點。”
“任什麼?”
一直陰鬱著臉,垂眸不語的沐君晟終於繃不住了。
聽到她這好笑的問題,沐雲表也沒吝嗇的告訴他答案。
“因為母親恨你們。”
沐君晟才不信她的鬼話。
“母親怎麼會恨我們,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都不知道,你一個都沒見過母親麵的人能知道。”
沐君晟是打死都不相信這些的,畢竟,母親在時哪怕病重一樣不會忘了對她噓寒問暖。
冬日加炭、夏冰添冰,每季的衣裳鞋襪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
偶爾隻要精神好一些,還會親自下廚做些他愛吃的給他送過來。
直到後來,實在是病得出不了院子才沒有再做這些,但他的吃穿用度卻從來沒有縮減過。
根本不像現在這樣,他院裡的用度一減再減,他連看中珍寶一方硯台隻要五千兩都買不起。
沐雲瑤看著他臉上神情變幻莫測,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也猜到一些。
一開口便將嘲諷拉滿道,“為什麼恨你,你不知道嗎?
從你故意把我丟棄開始,母親待你便不似從前了吧?她後來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出於母親這個身份罷了。
若是母親不恨你們,又為何在不能確認我是否還活在這世上,就寫下遺書讓太後見證,她所有的嫁妝一分不留給你們呢?”
沐雲瑤的話就似那鋒利的刀刃一般狠狠的紮在在場之人的心頭。
他們不關心沈念慈是不是恨他們,他們知道沈念慈早就打定了主意,她的東西一點不想留給他們而心痛。
沐雲瑤欣賞著這些人的表情,最後慢條斯理的道。
“既然,我是母親的女兒,自然不會違背她的意願。
想讓我給沐明珠置辦嫁妝,給相府補窟窿這是不可能的,不追究你們這些年花用我母親嫁妝鋪子的收益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你們若是再敢肖想其他的,我也不介意和你們好好清算清算。”
沐雲瑤說完冷眼瞧著那些人鐵青的臉色,她現在也不急著走了,看著他們變臉,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特彆是沐瑾年一會青一會白,然後又變得漆黑如墨還挺好玩的。
端起手邊的茶水,剛想喝茶看戲,卻發現杯中的茶水涼了
衝屋裡聽差的丫頭招招手。
“給我換盞新茶來。”
小丫頭聞言立馬應聲,“是,大小姐。”
下去的時候,還順便撤走了那盞殘茶。
沐老太看著又氣又恨,便卻不敢說什麼,畢竟,這死丫頭發起瘋來是誰都敢打。
但這相府管家的事她是真的不想再管了,既然沐雲瑤不願意,她便又將主意打到沈千嬌頭上。
“沈氏,管家的事還是你來吧。”
沈千嬌滿心不願,相府又沒錢,她管什麼家,要怎麼管。
再說了,大小姐可能看不上相府給她添的那點子嫁妝,但若是府裡一點表示都沒有,肯定會被人笑話。
不僅如此,大小姐沒有的東西,她便不能給二小姐添置,否則,言官肯定會彈劾相爺,回頭吃掛落的還是自己。
就在她想著如何拒絕時,沐雲瑤要的茶也上來了。
接過茶水沐雲瑤這次沒喝,而是用蓋子輕輕刮了刮上麵的浮沫安靜的看著戲。
沈千嬌看著她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也拿她無法。
隻能將自己剛剛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老太太,你和大姐都在實在沒有繼室管家的道理,這要是說出去,讓人怎麼看咱們相府,如何看相爺。”
沈千嬌直接扯過沐瑾年這張虎皮,卻沒想過沐雲瑤沒回來這些年,相府的後宅可都管握在她手裡。
沐瑾年打心底也是不想她管的,畢竟,自己中毒的事還沒查清楚,他心底對沈千嬌到底還有些芥蒂的。
沒看他這些天都宿在書房,沒有回後院嗎?
沐老太想到兒子的前程也不敢強硬的讓沈千嬌接過這個爛攤
子,就在她想著如何是好時,沐雲瑤輕輕勾唇為她解了圍。
“這事還不好辦?老太太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大公子又尚未娶妻府中沒有正經的主母,要不給大公子重新定親,早日將少夫人娶進門。
要不就老夫人掌家,二夫人從旁協助就是了,有啥事老夫人吩咐二夫人去辦便是。
這麼一來,二夫人不用擔心被人知曉說閒話,老夫人也不至於累著。”
老太太剛想說‘不行’,衣角卻被人輕輕拽了一下,發現拉她的人是桂嬤嬤。
老太太眉頭蹙了蹙,剛想問她這是做什麼,便見桂嬤嬤正偷眼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