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這是水,古井真的冒水了!"
伴隨著一聲驚呼,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蒼天保佑啊,太好了!"
"這是噴泉,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來,打我一巴掌看看!"
一名村民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地拉住身旁的婆娘。他的妻子毫不猶豫地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
隻聽得清脆的"啪"一聲響,那名村民的臉頰立刻浮現出五道鮮紅的掌印。
然而,被打的村民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興奮地喊道:"我沒有做夢,古井真的出水了,我們桃花村有救了!"
緊接著,回過神來的桃花村村民們紛紛癱坐在地上,情緒激動得無法自持,有的人捶胸頓足,有的人則放聲大哭。
的確,這些天以來,村民們飽受乾旱之苦,這突然間古井有水了,也就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擺脫困境了。
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小規模地開墾土地種植蔬菜、發展養殖業,再也不用天天啃食乾巴巴的臘肉了。
這些天,他們臘肉都快吃到吐了,上火不說,嘴角都起泡了。
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洗個澡了。
徐白凝心頭猛地一震,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慌亂中摸出手機,撥通了叔叔徐鬆的電話。
她語氣焦急地說道:
“叔,您趕緊來桃花村一趟,出大事了!”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電話那頭的徐鬆聽到她如此急迫的聲音,不禁緊張起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命案。
然而,經過一番詢問後,才得知原來是桃花村的那口古老水井突然開始往外冒水。
徐鬆驚訝地回應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整個通縣下遊地區,這可是第一口水井出現這種情況啊。你先彆著急,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
此時此刻,目睹這一切的夏杏兒內心掀起了陣陣波瀾,久久難以平複。
她可謂是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見過大世麵的人,但麵對眼前這種超乎尋常的自然現象,仍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立刻與舅舅張國韋取得聯係,激動地說:“舅舅,張大海在桃花村裡建起了一座龍神觀,然後……那口古井居然出水了!”
[什麼……古……古……古……井,出……水了?] 張國韋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得有些結巴。
“沒錯,舅舅!”夏杏兒肯定地點點頭。
接著,什麼破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隻聽得張國韋喃喃自語:
“完了,完了,舅舅要完了!杏兒,隻要張大海把之前蓋章的事透露給吳鎮,你舅舅的仕途之路到此為止了,你務必要阻止他!”
[好的舅舅,我會的!]夏杏兒回應道。
想當初,張大海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在後山修建龍神觀,稱其能讓乾涸的廣石鎮重獲水源,並順道扭轉整個通縣下流的運勢。那時張國偉覺得這種說法純屬無稽之談、封建迷信罷了,根本不足采信。
然而時過境遷,今非昔比。如今的張大海竟然真真切切地,實現了讓古井重新生水的奇跡!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如此一來,張國韋便成了廣石鎮的罪人。
見到古井發生了變化,張大海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拉著師叔一同到那口古井旁,低頭俯瞰井底。
隻見井底隱約可見一層淺顯的水漬,連半個手指頭的深度都達不到。
張大海不禁愕然,詫異道:“這古井怎麼不像預期那樣,源源不斷的湧出水來呢?”
張十八一邊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一邊緩緩開口:“依我之見,這井水或許跟眾人上香朝拜存在某種關聯。或許隻有每次虔誠跪拜後,井水才會湧現;反之,則滴水不出。”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張十八當機立斷,命令李宏遠、王強等七人輪流向神像跪地叩拜!
刹那間,一幅令人震撼不已的畫麵驟然展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一道道粗壯的水柱猶如巨龍般相繼衝天而起,那場麵宛如遊樂場中的噴泉廣場,美輪美奐,壯觀至極!
水珠四濺,晶瑩剔透,仿佛一場盛大的水之盛宴正在上演。
張大海迅速找來一個大桶,測量了一下出水量究竟有多少。
待到測量完畢後,他麵帶微笑地轉過身來,麵對著本村的村民們,興奮道:
“鄉親們啊,想必大家剛才也都親眼目睹了吧?隻要參拜一次咱們村的龍神觀,就能得到足足兩桶水呢!”
話音剛落,村民們頓時歡呼雀躍起來。畢竟,一個人能得到兩桶水,而每個家庭至少也有兩三口人,如此一來,這些水完全足夠他們日常使用甚至還有盈餘,可以用於養殖等用途。
張大海稍稍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接著說道:
“當然啦,人口多的家庭,得到的水量自然也就更多,反之亦然。另外還有一點需要說明,如果大家覺得自己用不完這麼多水,沒關係,剩下的部分將由我統一負責對外出售。至於收益分配嘛,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辦,我拿走七成,你們拿三成。”
在此之前,張大海曾與大夥兒簽署過一份協議,規定每賣出一桶水售價 50 元,其中他可獲得 35 元,而村民們則能拿到 15 元。
然而話音一落,一部分人村民的回答就不太積極了,甚至,心裡麵開始有些不平衡了起來……
他們不是怕50塊一桶賣不出,相反,50塊一桶對現在的行情來說簡直太便宜了,要知道,縣裡自來水公司,一桶都賣到100塊了。
他們是想,如果自己能偷偷的拿去賣,把這些錢全裝入口袋,不是更好?
張大海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臉色冰冷了下來,道:
“在這裡我要提醒一下,咱們可是簽了協議呢,你們可不要動什麼歪心機,要是讓我查到你們私自售賣水,我將取消給他家供水。”
好些人的臉色頓時一僵,隻能訕訕地賠笑,說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